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家守候多时,终于接到郝世文打来的勒索电话。电话一被人接起,郝世文便于电话另一头桀桀怪笑。他特意让苏家人和康桥足足等了三天,才打电话过来,目的就是要让他们尝尝心急如焚的滋味。“喂。”接电话的人是苏大炮,尽管他焦急得想破口大骂,仍强自镇定。在一旁的人皆屏气凝神,而警方已开始使用机器追查发话处,并暗示他多和歹徒周旋,以便能找出歹徒的发话地点。“哟!是苏大炮是吧?”郝世文明知故问,觉得自己好久不曾这般威风。平日众人都是在背地里叫苏清溪为苏大炮,大伙儿都怕明着这样唤他会惹来他的不悦,可今日的郝世文不同,现在是众人听他号令的时刻,他岂会怕区区一个苏大炮?!“我是。”苏大炮强压下心底的不悦,只想要对方速速让他得知曼曼平安与否,快快开出条件来,其余的他在乎不了那么多。“哎!说实话,平日你我在商场上并不怎么熟,今天打这通电话给你是显得突兀了些。但你也晓得我不得不打。”郝世文像是在戏弄老鼠的猫,戏弄着苏大炮。“我想知道曼曼是否平安。”苏大炮懒得听他废话,直接切入重点。他以免持听筒和郝世文对谈,他们的谈话内容身边的人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康桥双手成拳,也是急欲知晓曼曼的状况。“你们没报警吧?”郝世文警戒的发狠问道,倘若苏大炮胆敢报警,那么一切都不用谈了。“没有,你要的是钱,而我要的是女儿平安归来,我知道报警对你我都没有好处,你想我会那么傻吗?”苏大炮冷静沉着的应付着。“没有是最好,要是让我发现你们报警。休怪我翻脸无情!”郝世文暂时信了他的话。“让我跟曼曼说话。”苏大炮再次要求。“啧!急什么?!怕我会伤害她?”郝世文哼了声,嘲笑他心急,但仍是应观众要求的将电话拿到苏曼曼耳边,拉开封住她嘴唇的破布。“喂!≈20320;家老头要跟≈20320;说话。”大家一听见郝世文跟苏曼曼说的话,更加急切,明知透过电话碰触不到彼此,他们仍是忍不住倾身向前,想将曼曼的声音听得更为清楚,好判断郝世文是否在欺骗他们。“曼曼?”苏大炮轻呼女儿的名字。电话另一头的苏曼曼干涩着声说:“爸”连续三天郝世文都只给她喝一点点的水,使得她喉头似是有把火在焚烧,非常不舒服。“≈20320;没事吧?他有没有伤害≈20320;?”苏大炮像连珠炮般关心问着。“我没事。”纵然心底有许多话想说,她还是忍下了,怕家里的人更伤心。一听她说没事,大家总算稍微松口气,但仍不敢太懈怠,反绑架小组和警方更是透过精密的仪器积极追踪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苏大炮连连说了两次,热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好了,你女儿的声音你也听到了,该是我开出条件的时候了。”郝世文可没心情听他们闲话家常,再将电话取回,把破布塞回苏曼曼的嘴里,免得她吵吵闹闹,坏了他的好事。“你要多少钱才肯放人?”“不多也不少,就一千万美金现钞。”郝世文来个狮子大开口,等着肥羊乖乖送上门。“短时间内我凑不到那么多钱。”一千万美金并非小数目,而且郝世文要的是现金,一时间教他到哪去拿?“那是你的问题,不关我的事,要不要拿出一千万美金随便你,反正女儿不是我的,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关我的事。”郝世文用威胁的语气要苏大炮最好乖乖配合,不然就等着替苏曼曼收尸吧!“好!我答应你,请你别伤害曼曼。”苏大炮就怕会惹恼郝世文,无论再怎么困难,就算是变卖所有家产,去跟人求、去跟人跪,他都会想办法筹出这笔钱来。“很好!算你识时务!”对于他的妥协,郝世文非常满意。苏大炮忍着气,以眼角偷瞄反绑架小组和警方的动作,心底祈求他们能快快找出郝世文的所在位置,好救出曼曼。“我想康桥应该在你那吧?我有话要跟他说,你叫他滚过来听。”提起仇人的名字,便让郝世文恨得牙痒痒,说起话来更是嚣张不客气。“我是康桥。”康桥听见对方点名要他听,便靠了过去。“康桥啊康桥,你料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吧?!哈!哈!哈!怎样?败给了我,你心底服不服气?”郝世文此刻只想狠狠羞辱康桥一番,如同当年羞辱康父一样。“服气。”康桥明白不论郝世文说了什么,他都不能反驳,全都要顺着对方的意,否则便会危害到曼曼的安危。“哈!哈!看你乖得像个龟孙子。”听见康桥答话如此谦卑,郝世文好不快意。康桥不动怒就是不动怒,由着郝世文嘲笑他。“我在想,你究竟有多喜欢苏曼曼?你会不会为了她而跪在地上求我?会不会为了她,我要你学狗叫,你就学狗叫?我要你在地上打滚,你就在地上打滚?”郝世文想象着那美景,笑得合不拢嘴。“只要你高兴,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救出曼曼,要他又跪又磕头,他都愿意。“天啊!听听,这是康桥说的?好!学小狗叫个两、三声来听听。”郝世文一副下敢相信的惊嚷着。如他所愿,康桥真学狗叫,讨他欢心。郝世文被逗得好乐,不住抚掌大笑!他果然没抓错人,这真是太有趣了,有了康桥这几声小狗叫,就足以让他在晚上能睡个好觉、作个好梦。“你叫的真是太好听了,再多叫个几声来听听。”郝世文恨不得一直听他学狗叫,彻底羞辱他。一旁的人都听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