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顾轻舟便如刚刚从尸山血海中出来一般,在宫中,引起无数惊慌的目光。
额托里守在思凝殿里,在见过顾轻舟这副模样后,只问她有没有伤到何处。
“皇上。”顾轻舟被额托里横抱在怀中,头靠在他胸膛上,双目无神地说道:“李蓁,是自尽的。”
额托里却道:“朕知道了。”
只这四个字,顾轻舟便合上了双眼,仿佛瞬间沉睡。
这一觉,顾轻舟足足睡了两日,醒来时,不知现下是天未亮,还是天将黑。
芳若总是隔一段时辰便会进来看一眼,等看到顾轻舟醒来后,便激动地叫来了福恩,又跑去吩咐宫人去禀报皇上,还要传太医。
“娘娘。”福恩看着顾轻舟清醒,这悬了许久的心,也终于是落了地。
“我见到他们了。”顾轻舟刚刚开口,嗓子还很干涩,有些难听。
“娘娘说的是谁?”福恩一边倒热茶送到顾轻舟床榻边,一边问。
“我见到父母兄妹了。我娘她肚子那个,我也见到了,是个妹妹,她与我好相似。”顾轻舟说着,便笑了,笑着,便哭了。
“娘娘,都过去了。”福恩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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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之情
李蓁的尸首被额托里命巫师处置,封在鬼棺禁坛中,永生永世不得轮回。
做完这件事后,额托里便又把他的歹毒念头跟顾轻舟说了一下。
“你若敢寻死,朕便……”
“皇上就也要让我入鬼棺封禁坛永生永世不得轮回?”顾轻舟轻讽道。
“这倒不会。”额托里伸手极是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脸颊说道:“你死后,势必要与朕一同入皇陵,生同衾死同xue。朕可舍不得叫你入那处污秽之地。”
顾轻舟猜测到额托里想警告自己什么,想要装傻,额托里却偏不给她这个机会。
“福恩是你身边儿最得力最忠诚的奴才,若是你敢寻死,他的死地就也有了着落了。你可听明白了?”额托里说着这样可怕的话,手却是分外温柔地摸着顾轻舟的脸,叫顾轻舟一时对他恨惧交加,这恶胆也就从旁而生,一口咬在了额托里的虎口之处。
额托里倒也真由着她咬,就跟被他惹急了的兔子似的,咬了除了疼点儿也不会怎么着。
孙大海站在外头瞥见这一幕,又赶紧缩起了脖子。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这双狗眼可什么都没瞧见。就眼下这种情况,贤妃若是存了什么祸国殃民的心思,保不准这新皇也可能是个被美色耽误荒唐至极的主儿。
等顾轻舟自己咬了泄够了火,松开嘴时,额托里那虎口处已经是深得发红的两排牙印。
顾轻舟隐约尝到点儿牙齿尖上的铁锈味,却又是一阵恶心,但情况不明显,她便硬是压了下去,免得额托里又要错认她是怀胎弄出大动静。
“我不死了。”顾轻舟看着额托里毫不在意自己手上受得伤,还给她端来一碗莲子百合粥,示意她吃。她低头看着那碗温热的粥,忽然说道:“我那日做梦,梦见母亲让我好好活着,若是早早下去了,势必不再见我。你说,我这会不会是贪生怕死,自己想出来的借口?”
额托里却道:“岳母疼你之心可见一斑,你万万不要辜负了她。”
“我母亲,何时成了你的岳母?皇上,我母亲可与你年岁相仿。”顾轻舟偏要踩着额托里短处作祟寻乐。
额托里听她言语后,却道:“你如今作了朕的妻,你的父母便是年岁小于朕,朕也叫得出那声岳父岳母。”
“妻?”顾轻舟冷一声道:“皇上糊涂了?您的妻子正被您软禁于凤梧宫,与我何干?我说的好听被人尊称一声贤妃,说的难听了,那不还是个妾,哪儿来的什么夫妻关系,我父母更攀不得皇上的一句岳父岳母。”
额托里被顾轻舟说的眉头紧锁,直接将她抱到腿上,双臂桎梏,让她挣扎一下都不行。
“再塔娜赞这辈子都只能是皇后,她要坐在那个位置上,直到她死。朕与她或许早年有过些一厢情愿的夫妻情分,如今也早就一丝不剩。”额托里说着又去拿脸贴上顾轻舟,引来她嫌弃的神色,躲避不开,还是叫他得逞。“朕虽给不了你皇后的正妻之位,总归往后,朕也只有你一个。”
“那不是还有好些个妃嫔,新欢旧爱,日后绵绵不绝。皇上这张嘴,到底要哄多少个女人呢?”顾轻舟讽刺道。
“朕待你虽无夫妻之名,却实有夫妻之情,从今往后也用不着有旁人来介入。你若执意要这夫妻之名,朕也不是不可以……”额托里今日非常好说话,好像是相信了顾轻舟所言的不再寻死后,他便要事事都顺着她,好叫她不得反悔一般。
顾轻舟却笑了笑道:“若我不要那正妻之名,想换个别的呢?”
额托里眉头轻跳:“别的?”
不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