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亲哥就不一样了。
毕竟便宜大哥以后继承家业,也要养他这条米虫的(不是)。
蛋花汤喝得安予灼有点冒汗,他脱掉校服,露出里边的短袖和一截白生生的胳膊,深沉地对陆余说:“哥哥你不懂,这叫:骑自行车去酒吧,该省省该花花。”
(已修)
陆余被逗笑:“你哪来那么多歪理, 还挺押韵?”
这句顺口溜确实超越了时代,安予灼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看陆余笑成这样, 忍不住也跟着笑。
俩少年笑做一团,跟喜欢的朋友吃饭, 饭也吃得欢乐。
隻可怜便宜大哥,又被弟弟敲诈了一百块。
安予灼同学愈发感慨上辈子路线走得不对,争什么家产,这才是亲哥的正确使用方式啊!
大约是要给新生们一个适应的过程, 军训第一天只有上午列队训练,下午自由活动,走读生可以放假回家,住宿生则可以借机搬行李选宿舍。
总体来说,一中的军训并不严格, 连营地也没租,就在学校Cao场就地解决, 更像是应付上级要求的走过场。
毕竟是以应试为目的的高中,也可以理解。
不过, 在有限的条件内,军训仍是严格要求的。大清早, 手机闹钟“嘣嘣噔噔”地唱起来, 安予灼把自己裹得跟蚕宝宝似的, 从被子里伸出一隻手, 摸索片刻,Jing准地按掉它。开玩笑, 让一个中考之后, 浪了一假期的人六点钟起床, 简直是开玩笑。
别说是他,哪个正需要睡眠长身体的青春期男生能起得来啊?
十分钟后,陆余推开安予灼的房门:“灼宝,起床了。”
这间卧房是当初的儿童房改的,能睡两个幼崽的儿童床,改成了成人单人床,地上的彩色爬爬垫和成箱的玩具不见了,换成学习桌和书架,书架里堆着语文考试拓展的四大名着、钢琴曲谱、吉他曲谱……甚至还塞了一把尤克里里。
书架最上方,以及床头都摆着一排形态各异的宝可梦公仔,地板上滚着一个篮球。
陆余绕到床头前,见这家伙还在睡,干脆直接把他从被子里抱着坐起来,知道他赖床的毛病,然后捏了捏这张脸。
隔着被子被抱在怀中的少年还在睡,即便褪去婴儿肥,脸蛋还是嫩生生软乎乎,很好rua的手感。
安予灼被掐得有些清醒,直哼唧:“……再睡五分钟嘛。”
陆余听着近乎撒娇的声音,垂眸就这样看了他一会,目光不经意瞥见被子下白皙的肩头,喉结滚动,这家伙睡觉又不穿衣服。
随即把他放下走去落地窗前把窗帘打开。
然后走出房间。
就站在门口压下自己略有些急促的心跳。
晨光一下子铺洒进来,安予灼觉得很刺眼,想抬手挡住眼睛,结果胳膊一抬,就感到清晨温和的风吹进来,还裹进吵人的鸟鸣。
安予灼坐起来:“………??!”
不是,窗户怎么开了?窗帘呢?
夏凉被滚落,安予灼被夏末清晨带着草木香气的暖风一吹,困意也消散,彻底醒了。
“哥——?”安予灼揉眼睛的动作一顿,陆余呢?人呢?刚才是不是他拉的窗帘?
要知道,灼宝小时候赖床,陆余哥哥都很温柔耐心的,先轻轻摇晃两下,再在耳边小声哄他起床,比渐变式闹铃还人性化!
如果借机撒个娇,说不定还能讹一个故事听。
现在的待遇简直天差地别,拉开窗帘、开了门,人就跑了???这叫早方式也太粗暴了!!!
……他还有人性吗?_(:3」∠)_
安予灼又打了个呵欠,认命地抓过前一天晚上准备好的军训服,三下五除二套好,又用冷水洗了把脸,便顶着鸡窝头,哒哒哒跑到楼下去。
这会儿陆余已经在餐桌边坐好,他面前的瘦rou粥和鸡蛋还没吃,只顾低头把灼宝的牛nai往书包里塞。
安予灼兴师问罪:“你怎么开了门就跑啦——”
陆余径直打断安予灼的话:“以后睡觉要穿衣服。”说着看向他:“知道吗?”
安予灼:“????”
睡觉为什么要穿衣服?又不是冬天,只有冬天他才穿睡衣……而且他昨晚穿了背心和内裤的,怎么陆余好像责备他裸睡似的?
陆余没再说话,起身换了话题:“走吧,来不及了,路上再吃早餐。”
“哦。”安予灼成功被新话题带跑,睡眼朦胧地跟上车。
司机已经按郭琳的吩咐,把少爷们住校需要的被褥床单等等提前塞进后备箱。
安予灼困兮兮地靠在车后座上喝牛nai,陆余则全程用后脑杓对着灼宝,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发呆。直到快到学校时,他才想起还有份早餐,风卷残云地解决掉。
时间确实紧张,他们堪堪赶上最后一波进校门,守在校门口的教官长吹了声哨子,大声提醒:“快快快!铃声响就算迟到,迟到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