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又小心翼翼地吹干了墨。这才又把书随便掀到一页,默看起来。
周谨南睁开眼时便瞧见她闷头苦读的模样,“这么喜欢?”
顾初九被他一手揽进怀里,她的双手还正抓着书的左右两边,“喜欢,最喜欢这一句。”
顾初九抬手把书给他看,有些背光,周谨南眯起眼睛。
“Love to occupy a great energy, it should be a person to leave their own life to do a special love. The most cl-”
“等等,后面的不要了,后面的不喜欢。”顾初九合上书,偏头看他。
周谨南也将视线垂在她脸上,眼中的睡意被分散两分,“断章取义?”
顾初九嗔怪他一眼,并不辩解。
尔后又丢开书本,翻转身体,面朝他蜷缩进他身边,“以前听你上课时,我就很喜欢听你读英文,很好听。”
顾初九毫不掩饰话语中的崇拜与眷恋。
“嗯。”周谨南撑起手臂,越过她摁灭床头灯,再重新躺下揽住怀里的人,“以后每天都给你读,睡吧。”
顾初九没有说话,乖巧地折起手臂,双手搁在他心口旁,安静地闭上眼睛。
*
周谨南在除夕的前一天出差去邻市,顾初九在他出门的一个小时后,坐上了驱往周宅的黑色轿车。
再见周长柏,顾初九还是怕,但心底的决心战胜了害怕,她恭敬地坐在餐桌边,位于周长柏下手。
“几番邀约,还以为是你不肯来。”周长柏抬手,管家给两人倒上红酒。
顾初九笑容很干,声音也小,“不是的,我前一阵子学校期末考试,学习很忙。”
“考得怎么样?”周长柏夹了一片牛rou递进顾初九的餐盘上。
顾初九握着筷子没动,“还好。”
“多吃些,你太瘦了。”周长柏不再管她,自己进食。
顾初九没有看他,低头望着桌上的食物,一口都吃不下。周宅的食物于她是无法解脱的噩梦,可她如今选择旧路,也只能硬逼着自己配合周长柏的进餐速度,吃下少量食物。
周长柏瞟她一眼,眼神鄙夷,不屑,又带着意料中的自负,如同看自家圈养的笼中雀。
餐毕,女佣收走餐具,顾初九随周长柏来到客厅。虽说是客厅,也不过是个巨大的牢笼,一扇雕花木门,隔绝了宅子里的其他人。
顾初九手心不停冒冷汗,贴着大腿的手机有些发烫。
“桑絮是我以前的老师。”顾初九先开了口。
坐在沙发上的周长柏不在意地应声。
“您打过她吧?”顾初九还与他保持着距离,站在沙发边缘处,没有靠近。
周长柏低头吹开茶水表面的沫,抿了口,“她和你说的?”
“我见过她身上的伤痕。”顾初九吞咽口中并不存在的唾ye,心脏被自己抛得很高,“她是怎么死的?”
周长柏看向她,“你想知道什么?”
顾初九摇摇头,“我只是不想死,也不想挨打。”
“你突然转变心意,怎么,我那个儿子不要你了?”周长柏把手里的茶盏放在手边的茶几上。
“我想,过得好一点,他在周家没有权,我跟着他受苦。”顾初九把编好的词说出口。
却换得周长柏轻笑,“蹩脚的谎话。”
顾初九一瞬不敢呼吸,也忘了言语,她双目紧盯周长柏,犹恐他突然站起身,走向她。
周长柏却并没有动,看她的眼神愈发带着趣儿,“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呢?你主动给管家打电话要来,我便在思考。初九,或许你可以先回答我,我们再聊其他。”
【叹气,卡文了】
【情节都在脑子里,写不出来是什么鬼】
~谢谢姐妹们一路留言和喂珠,我尽快调整状态~
愚蠢
顾初九连日来在心底谋算的借口,还没来得及开口,对上周长柏探究又了然的眼神,已然全部成了可笑且漏洞百出的谎言。
她甚至连继续说下去的勇气都没有,明明决心成为周谨南手里的刀剑,陪他在深渊底披襟斩棘,可真实面对上周长柏时,信誓旦旦的信念仍不堪一击。源于周长柏的恐惧早已根种在她心底,这种主观情绪她分毫不能控制。
但要做的事必须做下去,话说不出口索性就不说了。
顾初九脱下毛呢长外套,内里Jing致的大方领显露出她好看的天鹅颈和胸脯锁骨,贴身的黑色连衣裙勾勒出少女初熟的诱人曲线。
她把外套紧抓在左手,声音微颤,又决绝。
“我不好看了吗?”
周长柏的视线从她白皙的脸落上起伏的胸ru,盈盈一握的腰身,再到裙下未着丝缕的小腿。于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