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想到什么便是什么。
“你怎么不理我?”她委屈巴巴的,用手指头去戳周谨南的胸膛。
喝多的人没个轻重,戳得他胸口一会麻一会痒。周谨南伸手握住她的食指,“你想我怎么理?”
顾初九抽了抽手指,动弹不得,只有指甲尖能在他的虎口处勾缠两下,然后被他捏得更紧。
“疼。”她尽情撒娇。
周谨南松开她的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困吗?”
“困,好困。周谨南,我想回家。”
周谨南应了声,“还能站起来吗?”
顾初九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面上仍是一片醉意,“你牵我,我就起来。”
她朝周谨南伸出手。
白嫩的手掌从低处递上来,手心盛住了周谨南的目光。他伸出手,再次握住她,“回家了”。
*
顾初九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卧室,记忆不是很完整,还记得是周谨南带她回了家,还给她留了盏小灯。顾初九晕着脑袋趴床上往窗外看,有风吹来,窗帘被掀起一角,窗外夜色沉沉。
卧室都染了股酒味,喝多的人此时再闻只觉得熏。顾初九从床上站起来,解开纽扣把裙子一褪到底,手机从口袋中掉出来她也没理,直到把自己脱得Jing光,她才蹲到地上,也不捡手机,直接就着地面的方向歪着脑袋看。未接来电和短信都是班长的,她没管。站起来时动作有些猛,她脑袋又是一晕,踉跄两步扶上墙,这才缓了片刻。
打开卧室门,家里漆黑一片,顾初九摸着黑扶墙走进浴室,用大浴缸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头晕脑胀的感觉消退不少,如今只剩困倦。她从水里起身,习惯性去架子上找衣服,才想起来自己是光着进来的。
顾初九随便用浴巾裹了一圈就走了出去。
从浴室回去,必先路过周谨南的卧室。凌晨三点多,寂静又黑暗的走廊,顾初九停下脚,轻轻地转了方向站到他门前。困意被她心中一浪更比一浪高的chao涌冲散,她贴耳上门,屏息聆听周谨南卧房中的沉静。
顾初九蹑手蹑脚地握住门柄,一点一点往下摁。此刻,只有她能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也只有她能把握这扇即将被开启的门。
只拉开到三分之一处她就停了下来,间隙足以放进她这只纤细的野兽。
顾初九侧过身,一步一步走入周谨南漆黑的卧室。
终于,她为自己心中奔腾不息的情欲打开门。
【修改一个bug,算年龄时忽略九九是高四生,所以小姑娘17岁啦】
(小剧场)
九九(手握小皮鞭):周谨南,你是不是真想当我爹?
周谨南:做戏做全套,去把制服穿上再挥鞭子。
共眠
室内太暗了,顾初九站在周谨南的床边也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觉到他规律的鼻息和略微起伏的胸膛。顾初九站得笔直,呼吸都是紧的,只有双眼在黑暗中浪荡贪婪地看男人,然而她根本没想好下一步要怎么做。
是出去,还是顺从内心留下了。如果留下来,那明天醒来时她要怎么解释?会被当面拒绝,被严厉训斥,还是再次被周谨南送离身边。
哪一种结果都不是顾初九想要的,但诱惑就在眼前,她心甘情愿被欲念支配,任由如火翻腾的情思霸占她的手脚,推着她上了床。
就算只有一次,也总比0战绩要强。
失了智的顾初九终于躺在周谨南身边,他的呼吸声此时尤为清晰,就像是贴着她的面在喘一样。顾初九手心都滚烫,她伸出去慢慢探上周谨南的肩膀,手指触摸到他的真丝睡衣,光滑又柔软。
“酒醒了?”
顾初九被突然出声的男人吓得浑身一颤,手是极快速地收了回来,缩在自己腹上团成拳,手心的热度都被惊出的凉汗降了下去。
“嗯。”她听见自己话音儿都是颤。
哪里还需要考虑明天该怎么办,说不定周谨南现在就让她卷铺盖滚蛋。顾初九鼻子有些酸,不是因为做了错事害怕,而是突然觉得满腹委屈,她深藏的情欲不能言表,她不知检点的爱意会让周谨南觉得恶心。
顾初九睁大眼睛胡思乱想,看不见身边的男人也睁开了眼。
黑暗正在消磨彼此的边界和底线。
“睡吧。”顾初九听见周谨南低沉的声音。
简单的两个字淌进她的耳朵里,就成了安抚与纵容,这种心情就像在坐过山车,刚落下去却又垂直而上。
前一刻在绝境中她只想求一根救命稻草,后一刻转机出现,她顺势想要的更多。顾初九不假思索,踏着周谨南的妥协再次试探他的感情。
她又伸出手向下触摸他,微颤的指尖先摸到他的右手腕骨,然后紧紧抓牢。
“周谨南,你能抱抱我吗?”
少女的声音带着颤,手掌也是冰凉的。她是紧张,抑或情动,周谨南不想分辨。他侧过身面朝顾初九,翻转被她抓住的手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