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反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君怜强打起精神,强颜欢笑地看着妹妹。“什么?那么快!,我还想会有故事可以听,真没趣!”映寒咕哝了一声。“对了,妈呢?她说想去黄昏市场买东西,我答应要陪她去的。”君怜很有技巧地转开话题。她不是故意隐瞒,但她现在只想等自己一想起这件事情不会再那么难过时,她才有勇气不在映寒面前流泪。“她应该在房里吧。”“我进去找叫她。”?君怜一走进母亲的卧室,就看见王心慈正低头弯腰在找什么东西。“妈,你的东西不见了吗?我帮你找看看。”“人年纪大了,把印章和存折一放就忘了放在哪里。”她笑笑的回答。“你要存折和印章做什么?”“就是前几天,隔壁的林太太发起救济孤儿院的慈善活动,我是想银行里还有一些钱,反正我现在也用不著,所以打算捐出去。”君怜点点头,伸手拉开衣柜下面的抽屉,她看到一个方形木盒子,立刻拿了起来。“会不会你放在这里?”王心慈定睛一看,脸上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那不是,你别——”话还没说完,君怜已经打开没有上锁的盒盖了。她看见躺在盒子里的一张照片,那是白何慕年轻时的照片。王心慈见状,赶紧把盒盖关上。
“你还留著他的照片?”君怜的声音听不出来愤怒,或者有依恋,只是淡淡的问道。王心慈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微叹一声,然后将盒子重新放回抽屉里。“妈妈?”“君怜,你不会懂的。”“为什么?难道你不恨他?他抛弃了你耶!”只是为了想要自由!这一句话君怜并没有说出口。王心慈独自扶养她和妹妹长大,出去帮人洗衣服、煮饭,靠著一双手辛苦的供她们读书,给她们最大的母爱,所以君怜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因此,她也就没有告诉她母亲,她曾经在地狱里遇见白何慕的事。王心慈平静的笑了笑“君怜,不要恨你的父亲。”“可是”“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我都已经忘了‘恨’这个字的滋味是什么了。我已经老了,没有年轻时的冲动和愤怒。”她柔柔地摸著女儿的长发,爱恋的一笑。“以前有一段日子,我真的让怨恨蒙蔽了双眼,我怨天尤人,将世界一切美好的事物都看成是讽刺我的丑陋怪物,可以说我那时候几乎快崩溃了,直到我看到了你和映寒,看着一脸稚嫩的你们,我知道我要扶养你们长大,并且重新开始过生活。我必须要承认,我很感谢你父亲留给我你们这两个女儿。”“如果我告诉你,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呢?你会去找他吗?”君怜局促不安的问道。王心慈沉默了半晌,摇了摇头“不会,因为我对他已经没有爱了。”停顿了一会儿,她温柔地抚摸著君怜的脸庞。“如果你对一个人还有爱的话,那就勇敢的去追吧!千万记得,不要放弃自己想要爱的感情。”“妈妈”“不要忘记,你身上流著白家倔强、勇敢的血液。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去爱你想爱的人,你的幸福就是要活得开心。”君怜俯在王心慈的怀中,尽情地渲泄长久以来一直积压的痛苦,完全释放了自己的感情。微风柔柔地吹送了进来。?君怜回到了遇见那老人的小镇,她决定为了真爱勇闯地狱!可是她知道想见到瑟斯的话,那个老人,或者那本‘恶魔启示录’是关键,所以她要先找到那个神秘的老人。可是那间书店却莫名其妙的消失,原先的地址现在是一片荒芜的空地。她曾经询问过附近的邻居,但没有一个人看过那间书店,或者那位老人。他们就像平空消失一般,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君怜并不死心,她发誓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找到那个老人,所以她等。她在附近租了间房子,日日夜夜地望着空地,冀望书店会像突然消失一样的又突然出现。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一夜一夜的消失了。她已经累了,开始怀疑这么做有没有意义?她曾经那样严词谴责地拒绝瑟斯,他还会接受她吗?还是用冷淡来对待她?她很害怕,害怕她不愿想但又不时像鬼魅般缠上心头的残酷结果。“可以放弃吗?就这样抱著遗憾的心情孤独地过一生,这是你愿意的吗?”在似乎是无止境的等待中,她不时这样问著自己,然后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暗地舔舐著伤口。她离开窗户,失神的坐在床边,直到一声轰然巨响猛地将她的心智拉了回来。她抬头怔怔地望着窗外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几乎是灵光乍现,她想起那次看见书店时也是这样下著雨。她想也不想地奔到窗户边,看见了在雨中朦胧地出现一幢平房。她差点兴奋的大叫!她猛然转身打开门,跌跌撞撞地冲下狭窄的楼梯,一路上还绊到了房东放在楼梯间的木箱,小腿上留下了块紫青色的印记,但她浑然不知。雨越下越大,轰然可怕的雷声就在她的身旁,但她无所惧,她一心一意只想飞奔回她所爱的男人身边。她带著神圣又敬畏的心情轻轻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神秘的老人像带领她的使者般悄然地出现在她面前。“我想到地狱”她轻轻叹著。“那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他声音粗嘎道。“我不怕。”“第一次你可以回来,第二次你可能就永远不能回来了。”“我会想念我的家人,但是我知道她们不会为了亲情的不舍而留我在人间,她们会支持我的决定,而这是我深深相信的一点。”“是谁让你这么做?”“你的主人——”尾声回来了,她终于能回到瑟斯的身边,去拥抱他强壮却温柔的胸膛,享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