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进去?这可有点让人不安心啊!见贵夫人犹豫和丫鬟护主的模样,药童劝道:“只是为了夫人着想罢了,担心夫人有不愿让身边人知道的事情,若夫人觉得没什么,您身边的人自然可以跟您进去。夫人放心,我们济云堂只想在这安稳地做做生意。”不会做什么砸自己招牌的事,更不会得罪来这的非富即贵的客人。药童都这么说了,游小浮便让惊红在外面等等。济云堂就开在这,且有人目睹她进了济云馆,不会真傻到“明”着对她做什么的。游小浮大概也猜得到,这些夫人小姐啊,大部分成天就把自己藏在深闺里,就算饱读诗书又怎么样,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容易被灌输一些东西,也容易上头。反倒是随从,就算可能不识字,脑子也会比主子清醒些,就怕他们在旁边劝一下,这“肥猪”就没法宰了。保健品嘛,除极个别可能真的有点用外,大多卖的就是智商。不过,也有可能还有其他原因……游小浮跟着药童走进去。里头布置得倒也挺像回事的,主打一个清幽,静,墙上还裱了个大写的“禅”字。也没有安排什么切脉的桌子,就是“禅”字下面一个矮榻,上面放着两个蒲团,里头中间倒是放了张小方桌做茶几,上头放着个香炉,插着根香,还有两杯刚沏好的热乎的茶。其中一个蒲团赏已经坐了个人,一个穿着像带发修行和尚的中年男人。她进来时,男人还闭着眼睛,一副沉心静心在禅悟什么的模样,就……还挺装13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夫人来了。”游小浮;“……”一副早料到她会来的口吻是怎么回事。这是看病调养呢,还是算命批字?“夫人请坐。”男人比了个“请”的手势在另一个蒲团上。游小浮不客气地坐下,也不先开口,就等着这位男人怎么说。她打听过,其实济云馆所谓的大夫就是济云馆的老板,因为接待的都是达官贵人,且就像她刚知道的,大多都需要预约,像游小浮今日这样直接进来的,算很少数。客人不多,但每日若能接待一两个人,都够济云馆赚得比正常医馆的都要多了。这老板说是大夫,其实也不像大夫,具体缘由吧,她现在也算明白个大概。这把自己弄得像个和尚的老板姓龚,大家不叫他龚大夫,叫他龚师。这一听就很猖狂,世人有几个能被尊称为师的?龚师装了会13,见眼前的夫人镇定地坐着,也不急着求他给药什么的,他便只能自己先开口了:“夫人所求为何?”可眼前的夫人,不被他努力营造出来的“高人”模样震慑,反而看他的眼神就充满了怀疑,然后还问他:“听说你这的药,特别的神,拿来给本夫人瞧瞧。”“这……”龚师失笑地摇摇头,一副“我宽容你的无知”的模样,“夫人,我这的药有诸多种,您是要都看吗?”“自然是都要看的。”龚师笑笑,没有拒绝,喊来药童,交代了几句,过了会,药童就用托盘拿来了几瓶Jing致的药瓶。那药瓶确实很好看,有雕刻的,有不知怎么烧上去的图案,有美人图,有山水图……单单这药瓶,估计就得花不少钱吧。在游小浮看来,若喜欢这些工艺品,打开专门买这些来收藏,可用其来装药,实在是本末倒置。如此,一瓶药的价钱就会乘几倍地往上涨,本来药价就贵,这得多离谱,怪不得济云馆一日只要开一两单就足够赚的了。当然,济云馆对接的是有钱人,可有钱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不明摆着要宰人嘛!游小浮扫过几个药瓶,一共五瓶,都是不同样式的药瓶:“可看?”“夫人请?”游小浮便不客气了,拿起其中一瓶,打开瓶盖,在瓶口处仔细闻了闻,停顿几秒整理一下后,再次闻了闻,随后便道:“这是补血养气的吧?”龚师和煦的表情僵了一瞬。他大概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夫人,不是挑剔不懂装懂,是真的有两把刷子。游小浮已经将那药瓶塞好瓶盖放了回去,又拿了一瓶,照样只是靠嗅闻:“呵,壮阳的。”龚师:“……”第三瓶;“调理失眠多梦的,不过效用不大,这个应该还需要其他的‘配方’来辅佐吧。”比如让患者多运动运动,多爬爬山,多做做事情,多放空放空脑子,让自己放松下来等等。龚师:“……”游小浮将五瓶药一一看过去后,直接说:“你这没有我要的,而且……”游小浮勾起嘴角讽笑,“你这的药,也没有传得那么厉害,不足一提。”
治疗失眠多梦的就不说了,还不如她的怡香松呢,那瓶壮阳药呢,就是短时效的,房事前用,可以让男方展现雄风,也就是每次房事前都要先吃,会产生严重的依赖性,时间长了……就算原本能自主“起来”的,后面也会彻底的……不行。补血养气的那个呢,也是个智商税,还不如多弄点药膳食补。其他两个一样。龚师仙风道骨的样差一点没撑住,他甚至怀疑今天这位是不是来砸场子的,不过他看游小浮大着肚子,面色也不好,确实是身体不好的样子。可能是真有需求的。他便道:“鄙人这儿之所以受大家喜爱,自是能帮到大家。药,不可乱用,也不可小觑,只要对症,普通的药也能发挥奇效。”他示意游小浮伸出手来,他来给游小浮把把脉。游小浮双手始终交叠在前,此时也没有伸出去的意思,笑容里带着自傲:“你怕是还没有资格为本夫人请脉。”龚师:“……”他不得不郑重起来,眼前的这位夫人应是个大贵人,她腰上佩戴的禁步,别说有钱买不到,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