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狮子牌做‘盐阳狮子’。我苦苦劝他他反而发起脾气来,说我不体谅他的难处。没有他法,于是第二天我便陪他去伏龙山上清宫拜会大祭酒。他两人说了两个小时的话后,大祭酒便传我进去谈话,无非是说以后只得让我挑起重担的话。我也不知道我那舅父是怎么给大祭酒说的,大祭酒竟然就答应了!下山后他就带了一点干粮往五峰山奔去,他走后第五天里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到家,喊我马上过去。”
“与贺瞎子谈交易,那可是与虎谋皮,没有十二分的好处,他可是决计不干的!”相木匠说道。
三叔点头说道:“是呀!我一进门后,见到他很疲敝的坐在床上,还以为他赶远路累着了,也没有在意什么。他对我说,他这趟出去事情办得很顺利,老竹沟的贺瞎子答应将那黄玉琀蝉并长寿歌诀给他,条件是要我老舅父的那片‘金甲鳞’外加一百粒‘八珍宝’。当时我听说贺瞎子肯割爱让出他太一派的至宝黄玉琀蝉,很是高兴并非常的感激他。于是当晚他就将‘白石丹炉’和《参同契》连同一本《太清金液神丹经》一同交由给我,又说第二天就上伏龙山当着大祭酒和其他五位‘狮子’的面将‘盐阳狮子牌’传授给我。”
“这牌子,迟早也是你接手。”莫端公说道。
三叔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当时那几天一直在忙接牌的事情,并没有仔细的想想其他想想其他的事情。后来我回到家里越想越不对劲,他纵然这样做也没有必要把狮牌传给我啊!还有,暂不说这贺瞎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先说说这黄玉琀蝉,这可是他太一符箓派的掌门信物,道家至宝,这传承了八百年的派别信物怎么能拿出来做为交换呢?我想他贺瞎子就算是萧抱珍的直嫡传人恐怕也没有这个权利。江湖上还有传言,说什么凭借这琀蝉便可以找到唐末陈硕真起义失败后留下来的兆亿珍宝,各位想想这是何等贵重的东西。我师爷留给老舅父的‘金甲鳞’虽然珍贵异常,但也断不能和这琀蝉相比较啊!”
三叔说到这里便停顿了下来,我听他说到黄玉琀蝉的事情,异常吃惊,原本单纯的以为碰到那瞎子得了块玉是场巧合,哪里知道却是祖父他们精心安排的结果。那琀蝉一直戴在我脖子上,半个月前头疼病发着被我扯断绳索,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想问问三叔这黄玉琀蝉的事情,可这时候大家都在沉默不语,我也便不敢声张什么。
过了一会又听三叔说道:“那天晚上我边观阅这《参同契》边思索着这些事情,后来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妙。于是连夜摸黑赶到这里,哪知正碰巧遇上我老舅父在行吐纳之术,哎,当时我到后,我见他头顶一团散气便立刻明白了所有的事情。我拉他进门,一到屋里我便焦急的追问,问他是不是把六十年的内丹都给了那贺瞎子了,我见他苦笑不语,便跪倒在他面前痛哭起来……我这老舅父啊,从来都是只想到别人,就不为自己想一点点!”
“这天下做父母的,做祖父母的,都是一样的心思,为了孩子们,哪怕粉身碎骨也不会后退!”莫端公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一听他那话,三叔点了点头,说:“当天晚上我才知道了这事情的原由,那贺瞎子的黄玉琀蝉大家是知道的,远古的神物,佩带的人犹如万法护身,百鬼退避。道上的朋友虽然听过这样的传闻,但除了他太一符箓派的人,谁也没有亲眼目睹过一眼。那贺瞎子年轻的时候就是因为师弟上门抢夺这宝物,才被弄瞎了一只眼睛,后来这琀蝉便被他藏了起来,从此密不示人。”
大家都点了点头,只听三叔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那贺瞎子的身世,相老叔和他有些渊源,更是知道得清楚。当年他修行冒进,不听祖师遗训强行翻阅天书《小木经》,遭了天咒,结果年过花甲任是孑然一身,膝下并无一男半女。但十多年前他突然收养了一个弃婴,视如珍宝。哪知道这女娃娃在五岁的时候,一天夜里追赶萤火虫不幸误入老竹沟掉进黑潭,中了万年瘴气,被人救起来的时候就剩下一口气了。那贺瞎子舍弃性命般的救她,命是拣回来了,却如同得了脑瘫一样的痴呆,这些年这贺瞎子脚行万里,遍访良医高人,却也终归没有治好他女儿的病。”
“对,这些我们是知道的,那贺长天年纪虽然比我小,但算起辈分来,我还得喊他一声师叔。他这人,心胸狭隘,我们是多年没有打过交道了。”相木匠感叹的说道。
三叔继续说着,“哪知一年前的一天,贺瞎子突然上门造访我老舅父,我当时闻讯赶来,觉得很纳闷,我们两派以前有过瓜葛,这些年也是素无来往。但我们对他的来意也猜到了个八九分,肯定是为他宝贝女儿治病的事情而来。果然不出所料,他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访的意思。说什么听说用我派的内丹洗髓能将他女儿的寒瘴拔除,希望我老舅父能发发慈悲,救他女儿一命。”
三叔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那人又说什么不会占我们便宜,甘愿将本派的上乘宝典《太一扼要决》完整奉上。医者父母心,治病救人这本是行医者的份内之事,当时我老舅父犹豫了起来,我却坚决的不答应这件事情。大家或许并不完全了解这其中的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