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多日,苏曼曼一直都没等到康桥的电话。使她的期望随着日子流逝慢慢落空。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别再痴痴望着手机,已经可以确信他不会打电话给她;手上是有他的电话,在等得烦躁时,心底总会产生一股冲动,拿起话筒要打给他,可在手指按到电话键盘时,又顿失勇气,将话筒放下。要跟他聊些什么?难道要质问他为何都不打电话给她?不!那太难看了,她做不到。或许是她会错意了,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只当她是个可以交谈的朋友,这些年之所以记得她,不过是因为当年她阻止了他轻生,他想当面对她说句谢谢如此而已,既然这样,她何必再苦苦守着铃声不响的手机?呵!愈想愈觉自己的行为可笑,右手支住额头,忍不住嘲笑自己,她在一头热个什么劲儿?!这几天她是心神不宁的上下班,连一向大而化之的父亲都注意到她的不寻常,开口询问是否哪儿不对劲。不能再这样下去,梦已作过了,该是回归正常的时候。下班的铃声响起,她心不在焉的过完了大半天,这才如大梦初醒,收拾着公文包。“曼曼,准备下班了吗?”夏侯尊轻敲了下门板,意外的出现在她的办公室。她眨了眨眼看着他,讶异于他会出现在此。“你怎么会来?”他通常都是出现在她家才是。“想来邀请≈20320;共进晚餐,不知道≈20320;愿不愿意赏个光?”夏侯尊提出邀请。“就我们?”“是的,≈20320;有空吗?”夏侯尊肯定地颔首。“好。”苏曼曼微微一笑,暗自猜测夏侯尊邀她吃晚餐的目的,约莫是拿父亲没办法,所以想请她出面当说客。夏侯尊与苏翎的感情愈来愈好,自然会急着想把苏翎娶进门,可碍于未来的丈人从中作梗,只好想出请她帮忙的法子,她完全可以理解。想着夏侯尊和苏翎幸福的模样,再想想仍是孤家寡人的自己,心底不由一黯,可她没表现出来,仍是噙着笑和夏侯尊一道离开公司。夏侯尊带她到一家日式料亭用餐,两人在私密性极高的包厢内交谈,不怕谈话内容被外人听去。他们迅速点好餐,在服务生将所有的菜都送上后,他们这才开始交谈。“你怎么一脸严肃?好久没看你这样了。”她试着放轻松嘲笑着他,不再去想那些磨人心魂的情事。夏侯尊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吗?”本以为和小翎感情稳定后,他的脸不再那么僵硬,经曼曼一提,好象真有那么回事。“是啊!是不是我爸给你太大的压力?你怕说服不了我爸将女儿嫁给你?!”仔细想想,他满可怜的,不自觉的得罪未来的岳父,每回上门都得面对一张臭睑,任他花费再多心思,臭脸仍旧是拉长,莫怪他要发愁。“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夏侯尊长长叹了口气,他也不是马上就要将小翎带到天涯海角,苏大炮每次见了他都一副防小人的模样,实在教他头疼。“我知道,我爸他只是在闹别扭,没事的。”苏曼曼要他放心,别再发愁,顶多他再多想几个法子讨父亲欢心喽!“希望如此。”夏侯尊衷心期望。“你怎么没约小翎出来?”她感到好奇,今日的谈话应该可以让小翎听,她也是当事人不是吗?“她晚上有场戏要拍,没办法过来。”夏侯尊也想和女友亲亲密密、快快乐乐吃饭,可惜她有工作在身。“嗯嗯。”她哼了哼。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吃着美味的日式料理。待吃个八分饱,夏侯尊凝视悠闲喝着绿茶的苏曼曼。她看起来似与平常无异,可他们是同一种人,他可以由细微的小地方察觉出她的不对劲,例如:今日她的笑容太频繁,似想昭告所有人她很快乐,有着欲盖弥彰的意味。“听说≈20320;和康桥见过面了?”他状似平常的问起。苏曼曼的手一抖,不小心泼出温热的绿茶,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她谁也没提,更遑论她家没人知道有康桥这个人的存在,那夏侯尊又是从何得知?一连串的疑问浮上心头,教她惊慌得不知从何问起,可她随即冷静下来,眼睫颤动了下,低垂着眼,再为自己重新倒了杯绿茶。“你认识他?”捧着茶轻啜问道,这是她所能猜测到的可能性。“我和他是好朋友。”他轻淡说明。“嗯。”他的承认证实了她的猜测。“≈20320;和他”“什么都没有。”苏曼曼急急将手中的茶放下,甚至还不小心泼洒出一些茶水在桌面,但她已无心理会,不等他将话说完,立刻抢白。夏侯尊挑了挑眉。她的急切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她一样对康桥有意。“他以前和我就读同一个学校,我们是很普通的学长与学妹,前几天正好在略上遇见,就是这么简单。”她冷冷说道,有点急的陈述着。“我想普通的学长、学妹并不会将对方牢牢记在心上十多年,更何况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个学妹还曾经救了学长一命不是吗?”夏侯尊可不会随便被她唬过去。“我是刚好出现在那,若是别人出现,一样会做出相同的事,这没什么好提的。”她烦躁得不想再和他谈,这时才发现原来他今天找她来不是要谈她父亲的事,而是要谈康桥。“但≈20320;就是那么恰巧出现了。”夏侯尊不许她逃避,另一个已经避得远远的,这一个可不许!“你究竟想说什么?若没事我要回去了。”她略略提高声儿睨着他,明显表达出她的不悦。“他需要≈20320;!”夏侯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