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下界选你们就说过,我要日后能帮我做事的,现在让你们入学临安学宫就是第一件事。”
别说,虽然感觉冷心冷肺,但在这种时候,古井无波的语调反而能让人一下就听进去。
初夏把大哭转成了小小声的哭泣,生怕听不清楚惊澜说什么;莫知揉了揉眼,一屁股坐在地上,等他说话;燕春攥紧小手站直了,以希冀的眼神看向楚惊澜。
“临安学宫中有一先生,名为柳梢,他是中界最好的医修,你们若能随他学医最好,若不能,也要尽力去得他青睐。”
楚惊澜道:“我需要他为我治伤。”
传闻柳梢早些年圣手仁心,后性情变得古怪,再不肯轻易治人,虽挂着中界最好医修的名号,但若不是亲近之人去找他,已经很难请他再出手。
听闻主子竟然有伤,三个小孩一惊,初夏也顾不上哭了,慌乱起来,燕春忙道:“您还好吗?”
莫知从地上跳起来:“伤哪儿了,谁伤的!?”
很好,看来他们能听进去自己说的话了。
楚惊澜淡淡道:“无事,但我要你们两年内就得到他青睐,这不是容易的事,如果……”
“主子。”燕春抬手覆礼,深深鞠了一躬:“我定会竭尽所能,完成主子所托之事。”
初夏擦干了眼泪,学着哥哥行礼,脆生生道:“我也是!”
莫知:“还有我还有我!”
楚惊澜看了看他们,把后面未尽的话拂去了。
三个站在他面前的小孩儿用行动表明决心,无需他再赘言。
不必什么威胁或者恐吓,他们也会为自己尽忠,毕竟他们身上有自己种的血契,还有……萧墨给的温情。
生死与情意,最能拴住人心。
萧墨给他们擦干眼泪,摆摆手让他们先去房间里休息,他偏头看向楚惊澜,虽然楚惊澜的话没说完,但萧墨基本知道是什么。
没办法,谁让他这么了解楚惊澜。
萧墨站在他身前,偏头瞧着他:“小孩儿们会帮忙的,他们很省心,对吧?”
楚惊澜:“因为你对他们很好。”
回到宅院后两人就摘掉了面具,有什么表情都能瞧得仔细分明,萧墨扬眉:“你不会觉得这些日子的相处里,没有你的份吧?”
楚惊澜静静看着他。
“骗别人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萧墨抬手,修长的手指隔空在楚惊澜心口位置点了点,“楚惊澜,你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
萧墨说:“他们不止觉得我好,还很喜欢你。”
楚惊澜毫无起伏:“我不需要多余的感想。”
萧墨收回手,不紧不慢踏了两步:“随你,就嘴硬吧楚师兄。”
不过萧墨也算知道为什么原著里燕春初夏还有莫知只有临安学宫的头衔了。
楚惊澜让他们以散修入门,后来楚惊澜加入云端六宗,也没给渡厄门真正起过山头立过门派,只要他们不说,便没人知道几人本还有个门派。
在下界成立的渡厄门,初始不过五人,淹没在浩瀚的名册里无人会在意,原本楚惊澜就只是拿个弟子牌上中界,门派身份只是工具,他没有经营一个正式门派的打算,后来渡厄门应该也再没招收过弟子。
跟临安学宫和云端六宗这种庞然大物比起来,渡厄门一个空壳,什么也不算。
不过它好歹给了三个孩子一点温馨的梦。
不知道原著里,是否如现在这般,有过“家”的味道。
“可惜了。”萧墨看着自己衣摆飘下,“我还挺喜欢‘渡厄’这个名字的。”
楚惊澜起名时不假思索,看似随意,萧墨却觉得越念越好听,寓意也好,多有大宗门的风范啊。
楚惊澜眼神缓缓动了动,没有接话。
不过算了,楚惊澜起的名,建立的门派,决定权自然在他手上,萧墨不必Cao这个心,他转身:“所以他们入学宫,我俩做什么?”
楚惊澜是个行动派,不可能只让三个小孩儿出去干活,而他俩干等两年。
果然,楚惊澜一切都早有成算。
楚惊澜没有停顿地开口:“去玉山派。”
“我们俩要拜入玉山派。”
玉山派离临安学宫五十里, 同在中都广都府地界,是个小门派。
这个小门派却有件广为人知流传甚远的事:
他们门内一名叫惊雷的修士, 曾在元婴期遭遇过丹田被废,而他不知以什么方式修好了丹田,重新练到了金丹期。
不过他停在金丹期也有三十来年了,大约此生不会再进一步。
饶是如此,依旧有不少人登门拜访,想知道他如何重塑了丹田。
毕竟在修真界,丹田受损还有得救, 但丹田碎裂那就是废了,不然也不会有碎人丹田的刑罚,一百万个被废的人里, 能有一个重新爬起来的那都是奇迹。
听说就连上界都有人派人前来询问,但惊雷的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