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二爷一脸狼狈的回到了白府。在洗漱收拾之后,才去了事厅回话,老太太见了他也不多话,直接叫传的大nainai前来。下人传来消息的时候,苏悦儿正和大爷在床上亲亲我我,闻讯赶紧收拾归整的赶到了事厅。才行礼站定,老太太就指了苏悦儿:“你别谢我,今次的事若不是月儿聪慧将你囤积的药材以筹集送赠为名的送往灾区,你没那么快能出来!”二爷正和二nainai一道跪在地上,闻言便是冲她磕头道谢,可把苏悦儿惊的赶紧去扶了两人起来,嘴里直说着:“别这样,都是一家人,互帮互助,应该的。”二爷和二nainai闻言对视,惭愧之色流于言表。老太太再一指三爷道:“你也谢谢你弟弟,昨个他去了城主府上托了人情,今日里城主亲自作保赞誉你的人品,你才能有出狱的可能。而且,也算你运气好,恰太子爷随行的侍卫回来给苏家的小爷送递京城的书院路条。你大嫂便托请,请他去了衙门证实曾委托你筹备药材,又连夜找寻那雨夜前后与你谈生意的人,去衙门做了证,你才算洗清了嫌疑。”老太太这话前句是夸的三爷,后半拉还是表彰的苏悦儿,苏悦儿听着这她丝毫没做过的种种,又看着三爷一脸小心的立在跟前,便是明白老太太是把三爷的补救措施全按到自己身上,成就了她的“英明”二爷又是一通谢,三爷淡笑着相言:“二哥你谢我不应该,这事全是大嫂辛苦的,要谢该谢她。”听着三爷如此的言语,苏悦儿还真吃不准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这会的,也只能这么得过且过的不去计较。二爷当着家中的老小,忏悔自己的错误,老太太教训了一顿,这事就掩了过去,但老太太在大家散前还是说了那句关键的话:“粮路的事,你就别去了,我,自有安排。”苏悦儿特意的看了眼二爷,此刻他没有丝毫的惊讶。五月初五,正是端午的好时节。家家户户忙着走亲串户,包粽子栓彩线。而白家的祠堂里一早就烧起高香,家丁仆从齐齐的围着祠忙活。祠堂是个院子套院子的建筑。里里外外共五个院落。苏悦儿穿着裁缝赶制出来的正红大装,华贵非常的立在院内。半个时辰后,各色祭品已经摆好,各处香烟袅袅。继而吴管家一声“祭”后,大家按照自己的身份,分列入院。祠堂最外地院,跪地全是最下等的丫鬟婆子乃至马夫小厮。稍进的二院里归的则是有些头脸的丫头,媳妇,三进的院落里,则是类似红玉,翠儿乃至钟帐房等人的跪院,各位姨太太和姨娘也是跪在此处。四进的院里,跪着太太,二nainai,还有大房里的两个丫头,因着孩子尚小,便各有一个ru母陪着跪在跟前。最里的院子,第五间院里,则跪着白家的老太太,老爷,并三房的三位爷。上香磕头后。主祭品由四院传递进五院,再有三位爷送进了祠堂内,此时老爷亲自扶了老太太起身,当下吴管家便是念了一气的祠堂家规,而后苏悦儿才送四院开始五步一跪的跪拜进了五院。因女子不进内祠,是死规,所以老太太都是立在祠堂口的,待苏悦儿跪行到祠堂口前,大爷捧着猪头替苏悦儿进了祠。当下又是一通念,苏悦儿瞧着烟雾缭绕的,内心倒也有些小小的紧张。未几大爷出来,这边众人起身,继而老太太便说到:“在列祖列宗前,我白家主母之位也该有所更替。当初大爷未娶亲,便由二nainai协理持家。如今大nainai至,且为白家几度难关,故而今日大nainai协理太太持家,担主母之责,待处事游刃时,太太放权,家事由其定,白苏氏为主母!他日,在定家业继者前,由白苏氏掌家!”傍晚,府中欢宴已摆,因着赶着是端午的好日子,白府做东,便宴请了叶家的人来做客,还有城主。董大人等关系较好的来听戏。白家因着这次郡主的事,算是彻底的和东方家拉了脸,所以并未向其发帖,且加之海二爷随太子爷离城,这世家倒是来的不全,但因着城主在此,白家又是有头脸的,也是来了不少贵客,而凌少爷更是跟着城主夫人也来了席上。苏悦儿此刻已是主母后备役,不能跟以前一样躲着由二nainai出头lou面,只得自己去招呼,幸得二nainai有感激之心,在旁提点帮忙,倒也顺当,只是贵客繁多,还真是够忙乎的。未几,苏家四口到了,苏悦儿赶紧相陪,才堪堪将人带到席前,却是听闻董大人到,当下只能扯了一把坐在一边玩魔方的大爷给予照料,人便拉着二nainai前去招呼。一时间园子里热闹非凡,苏老爷更是趁机和一些名士贤贵久仰过去幸会过来。苏夫人田氏见老太太笑嘻嘻的坐在上首自乐,便干脆的上前去套近乎,在她眼里,自己的儿子已经借光可以不花费用的在京城书馆里读书,这便是天大的好处,她自然是要谢谢的,而且她们都是姓田的,苏夫人自信大家还可以走的近一些。苏老爷和苏夫人就这么丢了儿子和女儿在大爷身边,幸好苏星痕和大爷能玩到一起去,而苏云儿一双眼压根就死盯着大爷,两人倒不落寞。只是此时三爷在一边瞧看到这个情景。便叫了身边的丫头耳语了几句,那丫头当下点头的出了园子。“你不知道,我得到那路条的时候,简直都不能相信我的眼睛”苏星痕正说到欢快,秋兰却到了两人三人跟前,当下对着他们一欠身,人便在苏云儿的耳边嘀咕了两句,当下苏云儿的眼神不再死盯着大爷,而是红着脸低头的起了身。“做什么去?”大爷随口而问,秋兰自然而答:“nain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