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让我进去。
然后Yinjing没入那个柔软的口腔,被小舌头包裹,被吸吮。只是含一含就好了,不必吞咽。他撤身,蹲下来吻住女人的嘴巴。
他已经学会接吻了,他可以咬着女人的嘴唇轻轻厮磨,缓慢地包裹着那条小舌头,把她带到自己柔软的口腔。
他抱着她,放在洗手台上,或者躺倒在地板上。女人的腿缠着他的腰身,脚跟抵在他的腰窝上,微微颤着。
他会问,我可以进去吗,姐姐。
温柔地顶耸,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得到了韶芍。不再是校服时代的相拥,不再是把那个毛茸茸的脑袋搂在怀里大笑着不肯松手,不再是半开玩笑地告诉她心里的爱意,也不再是毕业那天大家嬉闹而他独独在黑暗里短暂地握住她的手。
他真真正正得到了他的爱,那个像魔咒一样的“姐姐”,不再刺耳。她在他怀里,在他身下,是他每一次顶耸时包裹住jing身的柔软,是贴着他胸脯摩擦的粉嫩ru珠,是抠住他背脊的双手,是在耳边轻轻喊着他名字的喘息。
一切都自然而然地来了。
你不必承受这个世界异样的眼光,你站在我身后,你只要还紧紧握住我的手,世人的匕首就杀不死我,我就还能流着血泪和你相拥。
男人的喉结哽住了,缓缓地抬起了头,那双深陷的双眼闭上了。
结束了。
苍白的天花板,安静冲刷着的水流,蒸腾的雾气。
韶北川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把手指从韶芍的发丝间收了回来。
水流被关上了,浴室里一下子陷入了浓稠的静谧,只剩下残留的水滴打在地板上的滴答声。
男人的衣衫完整,只是裤袜shi了半截。爬满细密血丝的眼睛泛了红,他清了清嗓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好了,擦擦头,小心着凉。”
“好了?”韶芍闻声抬头,shi漉漉的头发从头顶落下来,还滴着水,有些流到了衣领里,惊地女人哎呀一声从板凳上跳起来。
韶北川看了一眼她,伸手把遮住脸庞的shi发拨到耳后。
头顶落下来一块毛巾,鹅黄色,一下子把她的视野全都盖住了。一双大手开始隔着毛巾揉她的头,仔细地把发丝间的水分吸干。
“洗完头了都还能把衣服弄shi,韶芍,你脑袋是白长的吗?”
女人的脸从毛巾下面弹出来,明亮的眼睛眨了眨,看着他笑:“我弟洗头的手法不错啊!等到以后,我开个洗发店,雇你当店员,我们就专门给人洗头,赚外快!”
韶北川看着韶芍的笑容一愣,那个漂亮的像白栀子一样开在他心里的笑靥。
“你雇得起我么?我要价很高的。”男人笑,伸手把她额头上的水珠抹去。
韶芍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自己擦起头发来,“不能有亲情优惠么?小气鬼。”
韶北川看着她背对着自己,对着镜子擦着头发。那只细嫩的小手在镜子上抹了两把,雾气被化开,映出来前后两个人。
韶北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自己看着韶芍。一如既往,目光怎样周转徘徊,最终都要落在她身上。
“去外面擦,我要洗个澡,太chao了,不舒服。”
韶北川轻拍了一下她的头,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角,示意他要脱衣服了。
Jing炼的腰线露出来,在腰带处戛然而止。
韶芍手里还拿着鹅黄毛巾,看着男人笑。
意料之外,女人的头突然凑了过来,在他脖颈处摇着脑袋蹭了蹭,像之前她故意把头钻进T恤里蹭他一样。
shi滑的头发扫过下颌,女人的鼻尖也不小心蹭在上面。
“有个弟弟怎么那么好呢?”
韶北川无奈地笑了一下,扯着嘴角,一个苦涩的弧。他伸手拍拍女人的后脑勺,道:“我要洗澡了,你自己留着感动去吧。”
“哼哼。”韶芍抬起来对着他抿嘴笑,把手里的毛巾塞回到他手里,“我出去了,换洗衣服我给你放在门口。”
门关上了,浴室里就剩了他一个人。
韶北川拿着毛巾,上面还留着几根女人掉的长发。他往镜子里看了看,瘦高的身影,相似的面孔。
心里猛然抽痛了一下,酸涩里夹着闷声的痛苦泄洪一样冲过来。
只有“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响。
淋浴花洒下,男人赤裸地站在地板上,撑着墙,手指按住双眼,紧紧地揉着。胯间的性器软瘫,他没有任何情欲,那一场无妄的梦除了把旧疤翻成了新伤,什么都没留下。
浴室里只有水流的声音,宏大得压过了一些其他声响。
许多年了,心还是生着破旧的疮。
——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北川和姐姐,可以去听一听《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是很久之前写一篇纯姐弟be骨科时听的歌。不知道能不能有共情,但是每次听这个歌都很难受。极力撇清了心底的爱意,自导自演一场虚假亲情。我们不能像他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