“我可没骗你!”褚yin晓笑了笑,其实她也只是很小的时候在那个叫茗谷的地方住过,也只记得大概的方位而已。到了那里究竟怎么潜入得到赤红朱蛤,现在说来的确为时尚早。不过,哼,我一定会得到的!yin晓不住的想,我要老头子知道,他是欠了我的……“咚咚!”伴随着敲门声,一阵淡淡的清香飘进屋子来。耶律筠仿佛见了鬼似的,一溜烟窜到yin晓的床上放下帘子。真是的,躲到这里来还被找到!褚yin晓见自己的“弟弟”躲好了,缓缓过去开门,果然,一个百夷族的小女孩站在门口笑嘻嘻的。“你找哪个(你找谁)?”“呃,大姐,你弟弟没在这点赶(这里)?”女孩一个劲往屋子里伸脑袋,还不断往屋子挤,大有要进来搜查一番的架势。yin晓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忽然灵机一动,说道:“哦……你说叶军赶(吗)?在呢,在呢!我这个妹妹说,一天就女扮男装跑出克(去)闯祸!回来么就躲的我这点(这里)!”褚yin晓一边偷笑,一边将那个女孩往屋子里请。女孩一听这女扮男装,加上褚yin晓的大方邀请,立刻没了主意。推说道:“妹妹?呃,不拉不拉,我就不进克(去)拉!我还有点丝(事)……”话还没说完,多好看一小姑娘就白着脸跑了。惹得褚yin晓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喂,我说你以后也别装我弟弟了,装我妹妹比较方便!”耶律筠气的眉角一抽一抽的,没好气的说道:“哼,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这什么滇王府,都是一群狼女!”狼狈的往被子里爬出来,耶律筠还拿眼睛瞄着房门,生怕那女孩去而复返。“谁说女孩就不能追男孩!我说那是中原人的迂腐!”这点上,褚yin晓和幽兰忆雪倒是很一致,“只要是真心诚意,不违背礼法,有何不可!”耶律筠忽然愣了,这神情,这惊天的想法,曾经深深烙在自己记忆的深处。“可以,呵,可以!”雪,我来到你生长的地方了,你的家。可是,你已经不在我身边。似乎此刻的耶律筠和平时有些不同,yin晓没再多说之前的话题,指着他手上的画像说道:“人,常常都易容,只有眼睛里的黑痣和脸型可以辨认。你尽快吧!”我的骗子哥哥,这次只有请你帮忙了……“照你这么说,褚yin晓他们没有你的帮助,根本不能通过那个什么茗谷的阵法!”易梵此刻换了一身汉装,带着几个人沿着千寻山的小道一路下山。褚yin晓之前来了飞鸽传书,要幽兰火速前去汇合。只有她和幽兰这两个茗谷族人的后裔联手,才能顺利通过毒障和迷阵。“也不一定,我记得小的时候yin晓曾经救过一个男孩,是个一等一的骗子!却十分醉心于奇门遁甲之术。这次她没有在给兰儿的信中提到要带懂得阵法的人前去,应该是有些把握。”“说了半天,我都没有弄明白,褚yin晓和幽兰怎么是那个茗谷的后裔?”苏唯生凑上前来问了一句,似乎从来没有听忆雪提起过她娘。因为风忆雪之前施法耗损了太多了内力,此刻几乎是被霍青天抱着前行的。此刻她有些疲倦的说道:“呵,这倒也没有外人!兰儿的娘是茗谷的圣女……后来在那里结识了受伤的义父,一见钟情。可是作为茗谷的圣女,是不能嫁人的,更何况是外族人。于是他们逃离了茗谷,被当时的滇王爷所救,又在途中收留了我,我们就都借住在滇王府的听涛别院。”那时候,满山的杜鹃花,四季不败。那段岁月是最无拘无束的,似乎那种平淡的美与之后的颠沛流离如此格格不入,不像是同一个人该有的两种生活……“后来呢?”风忆雪忽然冷淡的看着前方,漠视的味道。“后来……后来茗谷的人追踪到滇王府,用一种神奇的巫术困住了义父,带走了义母。等到义父追到茗谷,义母已经被焚烧而死!”仿佛真的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风忆雪依旧面无表情的前行。“悲痛的义父差点被茗谷的族人杀死,是茗谷中另一个汉人男子救了义父。他还不惜带着自己在茗谷的妻子女儿同义父一起逃到了滇王府……”那天爹爹回来一直笑,一直笑,直到自己问他娘亲为什么没回来。爹爹才哭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哭,只怕也是唯一一次哭。“那个人是现在的流云轩轩主,袁剑生?”“是,就是他。于是他和义父成了生死之交。因为yin晓的娘也是茗谷的人,所以她和兰儿都是茗谷的后裔。yin晓还在那里住过,对茗谷更加熟悉。”易梵仔细的听着,倒是没有说什么。看来当初师父死的时候,要风忆雪发誓,只有治好袁剑生的内伤才可以离开药王谷出去报仇。一面算是还了他对黎浩天的恩情,一面就是要看风忆雪通过了闯茗谷的历练,才能放心她出去报仇。
“你们看,过了这个小镇就是滇王府了!”忆雪的笑声引得众人侧目,刚刚才讲完自己家人的沉重过往,她居然笑得这么开心。甚至是像个小女孩一样,带着几分兴奋。易梵不禁收紧了眉头,说道:“忆雪……”看了一眼抱着风忆雪的霍青天投来问询的眼神,易梵又收住了话语。只道:“今晚就在镇里留宿,明天你们上路,我就回了!”“恩!”和昨晚听到易梵不肯同行时哀伤的表情相比,此时的风忆雪完全没有不快。浅浅的答了一句就拖着霍青天去看摊子上买的东西。一脸的孩子气息……风忆雪不时露出的笑容,让易梵更加不安起来。看样子,无数种身份的她终于开始相互吞噬,出现了师父生前最最担忧的情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