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一看就是两兄弟,长得有六七分相似,穿着一样的天青色道袍,头上插着一样的木簪。
高一些的那个一瞬间隐去了脸上的不怀好意,换成了一副鄙夷的嘴脸:“哟,宁时同,你还没死啊,你方才不是哭着喊着要上吊吗?怎么?怕了?不敢上吊?”
宁时同?
原身竟然也叫这个名字,这会是巧合吗?
宁时同皱了皱眉。
矮一点的立即接口嘲讽道:“他当然不敢,他哪次说要死真去死了?故意闹个要死要活的还不就是想得到燕陵游的关注吗?”
见宁时同一反常态地盯着自己一语不发,两兄弟有点惊讶。
“你怎么……没反应?”
那个动不动就哭得梨花带雨满地打滚的宁时同呢?
“燕陵游……是谁?”良久……宁时同才淡淡开口。
时间静止了半刻!
“噗!”
两人顿时笑出声,高一点的围着宁时同啧啧啧个不停,“你瞧,他又有新花样了,失忆!”
矮一些的也笑得喘不过气:“装,继续装!”
“那你记得我吗?我是你爷爷!”
“我是你二爷爷!”
“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聊,宁时同不想再理这俩傻子,一脚把人踹出去,转身关上门。
那兄弟二人顿时觉得没面子,跟变脸似的在门口骂道:“宁时同,你这垃圾,竟敢踹我屁股!你你你!还敢关门!你等着,明日测验我们定要好好教训你,让你在燕陵游面前丢光面子!”
测验?
这成功引起了宁时同的注意。
宁时同又开门探出头:“测验什么?”
矮一点的立马露出了得瑟的笑容:“瞧,韩子方,你看到没,我就说只要一提到燕陵游他准坐不住!”
韩子康瘪了瘪嘴嘲笑道:“告诉你又如何,明日测验三段御水之术,呵,你会吗?你脑瓜子里想必只有燕陵游,其他的啥也装不了。”
“低阶御水术都不会的笨蛋。”
“别这么说,毕竟他的世界里只有燕陵游的嘛!”
“哈哈哈哈哈”
宁时同也不生气,哦了一声直接关上了门,再也不理门口那两兄弟了,任凭两人在门口又笑了半天。
御水之术?
宁时同沉思起来,他没有原身的记忆,根本不知道这些法术该怎么修习,不过听韩子方韩子康那两兄弟的说法,估计就算他有原身的记忆也还是不会。
要不找本书先抱一下佛脚吧!
这具身体已经是他的了,以后他要好好活下去,自然不能再继续花痴丢脸。
可……书……
宁时同看了一圈,目光落到了放着玫瑰花的书案上。
算了,不管了,先借用一下。
燕陵游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夜深了。
他每每看到这个天天干嚎着要追求他,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室友就头疼,能晚点回去就尽量晚点回去。
可今天似乎与以往不同?
屋内安安静静,甚至早早熄了灯。
一分钟后……
燕陵游看着自己床上标准吉祥卧睡得正香的宁时同脸黑得像块炭……
“喂,给我起来!你为什么睡在这!”燕陵游拍了拍背对着自己睡得正香的人。
这人今天没有穿着以往那些颜色艳丽的衣服,鬓间没有戴雷人的花,身上也没有浓郁到的令人作呕的香气。
那人穿着单薄的白色亵衣,长长的头发温顺地披散开来,带着一点残留的皂荚味迷迷糊糊转过身来,是一张从未出现过的白净秀丽脸庞,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是好看的淡粉色。
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室友,我的床脏了,下午刚洗了,今晚借你的挤一挤,不好意思,我本来想等你回来,但我太困了……就……哈……睡着了!”
宁时同眼睛都没睁开,指了指自己光秃秃的床板,又睡着了。
燕陵游心中的厌恶莫名少了几分,但还是不能接受跟他共寝,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可,起来,你睡这我睡哪?”
“哎呀,哎呀,别拉了!让不让人睡觉啊!”宁时同皱了皱眉,不耐烦地往床里缩了缩,“我过去点,这总可以了吧?明天还要测试呢,别吵我了!今日让我借宿一宿,明日……我一定报答你!”
那语气就像哄小孩子!
燕陵游有点恼火,心道刚觉得他没那么讨厌了,原来是换了套路,想跟我同床共寝占我便宜?
“起来,我不同意让你借宿一宿!你!给我起来!”
宁时同被他拉的疼了,这才睁开眼睛,他起床气从小就大,顿时发了脾气:“干嘛干嘛睡一下怎么了?你这死基佬,为了给你清理那些玫瑰花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吗?怎么一点也感激反而恩将仇报!”
燕陵游一把捏住他白皙的脖子,虎口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