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是在三日后召开,这几日一些江湖人士也陆陆续续的到达武林盟,这个派的掌门,那个庄的庄主,甚至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年轻新秀也来凑个热闹,武林盟主的婚宴嘛,这热闹不凑白不凑。武林盟也一样来者不拒,将这些客人们都安排好了房间,就等着三日后的成亲宴了。“呵,真是热闹啊。”林逍遥靠在门旁,看着屋外来来往往的人,轻笑出声。西苑这几日也热闹了起来,到处都是江湖人士,秉着不招惹麻烦的想法,林逍遥也是安分的不得了,整日是足不出户,站在门边看着外面。他这个举动让白云海以为他是以为自己要成亲了而伤心抑郁,于是便一天三趟的往这边跑,安慰着林逍遥。好吧,其实林逍遥也是故意这个样子的,故意让白云海以为他伤心,对他心存内疚,于是在白云海来这里的时候,林逍遥便毫不顾忌的要了好多东西。硫磺,火硝,白糖,还有各种的草药?白云海听着林逍遥要的东西是满眼的疑问,而林逍遥却只是一句话就解决了,我无聊,想要做些好玩的东西而已。白云海将林逍遥的东西送来后,林逍遥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喜色,看着林逍遥小孩子一般地在那里翻看,白云海的眼中充满了温柔和宠溺。府内已装点好一切,明天便是白云海成亲的日子,而今夜的林逍遥,无眠。第二天清早,鞭炮声响起,,林逍遥将自己的衣物穿戴好,揉了揉因一夜没睡而干涩的眼睛,便推门而出,推开门的刹那,一袭红衣映入眼帘,垂下眼晴,林逍遥勾唇一笑。“白大哥,这成亲喜日,为何跑到小弟的门前,这新娘子若是找不到新郎官,可要着急了。”一袭红袍将白云海的英挺衬了出来,那儒雅之气被遮掩了几分,反而显得英气勃勃,像是变了个人般,更加俊朗,只是往日那温柔似水的眸子没有变,还是那么温柔,静静的注视着林逍遥。微风将林逍遥的衣衫抚起,总是这幅单薄的样子让自己放不下心,眼圈有些泛红,还有些浮肿,难道是昨晚哭了么?想到这,白云海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林逍遥抱入了怀中,手掌温柔的抚着林逍遥的肩背“林弟,别伤心,白大哥心疼。”纳尼?!你哪只眼看到本少爷伤心了!被白云海抱入怀中的林逍遥已经懵了,不明白白云海干吗大清早的跑过来发疯,难不成是婚前恐惧症?从白云海的肩膀望过去,一大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满脸的讶异,微微眯起眼睛,林逍遥懒散的笑着,用手捅了捅白云海“白大哥,你该走了,再不走,后边的那群人可要疯了。”松开林逍遥,转头看着那群看热闹的江湖人士,白云海尴尬的笑了笑,往前走了两步,又不放心似的转了回来,嘴巴开开合合,最后也只是吐出了一句话“林弟,等着白大哥好么?”话一出口,白云海便焦急地看向林逍遥,林逍遥还是那副庸懒的样子,眼中仿佛是被云雾遮挡着,看不出丝毫变幻,终于,林逍遥缓缓勾起唇角,点了点头,白云海放心的吐了口气,转身离去。看着那袭红衣离开自己的视线,林逍遥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随后又迅速消失,低垂的眼睛一片冰冷,不管屋外一片探询的眼神,林逍遥向屋内走去。或许白云海是察觉到了什么,来要个承诺,可是这个承诺还是没有阻止住林逍遥离开的步伐,也没有拉近,两人渐渐远去的距离宴席中,一片觥筹交错,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于是拜完堂后江婉儿便留在了大堂中与人敬酒,林逍遥以白云海结拜兄弟之名坐于白云海下方,有人敬酒,他便喝,只是笑看着这里的一切,眼神始终模糊不清。白云海担心的看着林逍遥,生怕他喝多了影响到身体,便不停地替林逍遥挡酒,江婉儿看到这一幕,暗暗咬紧了牙关,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站起身笑道:“今日小女与云海成亲,多谢大家的捧场,这喜庆之日也没有什么节日,实在是有些不好,而小女听说云海的结拜兄弟林公子Jing通音律,不如便由他来为大家奏上一曲,如何?”“江婉儿,你!”江婉儿话音刚落,白云海便想起身,却被白母抓住了手腕,看着底下人们的赞同声,白母看向林逍遥。“婉儿这个提议很好啊,不知可否请林公子配合一下呢?”紧紧抓着白云海,白母的眼中充满了警告。看着白云海那副难为的样子,林逍遥笑着站起了身,眼中划过一丝嘲讽,就这么摇摇晃晃的向中间走去,无限的自在与闲适。
接过丫鬟拿来的古筝,林逍遥抬首一笑,君子如竹,迷了在场人的眼睛,虽只是清秀相貌,却仿佛有倾城之姿。盘腿坐于地上,拨弄了几声筝弦,林逍遥洒然一笑,清脆的筝声响起,轻声yin唱,空灵之音。落花跌碎在心田,恍惚映出你容颜,是谁执意别,谁凋谢了誓言,却只是当年,月光染白了思念,剑倾天下人已远,若回到从前,纵横四海何如相守于人间,难解唇角就那么一直勾着,抬眼望向白云海,林逍遥眼中的离意让他心惊。“御剑江湖一生情一生殇,烛摇红剪西窗 对影亦成双,莫笑少年轻狂只叹尘缘未央,擦肩过江湖相忘”“御剑江湖一生怅一生惘,秋水凉烟火烫梦觉在他乡,三千繁华埋葬你在轮回守望,应君诺怎能相忘。”少年微微一笑,反手拨出音弦,本是带着几分忧伤的曲调却被奏出无限淡然。“仗剑携酒修真途,空寂明灭幻虚无,云深不知处,负侠名半世逐,一肩风雨路,箭如流星参商渡,漫舞倾城凝玉骨,短歌胸臆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