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希望的那样,让他们生活在更广阔的世界里。
一辆白色玛莎拉蒂,沿着海滨公路向前驶着。
雨安带着一副超大的黑色墨镜,自在地掌着方向盘,墨镜戴在她那原本就小的脸上近乎遮住了一半。
她穿着黑色的皮质短款风衣,宽边腰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
内里搭了一件黑色吊带小背心,跟一条隐在风衣下的紧身黑色热裤,黑色的长筒靴延伸过膝盖一直到达大腿。
她坐在梳妆台前化妆的时候,吉拉看着她的打扮在一旁曾小声逼逼,“你这一副赶着要把谁带去地狱的样子,可别吓到那里的小朋友。”
雨安勾着眼线,黑色的眼线ye沿着睫毛根部一直画到眼尾,在那里轻轻挑起,原本小鹿一样纯净的眼睛多了一股凶气。
她挑了一只车厘子色的口红厚厚涂上。
然后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红唇轻启,“小朋友们,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吓到。”
这是她的盔甲,是她的战袍,是她走出小楼面对外面世界的保护色,她想要告诉世人,不要来惹她。
到达天使之家时,天色已近黄昏,太阳变成了一个红色圆盘,正慢慢下坠,踏进三栋小楼围成的院子,孩子们正在那里玩耍。
见她站在那里,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她,“姐姐,你真漂亮。”
雨安笑着弯身摸了摸她的头,披散在身后的卷发垂了下来,微风吹起,她的身上依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匆匆跟院长嬷嬷打了声招呼,她就迫不急待地去了前面的小树林,那里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夕阳的余晖透过叶子的缝隙照进这片树林里,在静谧的空气中投射出点点光斑,雨安拿着花束,踩在厚厚的叶子上。
叶子的碎裂声打破了这座树林的宁静,宣告着有人的来访。
她在那棵最高大茂盛的香樟树下,给父母立了一个小牌子,每到父母忌日,她会拿着母亲最喜欢的向日葵,去看望他们。
今年也一样,她踩着厚厚的香樟叶,朝那里走着,但跟往年不同的是,那里站了一个人,他也一袭黑衣,背对她在那里站着,似乎正在看着地上的牌子。
起初,雨安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这里怎么会有人呢,她继续朝前走着,直到越走越近,才发现那里真的站了一个人。
那人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看着她,雨安呆住了,那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是幻觉吗?
那人转身朝她走来,那走路的身姿,移动的身形都在告诉她,那不是幻觉,那人一步步地走进她。
雨安慌乱起来,向日葵掉在地上,她步步后退着,像是看到了什么让她害怕的事物。
眼看他离得越来越近,她着急地伸开五指挡在身前,“不要过来。”她大喊。
喊声似乎把那人吓了一跳,他站在那里看着她,没有再走近。
雨安转身跑掉了,她飞快地穿过树林,穿过前面的院子,跑进车里,她将车门反锁,还来不及喘口气,就发动车子,驶离了那里。
何祐看到雨安时以为自己看错了,以为自己日思夜想终于出现了幻觉,眼前的人分明有一张跟雨安一模一样的脸,但气质却又是那么的不同。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深怕把她吓跑,但她还是受到了惊吓,转身跑掉了。
看她转身跑掉的样子,他才确定,那就是雨安,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他找了她那么久原来她就在自己周围吗?
来不及多想,他追了上去。
雨安开着车在回去的路上疾驰着,她的心砰砰直跳,但她来不及等它平静下来,抬眼看了看后视镜,那辆黑色宾利在后面追赶着她。
她咬牙猛踩油门,想要将它甩得远远的,然而那辆车不顾使在逆行道上的危险,加速从她旁边超了上来,最终斜停在了她前面,刚好挡住了她的去路。
雨安吓得赶紧踩了刹车,车辆停下来时,两车相距不过一指。
雨安的头猛地向前坠去差点磕在方向盘上,还没有从惊吓中恢复过来,何祐已经从车上下来,站在她车前,两手撑着车身直直地看着她。
她也抬头看着他,相比于刚才树林里的互望,两人的眼里没有了刚才的疑惑、迷惘,取而代之的是思念与悲伤。
虽然何祐没有说话,但那张万年冷脸上,终于能看到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魏雨安,终于找到你了。”
我叫琳达
雨安心里清楚,这个人是不会让自己走的,思量再三,她下了车。
然而还没来得及说话,何祐就已经走上前来,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一个拉手低身就将她抗在了肩上。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她两腿乱蹬着,然而对方不为所动,只是扛着她快速地朝自己的车走去。
情急之下,雨安抽出长靴里的匕首,狠狠朝他背部刺去。
何祐闷哼一声,血ye迅速透过衣服渗了出来,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