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到处都是与上帝有关的东西,圣水,面包,树枝,连街心花园的天使雕像都是站在一个正十字架上。但是能藏地图的,正如所有人的第一反应,教堂和圣经。塞西莉亚其实很排斥教堂,并不是害怕,那没有什么好怕的,只是教堂中充溢着那种安怡的几乎要令人忘却世间的气息令她讨厌这种逃避现实的消极Jing神竟被世代颂扬,实在是可笑的讽刺,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不过现在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扮作是夜疏凌的姐姐,拉着弟弟一起去参加礼拜。这座教堂是这块地区最古老的教堂了,历史都能追溯到中世纪时期,那个时候还是骑士与大大小小王国分居领地的时代。教堂的墙很特别,没有采用一般意义上那种庄重的色彩,而是粉刷得雪白,显得有些肃穆以及可怕据说这是这座教堂刚建造好时就使用的颜色,沿用至今。带着夜疏凌随着人流走入教堂,挑了个靠后的位子坐下,她凑近他的耳朵,挪揄道:“小凌表弟,你会不会做礼拜啊?”夜疏凌白了她一眼,正要说话,突然看见牧师走上了讲台,只得噤声不言语,但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显然是在警告她不准再提“小凌表弟”这类称呼。这种警告对于塞西莉亚而言,就如天上飘下的一片雪花,落到地上就化没了,哪还会再去乖乖执行。她眨了眨眼,将目光投向穿着黑袍挂着正十字架的牧师身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在牧师的带领下做祈祷,唱上一曲赞美诗,然后安详地坐着听唱诗班的萝莉正太们献唱。塞西莉亚心里不断念叨着“该隐啊,我是为了血族才来这里的,您不能冤枉你忠诚的子民啊。”连做祈祷时划的十字架都尽量向逆十字靠拢,以示自己对于正十字的轻蔑。不一会儿,唱诗班的孩子们就唱完了赞美诗,在众人的掌声簇拥下可爱地欢笑着离场。中年模样的牧师手拿一本大大的黑封皮圣经,再次走上讲台,开始读经讲道。听了一段老旧的创世纪,塞西莉亚渐渐被这冗长的讲道弄得有些不耐烦,转头想与夜疏凌说话,却发现他眼睛眨都不眨地听着讲道,压根就没注意她。天哪,这家伙是东方人,不是不信上帝的嘛,干嘛听得这么认真。她腹诽着,推了推他的胳膊,没动,再拽拽,终于察觉到一个很令她汗颜的情况夜疏凌睡着了。睁着眼也能睡,太强了,简直可以冠上“沉睡的名猎人”的称号。牧师唠唠叨叨地讲道完毕,应启了一番,又给众人做了一次祝福,这次礼拜活动总算是结束了,夜疏凌也恰到好处地睡醒了,茫然地看着开始走动的人群,喃喃自语:“怎么了?这么快就结束了?”“喂!你都睡着了好不好!”塞西莉亚几乎想给他一拳,她真佩服自己的忍耐极限,被这个笨蛋越练越高。“但我之前也没听出什么有用的地方啊。”夜疏凌揉了揉眼,微微打了个哈欠“哈我觉得还是易经之类的九阳八卦比较有用。”“这是两个模式啊。”塞西莉亚对他的理论完全绝望了,起身道:“算了,我们走吧。”两人还没离开这排椅子,忽然被人叫住了:“两位不是上帝门下的吧?”是刚才做礼拜的牧师,塞西莉亚有些尴尬地回头,笑道:“很抱歉,我们只是想过来看看教堂,没想到碰上做礼拜,担心打搅到过程,干脆坐着听一会儿。”“能从头到尾听下来,这份耐心也是很令人可叹的啊。”牧师划了个十字,道“不知两位对上帝的信仰有什么感同身受?”我的该隐啊,这位上帝的信徒想拉拢我吗?塞西莉亚干笑着:“那个他是东方人,有自己的信仰,我是,嗯,无神论者。”她绞尽脑汁想出“无神论”这个深奥的字眼,希望可以搪塞过去,遭来夜疏凌故作惊讶的大叫:“你是唯物主义者的叛徒吗?”
“喂!什么叛徒呀!不要乱说话!小凌表弟!”牧师和蔼地看着两人斗嘴,笑道:“这也无妨,两位既然是来参观的,那么我就带你们进去看看怎么样?”“啊,真的吗?”两人同时转过头来,惊喜地连连点头“谢谢您!”教堂后面是绿树葱葱的林荫道,直通牧师的休弦和图书馆,再放远一点目光,外面就是僻静的小巷,小巷的尽头却是热闹的高档商业区,这种巧妙地安排令两人不由惊叹,做到闹中取静的地步,已经是极致了。“前面就是图书馆,虽然说是馆,但顶多算是个藏古籍的房间,里面有不少各个时期的圣经。”牧师介绍道“古籍很珍贵,一般不轻易示人,不过你们是东方来的稀客,进去看看吧,我想上帝如果知道的话也会同意的。”东方人就夜疏凌一个而已啊,怎么把我也算进去了?塞西莉亚瞥了眼夜疏凌,套上手套,看着牧师打开锁,推门进入。一股古籍固有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呛得她忙跑出去深呼吸几次才返转回来,夜疏凌却毫不在意,显然早就习惯了这种情况。“我们教堂从中世纪建造至今,虽然经历战乱等各种灾难,但是古籍一本都没损坏,是上帝在冥冥之中保佑我们。”牧师又开始他的上帝论,塞西莉亚都快头痛了,连忙转换话题道“中世纪就开始了?那么中世纪的古籍还有吗?”师道“中世纪的圣经还是用羊皮纸做的,封皮很厚,以前有人出高价买我都拒绝了,这是我们教堂的福音。”“那么,我们可以看看吗?”夜疏凌提出请求。“自然可以。”牧师从里面的柜子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牛皮袋,在从中取出一本Jing装的羊皮纸版圣经,还是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