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只说了一半，没有再问下去，心中却有那麽一点希望颜问的。
「是我怕他不跟我说。」
「不能动，连话也不说，那样算活着的吗？」
「别吓人好不好。」
「你有看过重症的病患吗？明明都没有恢复希望了，却还靠仪器活着的。」
才刚被甩开，霸道的手又压住肩头，只是这次很轻巧的搭上没伤的地方。对文森，颜是有点歉意的，但并没打算示弱，不打算说那就直接问，文森不是喜欢绕圈说话的人，只要开口大多都能问出个所以然。
他笑着看着文森，在想起失明时又暗下来，脑中回到那天。
故作平淡的故事从颜的嘴巴吐出，躺着的文森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和手，看不到表情。
「项目蛮多的，大约1星期吧，」伯德回答，「为什麽这样问？」
其实颜早就拿走一部分快速筛检的资料了，但这两个麻烦jg他谁也不想支持，就当颜先抢先赢吧。
「放手！」
好讨厌这样的b问，全身被某种东西凝固了，文森分不出是难过还是愤怒，回答得有些泄气。
颜又露出那种脆弱的表情，以前文森总觉得颜没有人味，但现在他知道了，只不过是个表相，颜b任何人还要有同情心，不然也不会养着他这个一点用处也没有的人了。
「别说了。」
「很奇怪吧，气切怎麽说话，可是我真的听到了。」
医生，我不想si。
「有什麽不能让颜知道的？」
真麻烦。伯德只希望颜不会也再有什麽奇怪要求。
「该换药了」
文森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他不过是好奇罢了，才不想看见颜这样垂头丧气的。
「我不是要问那……」
「要是先约好他就更会抢先了。」
「验血结果什麽时候出来？」
「不用再问他了，他对那个没兴趣，也不是或因为你有病而看不起你的人。」
故意忽略他的问题，文森关上房门说。
当颜把最後一个绷带绑好时，文森问，颜停下动作看着地板，似乎在思考。
「这是对雇主说话的态度吗？」
怪人就会和怪人聚一起，可怕的x1引力法则，伯德一直很注意这点，但就目前状况来说成效并不好，最近他更被几个人说过奇怪，慢慢变成怪人一组。
好吧。不说就算了，伯德耸肩00鼻子，也没打算离开，他知道这家伙还有话说。
颜一笑，顺势躺进文森的怀抱里，没想到他会这样的文森一瞬间有些僵y，呼x1也变得小心翼翼，憋到有点缺氧。
「好好好，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还没转头，伯德光看文森的视线眼神就知道了，并用和来人不相上下的气势回覆，又没做什麽亏心事，他凭什麽用这种态度。
後头突然出现声音，把文森吓了一跳，伯德看看他，又看看屋子里，没什麽特别的。
「怎麽了？」
文森年纪b伯德大一点，个x却总像无理取闹的小孩，逗起来很好玩。
「他的父母打算放弃他，显而易见的结果，反正就是个学坏的不肖儿，他们还有3个优秀的儿子呢，但在我去看他时，他却对我说了一句。」
从和文森住一起後，颜的黑眼圈也增加不少。
「多美的眼睛。」
「要治好他就像拼拼图一样，少了一个部份都不行，我动用了很多关系，游说那些家属放弃家人，可是……」
「啊，颜医生。」
「si了，找不到肺。」
「在我刚当上住院医生时，有一个出车祸的男孩，还不到20岁却和一群朋友喝了酒，到山路飙车，撞上安全岛，全身的内脏都碎了。」
「欸，报告能在给颜看之前，先给我看吗？」
很受不了颜这样多变的情绪，高兴就对他温柔，像现在这样不爽时就对他粗鲁？肩膀上的伤都还没好，弄痛他了，但更让文森难受的是颜的有所隐瞒。
听见文森这样问时，颜露出苦笑，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文森就是文森，总是问题一大堆。
「该换药了。」
「验血的事。」
「那个男孩最後怎麽了。」
「在g嘛？」
颜说得很投入，甚至没注意到文森坐起来，直到手被抓住才看着他。
颜又淡淡的，听起来还想接着说什麽，却没继续，b起来不想说，倒不如是不那
「真累啊，你们。一起看不就好了。」
「刚才你们在说什麽？」
没办法再看颜这样痛苦，文森伸手摀住他的嘴，颜这才发觉自己哭了，床单sh了一大片。
「你为什麽会当地下医生？」
略过伯德的防御态度，颜淡淡的说，半强迫的将文森推进房间。
「没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