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将军每次来,都会带几个姐姐走么?”
星然瞥见远处墙根,又有打手扛大个麻袋往车房去,顿感危险。
“是呀!二公子风流倜傥,每隔几月来,都要带几个姐妹入府。”
有人羡慕道:“那些姐妹再没回来,想必在将军府过的安好。”
许多ji子被贵人买走后,不多时日便腻了,丢出门外或赠与他人,偶有ji子偷偷逃回,命途坎坷。
星然以为不然。隔几月便来醉隐楼买几人,容国如今国势将亡,军力衰微,早已是强弩之末。饶是将军府也养不起几十号闲人。
没人回来,恐怕是……
死了。
“星然!快,快去准备!今日管教先生亲自带你出台!”鸨母从西侧赶来,袖口沾着焦灰,她匆忙催促:“可不能怠慢了贵人,就是你,惹怒了贵人,也得罚几顿鞭子!”
被推进醉隐楼的侧厅,星然见明景眸光深邃,他压着嗓,似乎很紧张。
“小公子肌rou松散,是不学无术之徒。侍卫八人,皆是高手,影卫二十,不知接应多少。”
明景递给星然一件绢白长衫,他说着,低头与她接吻。极其深刻用力的吻,松开后星然水眸氤氲问:“待会很危险么?”
星然尝到苦涩的味道。大抵是明景身上毒发时的滋味。
想来也是,他们在醉隐楼耽搁半月有余,长生门哪会允许弟子这般怠慢。
“嗯。但无碍。”明景握剑说:“若无法生擒问询。难以脱身时,一剑杀了。”
“我没事的。”星然莞尔,拍明景的肩膀让他不要紧张。“我吃过仙丹,除非被砍头腰斩碎尸,只要还有个人形,就死不掉。”
她得意洋洋地宽慰他:“你尽管找钥匙线索,不用顾忌我。”
明景哼她:“你确定?”
屋外侍女来唤。星然问明景如何才能不被客人碰触。舞曲还是弹唱,明景只拿出麻绳,缠绕在她脖上往外走。
星然面色苍白。她第一次想将说的话吞回去。
长生门的贡品们被采补时,便是麻绳套脖,一个接一个跪下张腿。若是不听话,便活活吊死,在死前那片刻里,她们如登极乐,身若无骨,抽插时水声遍布。极其适合被云雨采补。
“不用顾忌你?”明景又问,叹息间停在门边。他隔着麻绳圈,亲吻她的脖颈:“别怕。不是你想的那样。”
座位上不见小公子,只有一名中年随从。他见一见星然模样,便连声点头:“这小姑娘肤白貌美,腰肢细盈,对少爷口味!装上车!”
说完命侍卫带人。明景抬剑制止,示意丫鬟端上一盆枯花。
“客人有所不知,这小姑娘还有别的作用。”
明景拔剑割过她的手腕,鲜血滴落盆中。明景口中振振有词地念叨神鬼之词,在哄堂大笑前,那盆花似朽木逢春,回光返照般艳丽。
“这是宝贝!宝贝!”
狷狂的兴奋叫声从厅外传来,似是有人在阻止。只见一身贵服的青年推门而入,抓起大把钱财丢到明景面前:“早就听说央城有位寻仙人,先生真是有眼色,这是一千两银票!”
“大人。”临安今日打点了妆容,全然不见病气,只是脸色苍白,哆嗦道:“您不再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这等宝贝,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这少爷哈哈笑着,又捶了临安一拳:“还不将人准备好送车?今日要不是先生慧眼识珠,我早打你个懈怠不忠,叫你小命归西!”
明景收剑,斟酌道:“一千两银票可是天价。只是在下想与少爷再谈谈别的事。”谁知青年满口答应:“正好正好,我们到隔壁谈!”
临安走上来,握住星然脖颈间的麻绳,带她离场。
“莫怪我狠心。昨日你若嫁我,便不是如此下场。”
偏侧小屋,临安将星然按在椅上,动作娴熟地捆绑。他拿布条说:“我知道咬舌很痛,得塞这个绝了你念头。”
可星然却不像他人惊慌失措,失声尖叫。
那双清濯透亮的眼眸直直地望向他。无尘无垢,怜悯,不屑。她开口冷淡:“久久是你杀的。”
临安的身形一震。他勾唇轻笑,犹如风过竹林般的清朗风情,“你说胡话了。”
“别和我装傻。”星然冷静时语调沉稳,“只有你能进敏娘的屋子。久久尸体身上有你的气味,是你扼死的。为何杀她?你根本不是什么病弱先生,贵客指名要你绑人,你技术娴熟还知劝告,我想,你也知道自己干的什么勾当。敏娘死后,将人卖给教派采补的便是你,对么?”
“你果然是来寻我的。”
她说的无一差错,仿若执掌乾坤。可偏生从她那张嘴里,就是骂他,他也生不起气。临安问:“是那道士派你来的?”
见星然沉默,临安痛苦不已:“那道士拿你当饵,你值得吗?他不过养着你,迟早夺你Yin元要你的命!世上哪有什么仙人?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