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卢殿还以为他们没有看穿自己的想法,喜滋滋一敲折扇:“我就喜欢和痛快人做生意!”
他招手,让人拿纸笔来,侍从端着描金托盘,写下了交易内容,王卢殿着人拿出两块通行令牌:“凭此令牌,两位可去清泉山下锦绣阁的灵脉内修行,除此以外,令牌无法作他用,三年后作废,若提前结束,你们随时可找我兑换东西。”
王卢殿不仅给了两块令牌,还把自己的传讯玉印也大方给出,示意他们有事可以直接找自己,不必通过属下,可真是天大的方便。
三人在传讯玉牌上留下了彼此的玉印,楚惊澜抬手,摆开十把地阶灵剑。
王卢殿先是简单验过货,确认都是地阶,便客气拱手:“交易达成。”
他没有亲自送萧墨和楚惊澜离开,因为不用表现得太刻意,等两人一走,他立刻从椅子上蹦起来,传了几个侍从到跟前。
他挨个点过:
“你去把他们的消息打探出来,越详细越好,芝麻大小的事也别给我放过。”
“你去查查月主当年的灵剑藏品清单,把这十把剑进行比对,看是不是月主的东西。”
最后一个:“你给我研磨,我要给兄长写信。”
这位侍从是常年跟着他的,笑道:“少爷说的哪位兄长?”
王卢殿不带责怪地瞪他一眼:“还能有谁,我那好哥哥对月主这种天才感兴趣得很,结果上界全无消息,这么多年了,倒是在中界找到点影子。三言两语说不清,我还是给他写封信先。”
王卢殿情绪上头,写了半封后,才冷静了点,消息还没收集完呢,可不能递封半吊子的信上去,于是捏着笔杆在屋内打转,就等着属下收集两人的消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锦绣阁本就有做消息生意,这样两个小人物,只要定下了锚点,收集上来很快,不到半天,他们的消息就到了王卢殿手中。
王卢殿赶紧拆开来看。
“楚惊澜,出生在下界,丹田被废,近期出没于玉山派附近,被废前是……十七的金丹巅峰!?”
王卢殿怪叫一声,不可置信连看三遍,确认字没错,眼珠子都差点黏上去。
他的贴身护卫也吓了一跳,凑上来确认几次,满面惊诧:“此等天赋,甚至远超当年月主,为何连锦绣阁都毫不知情!”
王卢殿翻来覆去查看,在巨大的惊吓后,他脑子依然转的灵活,慢慢放下手里纸条,冷静下来:“我猜,是整个下界一起捂住了楚惊澜的消息,不然这种天才,为了争他,从他年幼起,早该掀起腥风血雨,至于是想保护他,还是为了自身利益,这就不好说了。”
王卢殿到底是中界锦绣阁的继承人,那些污糟的事心里通透着呢:“如今这么轻易能查到,是因为他废了,不值得继续遮掩了。”
“玉山派,惊雷,他是在找修复丹田的法子,跟我们借修炼的地方也是为此……哎呀,”王卢殿笑眯了眼,“他要是能成功,我们这笔生意可做得太划算了。”
天才要么被风霜摧折枯萎,可要是经历了磨难还不倒地,却没有熄灭求道的希望,毅力非凡,心志和天赋一个不缺,若真能让楚惊澜东山再起,未来修真界必有他一席之地。
他身边的护卫也点点头:“但没查到他和月主有什么关系。”
“何止呢。”没查到的远不止如此,王卢殿抖抖纸条,“还有这个萧墨,消息少得可怜,什么都是不详省略,他们在玉山派时自称兄弟?”
王卢殿拿折扇点了点记着楚惊澜出生的那行字:“楚家、楚惊澜母家都查无此人,楚惊澜还是独生子,哪儿冒出来的兄弟?”
怪就怪在两人五官还真有不少相似处,谁第一眼看了都觉得他们有血缘关系,楚惊澜好歹能被寻根溯源,而萧墨真跟凭空冒出来似的,就这么出现在楚惊澜身边。
两人身上可真是谜团重重。
王卢殿这下能把信写完了,封好信笺,他拿出一块水镜,调整旋转片刻,将信件放到镜面上,一松手,信件就融入镜面里,消失不见。
不知他堂哥收到信后会有什么表情,不会直接从上界跑下来吧?嘿嘿,王卢殿狡黠一笑:那岂不是更有趣。
就在王卢殿找人调查萧墨和楚惊澜的消息时, 他俩已经联系上了柳梢,而柳梢没有让他们去临安学宫, 而是给了条路线,让两人去一处药庐等待。
在去药庐的路上,萧墨踩过松软的草地,衣摆沾了山野间的水气:“锦绣阁应该去查我们消息了。”
楚惊澜拨开拦路的树枝,等萧墨走过了才放下手,落在萧墨身后半步:“嗯。”
“很快他们就知道你根本没有叫萧墨的兄弟。”萧墨从前方回过身来看他,脚下没停, 背对着他们前进方向,倒退着悠悠踱步,也不怕摔, “血缘兄弟这个身份怕是不能用了。”
“说起来,就连燕春他们三个小孩也还以为我俩是兄弟, ”萧墨,“我们好坏啊。”
他倒着走, 不用眼睛看路,但神识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