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便转醒过来,不哭不闹,好似十分懂事乖巧。
夏花端着茶水送进来,留神看了一眼那个孩子,目光迟疑地走开了。
待夏花离开了,吉丽抱着孩子尝试起身,差点失去平衡歪倒,顾轻舟伸手扶稳她又很快松开。
“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没娘,我这个做姨母的,便是把他从鬼门关拉回一条命,也没有这跟能力护他日后周全。可蕊夫人你不一样,王妃几次想要动手除掉你,你都安然无恙,甚至连王妃何时动过手你都不知道。同样是大王的女人,你可真是太不一样了。”吉丽说到最后一句,渐渐有了自嘲之色。
怀中的孩子醒来后,睁着一双尚且无神的眼睛,就这么盯着顾轻舟所在的方向,不哭不笑。
顾轻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孩子盯得有些不自在,转开了目光。
“即便是这样,我又有什么理由要帮你?”顾轻舟冷漠地回应。
吉丽犹豫再三,最后说道:“你已经没有了为大王怀胎的能力,这个孩子,没有亲娘,于你而言,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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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军屠城
吉丽抱着孩子走后,夏花跑进来说道:“幸好夫人没接手那个孩子。”
顾轻舟看了夏花一眼,说道:“你不该是支持我收下这个孩子以后才有依仗吗?”
夏花说道:“奴婢看那孩子,有些不正常,哪有新生的孩子不哭也不闹的,眼神也有些呆滞。这要是你收在身边养育,以后指不定要费多少心血。”
顾轻舟虽然刚刚也察觉出那孩子有些不对劲,但到底没有确认的事,不好说出口免得造口业。夏花却是半点不忌讳这个,想到什么说什么。
“或许,这也算是那个孩子的一条活路呢。”顾轻舟幽幽说道。
再说吉丽带着孩子失望而归,却是躲在她的住处,连宫里的ru母都不信任,接连喂了近一个月米汤,孩子生生瘦下去一大圈,最后还是被再塔娜赞以吉丽照料不周为由带到跟前养了几日,便又被送回了吉丽身边。
当吉丽再次找上顾轻舟的时候,顾轻舟也再次拒绝了。
“找个御医给四王子好好看看,照顾好他,他会是你以后的依仗,不是我的。”
顾轻舟的话让吉丽彻底死了心。
春去秋来,顾轻舟在贺契王宫里已经被禁闭了两年年多。这期间里月夫人禁闭解除了,四王子也一岁多了,虽然连爬都有些磕磕绊绊,但到底还是活下来了。
贺契大军已经占领了大启大片江山,只待攻下王城丰都,便可将大启统治的近三百年,彻底变为历史。
“二王爷布固率军屠了咏苏城,死了无数百姓。夫人,这难道也是改朝换代必定要经历的吗?”夏花站在顾轻舟面前,双手握拳,怒意难平。
顾轻舟顿了顿自己打着扇子的手,缓了缓神说道:“咏苏城里的胡御史,算得上是大启最后的气节了。贺契想劝降,根本不可能。咏苏城屠了,丰都里住着的那些尸位素餐之人,也就要忙着俯首称臣了。大启撑不下去了。”
“你难道就一丁点都不为大启受苦惨死的百姓感到痛心吗?”夏花实难忍受顾轻舟听到这种噩耗还能维持平静。“顾相若是当初未通敌卖国,你如今所言所做,难道就不会心怀有愧吗?”
“难道我父兄忠心为国,就有了什么好下场吗?心怀有愧的从来不该是我。你当初不也是存着对我斩草除根的心思来的贺契吗?现在在这儿替谁喊冤叫屈?”顾轻舟面露凶狠地对着夏花低吼道。
“我没有!”夏花矢口否认。
“你只是没想到英赤会在我成婚当日就被自己儿子杀了而已。”顾轻舟闭上眼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语气又恢复如常:“我出嫁那一日,李蓁说过一句话,她说别以为我离了大启就能活,她要让我知道来了贺契,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从前我想不明白她让你来陪嫁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也很好奇,你如何就能在我身边,既不像冬霜那样随时传递消息,也不直接弄死我。李蓁绝不会有好心派个无用之人来伺候我,我只能想到你的目标不在我,应该是原本在贺契王宫后来又不在的人。”
“我并没有要杀你。”夏花略显苍白地解释。
“若是额托里没有弑父篡位,不管你杀英赤的计划成功还是败露,贺契都必然要拿我泄愤。真是如此,或许我连冬霜的下场都不如,至少,她还有选择。这样说来,你的不杀倒比杀,更残忍千倍。所以,这就是我顾家忠心的下场。你还要我替大启痛惜吗?”顾轻舟的语气虽然极力控制,但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有了恨极之意。“这天下,谁做皇帝,对百姓来说其实并无区别。”
途中截杀
大启亡国之日来的比顾轻舟预料之中还要早些。
赵尚书率先对额托里俯首称臣,虽有被人戳脊梁骨指摘痛骂,但保住了一家老小性命,自己的官职还能在身。
有赵尚书做表,大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