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余垂眸:“喜欢吗?”
安予灼老实说:“喜欢!”
灿烂的阳光仿佛能荡除一切邪祟, 安予灼一点也不怕了,甚至有点抖起来, 一把掀开自己的睡衣:“哥, 你总说我没肌rou, 今天也借你欣赏一下我强健的腹肌——”
一截瘦窄雪白的腰, 倏然晃了陆余的眼,不过腹肌薄薄一层, 并不“强健”, 反倒显得那把细腰盈盈一握。
陆余呼吸一滞, 而后攥住少年的手,强行把衣襟拉下去。
他神色很复杂,语气严肃:“以后不许随便给别人看腹肌。”
莫名奇妙被教训,安予灼不满,反唇相讥:“你又不是别人!”
陆余:“……”
但他是个有企图的人。
于是他连自己也没有放过:“我也是,不准随便掀开衣服给别人看,包括我。”
安予灼敷衍的拖长音,全然不在意:“知道了知道了。”
这也管那也管,跟个小老头似的。
周末偌大的别墅只剩下他们俩,吃过早午饭,安予灼就向家里两位保姆阿姨疯狂输出彩虹屁,等她们保证绝对不向郭琳告密,才摸出switch,可连好电视,问陆余要不要加入时,对方却拒绝了他。
安予灼不满:“你又躲着我?还没开学呢,别告诉我你真听老妈的,写什么不存在的作业——”
小安总的话戛然而止,他手指点在企划书上,震惊问:“这是什么?”
陆余:“你不是让我有空跟安叔叔学习,多熟悉公司业务吗?”
好家伙,这么听话的吗?安予灼欣慰:“我是说等假期有空的时候,现在才刚刚开学啊?”他上一世把自己卷进icu的原因之一,就是想兼顾学业和事业,什么都要做好,有一点完美主义,所以把自己逼得太紧,他不想陆余也重蹈覆辙。
安予灼叮嘱:“也别太累。”反正两年之后,你就会被亲生父母认回,有的是实习机会。
陆余:“不会。”
“高一、高二的课程我已经全部预习过,都很基础,完全腾得出时间做别的。”
安予灼:……对哦。
学霸打扰了!
陆学霸成绩稳得一批,考清北也指日可待,若是搞一搞竞赛或者强基计划,说不定还能直接保送,省去高考的麻烦。
想到这些,小安总不由得与有荣焉:陆余有如今的成绩,跟他是分不开的!上一世陆总高中都差点辍学,学历方面一直被陆家人和陆氏集团的高管、小股东们诟病,掌权之路艰辛异常。
安予灼同学也忍不住手痒,抽出五分钟时间,看了眼昨天的收盘情况。
很好,收益又增长了!
不过小安总劝自己:高中毕业之前赚够十万,够零花就行,一定要控制好自己赚钱的欲望,这辈子可绝不能再卷了!
他默念两遍“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秉承着“能摆一天是一天”的人生信条,愉快地独自玩游戏去了。
周末就这样惬意度过。
周一一早,安予灼和陆余便开始了正式的高中和住校生活。
高中生活和想象中一样严格,但意外地并不无聊:
安予灼弄明白班主任为什么叫绝对值,因为李学莲的名字是lxl,而她还有个更俗一点的外号:人称师太,法号灭绝。
原来英语老师是全班男生的女神,三十出头,长波浪卷发,每天化很浓的妆,但会经常调课,据说很多其他科任老师因此怨声载道。
……这些都是钟函和他同桌王鸮从办公室打探回来的消息。
安予灼都不知道钟函竟然这么八卦。也是,上次经历学生时代,安予灼巴不得离钟函这卷王越远越好,后来毕业又一心争夺家产,哪有时间了解他?
不过钟函这人实在够朋友,看在他上辈子那样帮助自己的份儿上,安予灼决定多给他一点耐心,每次钟函带回新八卦,都很捧场地听一听。高中生活也因而更有滋味。
除此之外,后来班里男生还搞了个新活动:票选班花。
不知是谁牵头,用纸壳贴上a4纸,做了个半个鞋盒那么大的投票箱,花了好几天课间的时间,躲过老师的眼睛,一个一个地传。a4纸做的封面上书几行蛮工整的楷书:不记名投票,公平公正公开!
传到安予灼这里时,他还有点莫名,还是钟·万事通·函跟他说明前因后果。
钟函:“绝对公正!你瞧,老董他们是监督员,谁也不能打开偷看。”
隔着一排座位,董宇缇眉飞色舞地跟安予灼挥挥手。
安予灼:“……”很不想承认这个傻子是他舍友。
“你可以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写,写完再投进去,我绝对不偷看!”钟函又挑衅地说,“陆余,你作为同桌也不能偷看!”
陆余转了下笔,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眼钟函。
安予灼却说:“我不投票,好无聊。”
钟函:“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