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跟前。
周谨南把她往身边拉近,避开走来的人群。
“想今晚回南安,或者再玩几天?”
“要回去了!”顾初九眼睛发光,“夜里有航班吗?现在就走现在就走,这里太无聊了。”
……
两人搭乘深夜航班,抵达南安时东方既白。走出机场,一股冷风从头到尾地吹醒顾初九的睡意。
“这个时候就有点怀念溪地了。”顾初九拢紧大衣领口,往周谨南身边躲。
周谨南带她走到出口,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司机看起来有四五十岁左右,周谨南唤他“钟叔”,顾初九也跟着喊了一声。他笑着与两人打了招呼,之后便一路沉默,顾初九扑在周谨南怀里补觉。
飞机太吵,她熬了一夜,困顿的意识令她在回家的路中就陷入沉睡,以至于什么时候到的也没记忆,再醒来时就是一个人躺在周谨南大床上情景。
她侧耳听卧室外,没有丁点儿动静,翻了个身又睡过去。
这边,周谨南基本没睡,洗漱后就来到周氏。正是上班的时间,同层来往的人流不断,他们在看见周谨南时不自觉禁了声,等他走后才开始喁喁私议。
“商场无父子,老董事长对自己儿子也一样狠心。当初还以为小周总是来接手公司的,这下看,悬。”
“利字当头,这次和凯旋的合作,别说是周氏了,就是对整个南安都是件大事。政商不分家,小周总走了,这一圈人才能放心。”
“说到底还是人家小周总牵的线,卸磨杀驴真挺绝的。”
……
办公室桌上放着一纸调任通知,周谨南捏在手里细读,看完后放到一边。
落地窗边的小扇方窗朝外半开,裹挟shi寒的春风从下沿强势钻入,将纸张吹散到地上。
周谨南走过去关窗。
助理敲门进来,抬眼便望见周谨南神色不明地立在窗边,他踌躇几次,想开口又停下。
“有事?”
周谨南回头看他,一如往常平淡的口吻。
“周总,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助理恭敬带着惋惜。
“不用了,谢谢。”
“周总,您之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给我打电话就好。”
“好。”
周谨南冲他点头,又转回身。
楼底那排迎风几载的玉兰树再次安稳度过寒冬,看似枯萎的枝桠上终于如期萌出绿叶。料峭的初春在昼夜轮转中即将消耗完毕,习惯从上往下看的人不会发现嫩叶遮盖的,顽强的浅色花苞。
是鲜少被人知晓的新生,一样的野心,一样的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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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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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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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拳)
便宜舅舅
讲台上老教授正用南安时政作例讲解“极化效应”,顾初九低头做笔记,不时轻咳几声。嗓眼的异物感没消,鼻腔滚出热流,坠落一滴、两滴鲜红血珠,在洁白的笔记本上圆滚滚地晕染开来。
顾初九抬起左手捂住口鼻,右手松开笔从桌上的包里摸出一包纸巾。单手撕粘合口有点费劲,她扯大塑料口子拽出几张纸一齐抖开,团握在手中盖住鼻子。
撤下的左手已经沾了不少血,血ye很快凝结,干皲感紧紧扒在手掌中央,团握或是伸手都带着干巴巴的紧绷。顾初九举手朝老教授示意,教授往这边看了两眼朝她挥挥手。
顾初九抓着还剩半包的纸巾从教室后门出去,教学楼一层就一处洗手间,她不得不从教室外绕道前门。
隔之一面薄墙,还能听见老教授闲谈话语,他把地方时政与南安的龙头企业联系到一起,以经济学者的眼光分析这场轰动全市的商业联合。
有了凯悦集团融资入股的周氏,可以说是如虎添翼。
她藏在门边又听了会。
冰凉的水冲刷手上的血渍,掌心残留的印迹还是得顾初九两手交搓才洗得掉。等手彻底洗干净后她把头往前伸到洗手池正上方,右手兜了捧凉水盖在额头上拍了两拍,冰得自己直打颤。
以至春夏交替,早晚冷中午热,为了早课不给自己赖床的理由,她拖着家里的地暖一直没关,这下上火得有点严重。
顾初九低头从兜里掏出纸,对着镜子检查脸上是否还有痕迹。
还在回教室的途中就打了下课铃,她等同学全都从教室出来再进去收拾书包。
在上层教室上课的习骁从楼梯下时,正好瞧见等在教室门口的顾初九。他没急着过去,就等在楼梯拐角,看她进了教室才挪步往前走。
他慢吞吞地下楼,耳朵全留给即将出现的人。没想等他下到一楼拐角,身后也没人跟过来。
习骁停下脚,站在原地凝神听着楼梯上的动静。
距离下课铃响已经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