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先差点儿就抱不住陶沉璧。
这是他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只是自从他跟陶沉璧在一起,每次都免不了一顿的手忙脚乱,根本指望不上让她伺候自己。陶沉璧自然是无从得知。
他手臂一紧,陶沉璧吃痛,又伏在他胸前说,“轻点儿。”
陈怀先有种不好的感觉。
他记得前面有个台阶。
他尽量屏神凝息,保持稳定地迈上台阶。
但陶沉璧还是被这轻微的震动搞得更渴,陈怀先的衣服已经被她拉到了肩头,深夜里那挺挺的通红一点并不明显,倒是陈怀先起起伏伏的胸口,伴着他前胸这雪白的一片,看起来更乍眼些。
陈怀先心里默念着陶沉璧往旁边点儿咬。
但是陶沉璧却偏偏盯上了这一点。
她吮着这尖端,像是身上最后一点气力已经用尽,从这儿就能汲取些能量似的,这般急切。倒也不完全是吮,也是连啃带咬,咬得陈怀先甚至有点疼。
陈怀先停住。
他不能再走了。
他圈着陶沉璧的手臂微微发抖,气息也紊乱起来。他想把陶沉璧摁在墙上狠狠地贯穿,想把浑身上下都融在她软乎乎的rou里,想把手插进她头发。
就像是一团火,想要融进另一团火。他烈烈的火苗跃跃欲试,只是她刚刚才说过,不能碰她。
火头向下靠拢,他轻轻地去吻陶沉璧的嘴唇。陈怀先在克制,克制到浑身都满是劲,低头这一瞬却像是在抚摸一根羽绒,倾注了所有的耐心和温柔。
陶沉璧一边回应着他,一边说,“你又来这套,不好使。”她说着不好使,却又十分不争气地贪恋他的唇齿,手臂也不由自主地环上了他的脖子。
陈怀先咬了咬她柔软的下唇,又和她纠缠起来,吻的间隙,陶沉璧听见他说,“怎么不好使?你现在离得开我吗?你松手试试,你舍不得。”
就停在这儿吧,不能再往前走了。
在这儿,也不会有人听见。
第三十二章狐狸<二叔怀先(叔嫂h)(就想当三姐夫)|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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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狐狸
陶沉璧身上的酒香和香粉味儿混着她本身的一点儿香气,非常好闻。酒味儿像是做清蒸鱼时候的最后那一把红椒,恰到好处地把她平日里温驯柔和的气味点得更为浓郁悠长。
陈怀先平时就总喜欢埋到她身上闻来闻去,这会儿就更是连隔得稍远一点都做不到。
陶沉璧说,我要是就不松口呢?
陈怀先把脸埋到她鬓边,乱乱的发丝搔着鼻子,特痒。
“那就在这儿耗着。”
陶沉璧忽然笑了。她把着陈怀先抱她的手,往上动了动,把下巴垫到他肩膀上。
她声音里像带着一把甜蜜的刀,戳破陈怀先最后一点防卫,却又让他甘之如饴。
她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耗着?你忍得住吗?别装正人君子了二叔。”
陶沉璧顿了顿,“我要你求我。”
陈怀先咬了咬她耳垂,“你怎么还记得……”
他心里懊恼万分,陶沉璧这点儿玩人的能耐都是他亲自教授,如今却被拿来玩他。
她又说了一遍,“求我,你求我,我就让你上我。一次,两次,三次,随便你。就在这儿,只要你求我。”
说罢她朝陈怀先耳道里吹了口气。
陈怀先觉得自己在一点点沦陷。
在一点点的,被陶沉璧驯养。
她像是最没天分的猎人,第一次出门就万分幸运地碰见了森林里最聪明的狐狸。
狐狸说啊咧啊咧,你怎么什么都不会,要饿死的,我教你。
狐狸教她把红缨枪磨得又快又亮,教她在老虎必经的路上设下最狠毒的圈套,教她如何才能庖丁解牛一般,处理大型的野兽。
可最后,她却把这只狐狸吊起来。
吊起来,捏着他爪子上的rou垫,用他从没听过的语气,在他耳边说——求我。
你求求我,我就什么都给你。
包括我自己。
月光照在陶沉璧的后背上,她依旧因药力而喘着粗气。
陈怀先手臂的某处挨着她下身,她shi得陈怀先都能感觉到一片温润。
陈怀先知道自己这次如果低头,以后他们就不再是二叔和寡嫂了。
而是平等的。
他不再愧对陶沉璧,不再是那个有点逼jian意味的小叔子。
他救了她。
而她解放了他。
他俩从此就是一条路上的人,陈怀先不必再露出半个身子去帮她遮风挡雨,因为陶沉璧愿意和他共撑一把伞。
或许她早就愿意了,只是陈怀先一直觉得,要让她过上最周全稳定的日子。
殊不知有些风雨,确实只能自己去扛。
他静静地想着,觉得自己的血越来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