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灼捕捉到关键词,本来长睫低垂的眼睛,瞬间有了神采!
他怎么忘了病号连!
教官痛心疾首:“病号连丢人呐!”
安予灼同学内心呐喊:病号连好去处啊!军训摸鱼必备圣地!
一上午的训练如期结束,新生们如扑食的饿狼一般,拔腿就往食堂衝。然而安予灼站了一上午,两条腿疼得跟灌了铅似的,根本跑不动,也不想跑。
他也不嫌弃陆余方才出了一身汗,像隻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奄奄一息:“哥哥,扶着我点儿。”
陆余不用他说,已经搂住了安予灼的腰:“累就靠着我……用不用背你?”
安予灼:“不必。”虽然很累,但人来人往的,他还要脸。
安予灼:“现在去食堂肯定抢不到饭了吧?”
陆余看着蝗虫过境似的、饥饿的迷彩服新生们,深以为然:“应该,抢不到了。”
安小少爷一锤定音:“直接去宿舍,叫外卖!”
他记得,外卖应该能送到学校里的……就算送不到,也可以让司机帮忙拿。——安致远派的司机还在学校门口等着给他们搬宿舍呢。
安总提前跟校领导打招呼,替他们选了一间条件很好的四人间,已经提前拿到钥匙,现在过去正好。
刚经过军训摧残的安予灼同学,跟朵被太阳晒蔫了的娇花似的,被“陆园丁”悉心搀扶着,慢慢往宿舍护送。
而校园里悄然播散开的传言,却跟“灼娇花”形象一点对不上。
一中午的工夫,高一就传遍了:二班有俩校草级别的男生。一个特别拽,很会整活儿,长得贼好看,跟明星似的;一个高大体健六块腹肌,一口气能做200个俯卧撑!
完全不知道自己很拽的安予灼同学,啪叽把自己扔到硬邦邦的木质座椅上,先“哎呦”一声,然后才舒服地叹口气:“终于坐下了!”
他不是不想直接躺床上,而是宿舍上床下桌,全是上铺。
安予灼赖在椅子上说:“我就住这儿吧。”
这几年,他总感觉陆余有意躲着他,所以故意先选了床铺,才问:“哥哥,你想睡哪张床呀?”
陆余站在宿舍正中的空地上,沉思须臾,仿佛要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过了会儿说:“睡那张,挨着你。”
安予灼:“……”
好吧,没有躲着他呀。
两人又可以一起睡觉啦!
(已修)
安予灼和陆余在宿舍美滋滋地吃了一顿外卖, 连被子都铺好,才等到新舍友。
两位舍友都是高一2班的同学,一个是戴着酒瓶底的高度近视, 看起来挺斯文,叫薛围, 另一个巧了,正是早上队列里挨着安予灼,并用胳膊肘捅他一下,讚叹他“牛逼”的家伙, 皮肤黑得和教官不分伯仲,叫董宇缇。
俩人都蛮好说话,看到陆余和安予灼已经占好床位,也没意见,痛快地选好自己的床铺, 四个人说说笑笑,很快熟络起来, 并约了晚上一起出校门逛逛,在附近吃晚饭。
男孩子的友谊很简单, 一顿烤串配北冰洋下来,董宇缇就跟他们称兄道弟, 并试图勾肩搭背。
陆余拿着双新筷子, 不动声色地插进他和安予灼之间, 顺势把董宇缇试图搭在灼宝肩膀上的手抓住, 把筷子递给他。
“多吃点。”
董宇缇半晌没反应过来给他筷子做什么,继续隔着陆余、抻着脖子跟安予灼说话:“灼哥真有一套啊!今天这一亮相, 一战成名, 牛批!你真的太会了, 改天也教教我呗,我母胎单身,真的很需要!”
安予灼一头雾水:“什么?”
陆余不太想让他弄明白,插话说:“他是跳级生,比咱们小两岁,不应该叫哥。”
董宇缇:“应该的,哥是尊称,代表地位。……灼哥,教教我呗!”
安予灼:“……”到底教什么,谁能告诉他?
一直没说话的薛围一推眼镜,毒舌道:“你学不来的,那一套用灼哥的脸做是帅,你做……可能会被告老师,怀疑sao扰。”
董宇缇这回不缠着安予灼教他如何在女生面前耍帅了,他抱住薛围就是一个锁喉:“你丫再说一遍!”
薛围笑得直咳嗽,脖子被人掐着,竟然还真有种又重复一遍:“灼哥长得好看所以……人家又白又瘦,哈哈哈哈,你不行,你这肤色——错了错了,黑哥我错了!我也丑,真的,你看我一脸青春痘,别闹了哈哈哈哈!”
“……”
男生们一路打打闹闹,晚上七八点,教学楼还灯火通明,应该是高三的住宿生上晚自习,校内甬路旁的路灯也星星点点地亮着,照出川流的人影,大部分都是穿迷彩服的新生,也有一些趁课间出来压Cao场的高年级小情侣。
校内的小卖部老板很会做生意,一个西瓜可以切开卖——这在北方几乎是不可能的。
四个男生每人买了八分之一西瓜,拎着回宿舍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