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围裙时,那抖动的小尾巴多么萌,害得她意乱情迷之下,甚至与他在厨房……苏希哀呜了一声,握起拳头推着他的身体,决定立刻远离他的怀抱,停止持续沉沦。
她挣扎的动作惊醒了里浦斯,他咕了一声把苏希抱翻了半圈,让她趴躺在他胸膛,轻抚她的秀发与裸背,用着饱含睡意,听起来分外撩人的嗓音说道:「苏希早上想吃什么,今天比较冷,煮道热汤配面包好不好?人家昨晚揉好面了,发了一晚,等等烤一烤,保证又香又软又好吃。」
「嗯……再切两片ru酪和火腿给我」
这样亲密无间的对话,苏希早就习以为常,她应了一声,才发现自己根本把危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赶紧撑起身体狠狠瞪着他想要放狠话,哪知道开口却说道:「你有多喜欢我?」
此话一出,苏希的脸都绿了,但是里浦斯的脸却红了,他的耳朵微颤,支起身子捧着苏希的脸开始舔,一边舔一边说道:「最喜欢苏希了,最喜欢最喜欢了。」
「你喜欢我,但是你爱我吗?」
苏希有些鬼使神差的问道,这只兔子常常说喜欢她,如果她不理他,他就会一直绕着她转,时不时冲上来舔舔她,她又怎麽可能不知道他喜欢自己,但是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想要更多,她想要他不只是喜欢她。
里浦斯停下了舔吻的动作,有些彷徨的望着她,这种反应立刻让苏希心凉了一半,她有些不甘,伸手捏着他的脸怒气冲冲的说道。
「快说你爱我,你不是平时最能甜言蜜语的吗?怎么连这简单的几个字都说不出来。」
里浦斯呆了一呆,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看到她气得满脸通红,又抓起她的手又亲又舔:「兔兔很喜欢很喜欢苏希的。」
苏希哼了一声推开他,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明言的委屈。里浦斯这样的反应,恐怕他根本就分不清楚自己的感情,这几个月的温存也不过就是一时兴起而已。她也真是愚蠢,和这只兔子在一起只是因为寂寞,她现在突然要他说爱干什么。
与里浦斯共度的这几个月,过的确实是太过舒心,以至于让她忘记防范,就算现在他们相处千好万好,等到相处时间变长,一定会有许多问题相继浮出,无论生活上或是情感上。
她至今依旧不懂这只兔子为何要对她百依百顺,问起他过去一些事情,他也有些遮遮掩掩,她不懂这只兔子的想法,这只兔子也不懂她的心,身体上的契合只是表面,这样的日子又能持续多久。
明明之前说甜言蜜语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为什么今天不干脆骗骗她,苏希越想越委屈,推开里浦斯就跳下床随便抓起衣服就想离开,里浦斯赤身裸体扑向她,她没有抗拒,只是冷冷的说道:「我要去挖尖叫荀,你在家里煮好饭等我回来。」
尖叫荀是一种魔药药材,晚上才会破土生长,但只要被太阳一照就会变成竹子,失去尖叫荀的药性,想采集只能在日出之前挖出。苏希和里浦斯在一起几个月,已经很清楚他的个性,若是她做出强烈抗拒的动作,免不了被他又摸又舔压在床上折腾,但只要不抗拒他的付出,他就会听从她的吩咐,乖巧得很。
果不其然,听了苏希的话,里浦斯立刻不再死黏着她,蹭着苏希摸他的尾巴和耳朵后,就帮她拿好魔杖,披上披风,乖乖的送她出门采药。
苏希独自走在黎明前的森林之中,口中呵着白气,双眼无神的望着熟悉且黑暗密林,有一瞬间突然想蹲在地上痛哭。
她不懂,里浦斯不愿意说爱她,根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为什么她会如此沮丧,而且她沮丧有什么用,那只没心没肝的兔子,如果见到她哭,也只会拼命舔着她的泪安慰她,根本不会理解她有多少复杂的情绪。
但是说实在,她也不太了解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患得患失,可能是那个梦给她的冲击太大了,最近的日子过得太平顺,一旦有点刺激就会难以接受,造成情绪失控。
苏希抚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努力告诉自己,梦境是虚假的,情绪激动也只是一时,里浦斯爱不爱她无所谓,她也无需强求他非得说什么甜言蜜语,毕竟里浦斯没有欠她什么,最初他也只不过偷吃了她几颗莴苣,哪需要用一辈子来还。
没多久之后,她逐渐冷静下来,走进竹林里开始挖尖叫荀,竹林的位置在森林边缘,离村荘比较近,因此附近并无凶兽,安全上无须担心,挖尖叫荀时,荀子们尖叫声不绝于耳,也让苏希十分解气。
她一路让那些荀子惨叫到天亮,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手来,此时她的肚子咕噜叫个不停,一想到里浦斯应该已经煮好汤,烤好面包在家等她,心中又不由得柔软起来。
苏希抚摸着竹干,吸吐着冰冷的空气,想着之后该怎么和里浦斯逐渐拉开距离,想起他的温暖与拥抱,她十分不舍,但一想到她问他是否爱她时,他那彷徨不知所措的模样,她又心闷的想着自己还是坚定些比较好,别再像之前那样心软,心越软、陷越深,根本就是饮鸩止渴。
走在林间的她心情起伏不定、思绪纷杂,突然间脚下被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