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的话一出来。院落里的人都惊的变了脸,尤其是那眉夫人竟是忍不住大叫到:“啊?你说什么?”莺儿当下又重复了一遍,眉夫人在听清楚郡主是要嫁给东方二爷后,便是脸上又白又红,末了连礼数都不顾,抓着青袖就往回一瘸一拐的跑。苏悦儿大抵能猜到眉夫人和郡主之间有过节,更是体谅她听闻对头要做自己嫂子的心情,于是也不理会她,只趁势扫了一眼大爷,却见他脸色毫无变化,便寻思着他是不是已经清楚什么。只是她自己这会也很是震惊,毕竟她是知道老太太在算计东方家,也记得老太太昨个说了二爷不会娶郡主的话,可却没料到会是郡主要跟了东方二爷这等结果,毕竟帖子都是发出去了的,郡主如今要另嫁他人,岂不是等于在所有人面前打了白家的脸?老太太怎么会做亏本生意呢?苏悦儿下意识的觉得不大对,而这边的红玉已经抓了莺儿细问:“这是怎么话说的?不是昨个还说是三爷要娶的吗?”莺儿摇摇头:“这谁知道怎么回事啊!今个一大早,院里的婆子们出去采买,就听说东方家满大爷的散了喜帖,说是今个是东方二爷和郡主定亲的好日子。邀请大家去做个见证。我听时还以为是吹牛,可现在好多人都拆了人来问,到底郡主是跟谁成亲,现在大家都在老太太的厅里呢,连二nainai都去了!”说着莺儿一转身冲着苏悦儿和大爷说到:“大爷,大nainai你们也快过去吧!”苏悦儿当下点点头,叫了轿子,便和大爷上了轿,红玉习惯性的刚要跟着,可翠儿却赶紧扯了她的袖子:“红玉姐,您现在今时不同往日的,去不得,还是就在这里等吧,有什么我回来说给你!”红玉顿时醒悟自己此时的身份,只得尴尬的点点头,看着轿子去了,她站在房门口愣了愣,便匆匆的往路寝去,她还惦念着那口大箱子呢,寻思着要是能翻出点什么消息来传回去,那就更妙了。可等到了路寝跟前,她才发现门上竟是上了锁,而秋兰此时却手里捧着好些个宣纸从角屋走了出来:“红玉姑娘,您”“哦,nainai去了老太太处,我寻思着过来帮着收拾一下,这怎么上了锁?”红玉立刻是一脸自然。“nainai锁的。她说最近事多,路寝又怕人东翻西弄的就顺手锁了。诶,红玉姐,您这会忙不忙?”红玉瞧秋兰问便摇了头:“不忙啊,怎么有事?”“不忙就好,nainai叫我把宣纸裁好了拿到笼上去蒸,我说这熟宣是蒸过的,可nainai说还要再蒸,要不您陪我去吧,我一个要裁要蒸的可忙不过来呢!”秋兰说着便把手里的宣纸往红玉怀里一塞:“还好有你!”主事厅内,苏悦儿在问安之后就小心的拉了大爷坐到了一边,眼却扫着屋内坐在椅子上似痴傻了一般的三爷,心里略略有些担心。她看的出来三爷对郡主的心思,便十分担心这事会伤了他。而此刻整个厅内,除了闭目的老太太,没一个不盯着三爷,眼lou着忧色与愤怒。“这,这事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白家怎么能受这气,我的言儿以后可怎么面对外面的人!”太太见大家都这么不言语,终于是在嘴唇哆嗦半天后开了口。苏悦儿听了更是担心的看了三爷一眼。她清楚太太虽是好心,但这一张口的无疑是给三爷又增加了心理负担!“闭嘴!”白老爷忽而闷闷的喝了一声:“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太太也不知怎的,忽而站了起来:“我cao心我儿子都不成了吗?你竟当着一家大小叫我闭嘴?有难耐你怎么不去找郡主质问!”“你”白老爷还有说什么,此时一个老婆子却急急的进了厅:“老夫人,问清楚了。”一直闭目的老太太这会才睁了眼,她先是瞪了一眼太太:“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白家当家的就这么沉不住气?”说着眼又扫向老爷:“你也是!一家大小全在这儿,你冲着她凶什么,当娘的总归心疼儿子,让她说两句又能如何?”白老爷低着头口里称是,太太也陪着欠身。苏悦儿打太太站起来时,就赶紧的离了座,这会见状自觉地上前扶了一把让太太坐下,又连忙的把椅子往前搬了下,让老爷也顺势的坐了,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了。感受到身边二nainai投来的眼神,苏悦儿做无疑的一扫,四目相对时便是礼貌的浅笑了一下,二nainai则给她一个感激的笑容,显然还念着昨个的救命之恩。
“咳!”老太太咳了一下,红樱便立刻去了门口,当下各房的丫头跟随就被遣到了一边去,离的院落远远地,而后待红樱再一返回来,老太太便低声的说到:“问清楚了那就说吧!”当下那婆子便低着头说到:“问了别院里跟着去的人,大都说的是昨个晚上忽而闻着一股子香气,人就困乏的不知事了。在院里伺候的两个,倒有一个说今早听到金蝉在郡主睡的屋里尖叫来着,可等到她过去。那金蝉却说着是有耗子,继而慌慌张张的撵了她去弄吃的。问细的一时那丫头也不清楚,只说后来瞧看着金蝉自己个动手把床铺洗了,说是郡主来了月事弄脏了。”“这么巧?”老太太眼皮一垂:“还有呢?”“我又去了别处闲话,打听到今个早上打扫的人从郡主房里扫出不少衣物的碎片。四处的问了问,大抵都说着昨个晚上是有点不对劲。”“那现在街道上的话,郡主可知道?”老太太忽而挑眉轻问。“别院里问了问,都还没人知道,但问了几个近前伺候的,都说今个郡主有点奇怪,说往日里起来都是要闹个半天,吃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