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卢教授说完这些后,我想到那数星星的民谣和这块从天而降的玉蝉,突然的害怕起来,害怕事情复杂麻烦。我担心他们看出我的失常,于是找了一个问题来掩饰自己,我说道:“卢教授,这道教和巫到底有什么样子的联系和区别呢?”
我心头一惊,因为我正在想那个瞎子的事情,我想该不会那《星宿谣》就是老瞎子让我念叨的那数星星的口诀吧!听到卢教授抬头问我,我只能故作镇定,结结巴巴的摇摇头说道:“没……没有!卢教授,我没有听我家人说起过什么星宿歌谣的。”
卢教授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问得好,现在好多的人都搞不懂这两者之间的联系,这道系,这道教的历史理起来还比较顺畅,但这巫就难说了,它如同一团乱麻一样,你越是去理它越是凌乱,不是没法理关键是它本身就是散乱的没有章法可言。就如同你要砍倒几棵大树比较容易,但是要叫你去砍倒一个山头的藤蔓植物就比较麻烦了。所以要搞清楚‘巫’这个字啊,最好的办法就是旁敲侧推的去一步步了解。当然这些都是不在自然科学解释的范畴内,所以不能用我们所学的东西去理解它。”卢教授说到这里,取下眼镜,用指母按摩起额头来。
望,那角落里没有一盏路灯,黑洞洞的看不到任何事物。
“是道教符箓书,名字是《三洞神符记》。只一卷,撰者不详,书中记载了三洞各经关于天书、神符之名称和解说,还有一点逸闻趣事和典故。我当时正在对金石研究有很浓厚的趣味,恰好看到了里面有一段记载祭祀琀蝉的故事。”卢教授一说到这里,我的心紧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前倾斜了身子。
老人说到这里,或许是口渴难耐,又喝了一口水,停顿了片刻神色凝重的说道:“所以今天你们既然问起,我也只能把这黄玉琀蝉的故事给你们说个大概。那意思大概是说春秋战国时候,齐国有个巫师叫甘忠可的,他有次在深山中练气的时候,一位无名老者传授他一块玉蝉和一段歌诀,并指点用法。还告戒他玉蝉有灵气是要靠主人的精气来养,养好了会受益无穷,但是如果弄的不好就如同云南苗疆养蛊一样是会反噬主人。”
“哦!或许年代久远,歌诀早已失传。”老人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继续往下面说去:“当时我也不懂得这《三洞神符记》是本什么样子的书,更不知道这黄玉琀蝉的具体意思,怎么办呢?我想到这个既然是道家人士的故事,道士应该懂得这其中的意思!于是我专门去拜访鹤鸣山的一位年过百岁的玄门蓿老,那老道长和我有些交情,我造访这位真人多次后,他才将这《三洞神符记》和黄玉琀蝉的原由告诉了我,并且告戒我不能轻易泄露出去。”
“到底是什么样的书,说的什么?”程思泯好奇的问道。
只听老教授说道:“说的是古氏族部落祭祀的大巫师,他们的身份象征就是冠羽额琀。意思是头顶插野雉的羽毛,额头上佩带琀蝉装饰。这琀蝉的描述着墨不多,寥寥数语但能大概说出了形状,描述和小石带来的这块玉石有些相似。还说大巫师们代代相传的除了这块黄玉琀蝉外,还有一段什么暗室密传的歌诀《星宿谣》。哦!小石,你祖上有没有传下来什么歌诀民谣的?”
老人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说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太玄乎了。”程思泯说道。
我知道那地方其实是小区角落里的一块废弃的空地,阴暗潮湿,以前好像是厂里烧锅炉的地方,后来锅炉搬走了,那建筑也塌了,如今荒废长满了野生的构树和一些藤蔓植物,平时很少有人关注过这里,只是经常看到一些流浪猫在树林里钻来钻去。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此时很强的的文字,故诅楚文基本就不再使用,慢慢的退出了历史的舞台。这五块石碑一直到北宋年间才被发掘出来,于是人们才开始再一次的了解诅楚文的文笔结构。这些文字类同先秦时代的大篆,史料上记载的也少,发现帛书后,当时我们国家可是没有几个人能认识这上面的文字。怎么办呢?你们知道做考古的人最擅长的就是一探究竟。于是我自己一张张的从帛书上临摹后,再带去图书馆遍查古籍篆刻文典,三个月后,终于大致搞清楚了这里面的内容。”老人说完后面色凝重,开始停顿了起来,像是在思索、回忆着过去的事情。
老教授继续说道:“是呀,后来果然这甘忠可法力大增!成了战国有名的巫师,于是他和他的徒弟于吉以《太平经》为宝典,广收门徒,创立符箓派。这符箓派对后面其他的道教派别影响非常大,分支也很繁缛。所以说这黄玉琀蝉,应该是巫教里面的一种法器,据说上面附属着某种神秘力量。除这之外,还有一种说法,说这黄玉琀蝉在唐代的时候竟然跟一个宝藏有了关联,凭借那《星宿谣》的口诀,便是开启宝藏的唯一钥匙。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说,目前为止也没有人考证出来什么。”
“我知道巫术比道教的起源更遥远,我在想道教是不是巫教的汇总和升华呢?比如说你看印度的瑜迦和其他的一些古老的原始宗教到后来都成了佛教的一份子,佛教完善和系统了它们。”程思泯也开始发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