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啊,我实在是看不透那孩子的心思,小小年纪,心思如海深,深藏不露,比起他父亲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让人头疼。”贤王带着丝丝无奈
钰麒虽没有说话,可是那一脸的疑惑却是那样的明显。
更何况,自蓝雪国立国至今,一千年来,墨家,何曾伤害过他们!
是啊,如今这局面,可不是困境吗?
贤王与齐芷柔二人再度回到恋柔阁的卧房,果然打开了盒子。
毓筱心中猛然提起了警惕。
毓筱听后不禁有一瞬的诧异:墨王?他为何会托付这样的东西在她贤王府呢?难道是他知道了什么?
“他善解星象,大约是知道我终有一日会回京,遇困境,需要暗阁。”
“暗阁乃我二人共创,离京时,我为了求得皇兄安心,退出了暗阁,而他亦让暗阁众人沉寂多年,却不想终还是被皇兄猜忌了。”
暗阁交由贤弟主事,调令存于筱筱闺房。
“那他如今将暗阁交于你,又是什么意思?”
“解散暗阁吗?娘子可知道,那些人从小在暗阁长大,暗阁与他们而言,就是他们的家,散了暗阁,他们就是没了家。”
皇上说是病重,可他在帝寝殿看到的皇上虽然孱弱,但眼神明亮,绝不是病重之人会有的;太子逼宫,安国公府乃皇上心腹,可他却舍近求远宣他还朝。即使退一步讲:皇上无兵可用,那大可以招他一人归京主持大局即可,可皇上密旨却偏偏要他全家回京;皇宫|内外全是丞相的人,可他却是单枪匹马就闯进了帝寝殿,太子和丞相的人当真如此不济吗?若真如此,又何必弄什么逼宫?皇逼宫?皇上又何必召他回京?
贤王听完无奈一笑,温和的声音里带着浓郁的怀念,道:“也就是他会做这样的事,也不知他究竟是算定了筱筱你会打开这个玉佩,才会写了那样的纸条给你,还是他只是觉得这样好玩,单纯想要这样做!”
“那他为何不解散了暗阁?”
读了信后,齐芷柔只觉疑惑,满口不解,问道:“他为何要将暗阁交于你主事?”
贤王回想着自己见到的那个孩子,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道:“宸儿确实可以掌握暗阁,只是,依着墨家人的脾气,他们都是有仇必报的人,他父母死于皇室之手,若手握暗阁,他必然不能隐忍,早早杀入皇宫去了。”
盒子里,只是一封信,写着:贤弟,你读到这封信,说明你已归京。在此,为兄有几件事想要托付于你:
可世事就是这么讽刺,却不想这势力竟是为墨天所有。
“筱筱觉得,密码当是筱筱的生日,父王可以一试。”毓筱开口建议道。
宸儿无辜,还请必要时保他性命。
,心中想着:女儿聪慧,又带着玉佩良久,遂问道:“筱筱可有发现玉佩有什么机关?”
毓筱听完后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些:听起来,墨天与父王的关系是极好的,从父亲的言语中亦能感觉得出墨天是个重情义的人。
依仗他的势力握住了天下至高无上的权力,却用这样的权利最终将他置于死地··
这些所有的不合理,都只能说明一件事——此处,京城,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等着他们,有人想要图谋些什么,甚至,许是存了对付他贤王府的心思!
只是,不知墨天死去时心中又是作何感想呢?
钰麒抵不住好奇,问道:“谁啊?”
贤王亦这般认为:既然墨兄将钥匙交给了筱筱,那这密码定然是与筱筱有关。
贤王微微沉默了一瞬后,温声说道:“是墨王墨天。”
“依相公此言,是说,墨家迟早要反?!”
齐芷柔想到墨王府如今的境况,只一个孩子主事,只怕是比贤王府更艰难些,遂问道:“他为什么不交给自己的儿子呢?我记得他有个儿子,而且墨家人早慧,到了如今这个年纪,掌握暗阁必然不是问题。”
毓筱听后从脖子里拿出一枚钥匙,交给贤王说:“父王,这是玉佩里的东西。”
这么说来,墨天这样做必然是有他的理由在,应该是不会存了害他们的心思的。
暗阁在江湖上也是名声显赫的存在,在15年前的夺嫡之战中可谓至关重要,乃是皇帝登上帝位的最大依仗。
她望向贤王,声音里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凌厉,道:“父王,墨王为何如此做?”
对上贤王疑惑的眸子,毓筱接着说道:“三岁时偶然发现了玉佩上的暗扣,打开后里面有这枚钥匙,还有一张纸条,写着“贤侄女,这枚钥匙请代为保管,伯父在此谢过。”我便将这钥匙贴身保管了。”只是这位伯父是谁?怎么会让我保管着没钥匙?他是知道我一定能打开这个玉佩吗?毓筱心中有很多疑惑,可她却不是会问出这些疑惑的人。
贤王看看儿女的样子,将他与墨天的往事娓娓道来。
其实,贤王心中更明白的是:即使没有暗阁,皇家也依旧容不下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