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九州重器的气息?你到底是何来历,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多的气运器物!”逐光星神望着姜离手中飞出两鼎一器的气运,满目骇然,被真气锁链缠绕的洞象星神也在六道真气化形的拖拽下,降临在了不远处。“三道九州重器的气息,莽州鼎器、凉州鼎器,还有一个是什么?琼鲨海域,你竟还有这种圣器!”洞象星神虽然身躯被缚,神通受压无法释放挣脱,但洞察万象气机的能力依然可以运转。霞芒在三只眼睛中不断吞吐,将他紫金色的脸庞照映的分外妖异,却压制不住他脸上的恍然之色,“凉州鼎器据说一直被前秦遗族掌管,莽州鼎器原本是大周安莽王所有,却被鬼族jian细海士奇夺去,至于琼鲨圣器,有传闻它早已坠入无尽生海,也有人说它被带到了极北之地……”洞象星神目光落在姜离身上,眼珠不住的乱转,“九州器物四域圣器,皆代表一份天地气运,即便易主也不会默默无闻,必有迹象显露于天地。“两鼎一器千丝万缕,唯一交集之处便是大周的安莽王姜离,他是前秦公主之子,也曾掌握莽州鼎器,甚至曾往极北山脉而行!”洞象星神的声音愈发颤抖起来。“洞象,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逐光星神拼命扭动身躯大叫。“逐光,伱不是听不明白,只是不敢去想罢了!”洞象星神咽了咽,声音十分艰难:“虽然我不敢相信,也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却有至少八成九成的把握,你我面前的这人很有可能就是安莽王姜离!”“你说他是姜离?”逐光星神神念剧颤,不能置信道:“可他不是体魄被废了吗?莽州鼎器也被海士奇在北莽、大周、大罗的面前抢走,除非这一切都是他的……”逐光星神话说到一半,忽然有一种魂飞魄散的感觉。真的有人可以施展手段,瞒过天下人吗?北莽、鬼族、大周、大罗,哪一方势力不是高手如云、强者无数。若能将这些势力全部玩弄于股掌之间……两尊西域神灵对视一眼,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这样的存在,又岂能同时掌控三道气运之物。“嗡”就在两神陷入深深的震撼之时,姜离手中的金色小箱忽然破碎,一尊巴掌大小的青色鼎器忽的飞起,受惊一般向着远方遁去。但两鼎一器的气运却如影随形,紧追不舍,自三个方向一同拦截,相互交织成一张大网,将青色鼎器的去路完全遮掩住了。“嗡”青色鼎器鼎身震颤,发出求饶似的哀鸣,全然不像莽州、凉州、琼鲨三器般的强盛姿态。姜离踏地而望,眉头也是忽的一挑,察觉出了瀚州鼎器的一些异样。九州四域各有特点,地貌、地势也并不相同,相互之间的划分,皆由天象地脉而定,面积有大有小,差距极大。由于位置、环境、资源等种种差异,其中生存的生灵数量与繁盛程度也是不同。因此九鼎四器虽然皆代表一州一域的气运,在领地范围内拥有无与lun比的天然优势,可令掌控者永立不败之地。但它们相互之间,其实也是有着强弱之分的。九州之中,中州鼎器的面积只能位列第三,但其为九州中心,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承载气运自然为九州之首。而像莽州这样的偏僻寒苦之地,虽然面积并不比中州小上多少。但生灵困苦,难以繁衍壮大,所承载的气运,在九鼎之中,一直处于倒数位置。而同样是偏居角落的瀚州、殇州,虽然同样地广人稀,但面积为九州之最,拥有很多适宜生灵栖息繁衍的地域,所承载的气运,仅次于中州鼎器。可此刻,出现在姜离面前的瀚州鼎器,鼎身内释放出的气运之势,不仅比不过凉州、琼鲨,甚至面对倒数第一的莽州鼎器,也要势弱很多。“瀚州、殇州自古便是西域诸国的领土,这些年来,虽然西域同大周交战不断,却从未被大周军队真正攻入腹地,双方互有赢败,瀚州元气未伤,又无战乱祸患,气运怎么微弱成这般状态!”姜离惊讶不已,转头看向被他擒住的两尊西域神灵,却见他们并不奇怪于瀚州鼎器的这般虚弱状态,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瀚州、殇州虽是西域领土,但真正掌控这两州的却是两大教廷,他们于人间传道,令西域属民不信天地、不畏自然,只尊神灵信仰,这也是一种气运的掠夺!”姜离想了想,心中忽有几分明悟。他脚用力一跺,逐光星神的身躯立时爆碎起来,虽然不断有信仰光轮自体内飞出,极力修复身躯,却依然不能阻挡姜离的力量。六道真气化形也在这时燃烧起来,蕴含纯阳气息的烈焰沿着锁链一路蔓延,将洞象星神完全淹没,神念飞化,信仰焚烧。两尊西域神灵凄厉惨叫,哀嚎不止,声音全被姜离激发的真气圆罩所阻,气息与气势也随着时间推移,不断减弱。而与此同时,被两鼎一器拦住去路的瀚州鼎器身上,原本虚弱的气运之势,却有了几分微不可察的增长。“果然如此,我推衍的没错,是两大教廷的信仰之道蛊惑众生,令人不敬畏天地只敬畏鬼神,间接夺去了瀚州本身的气运。“就如人的修行一般,本质上都是对宇宙能量的一种争夺,千余年来,瀚州鼎器找不到有资格掌控的生灵,无法干预两大教廷的传道,气运不断被掠夺而去,本身也自然变得虚弱起来!”姜离想通前因后果,便也不再折磨两尊越来越虚弱的西域神灵。真气化形捆绑住逐光星神,姜离额心处一道光华闪烁,直接将两尊神灵卷入到他的鸿蒙秘境中看管起来。这两尊神灵诞生不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