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的北京城lun府荷池中送来一股清香,团团碧绿色的荷叶盖在水面,一朵朵嫩红间杂几朵雪白的荷花,伸出绿叶面上,露出万红丛中几点白,浅笑迎人似地益增美艳。趁着午后空暇之余,lun叙东与他心爱的娘子——夏妤,正坐在池畔的“兰心亭”中下棋。此刻他俩的宝贝儿子手里拿了个捏面人,兴高采烈地跑来他俩身旁凑上一脚。“爹!娘!你们看看杰儿做的捏面人,好不好看?”四岁的lun杰笑嘻嘻地说道。他跟他爹一样有着一双会笑的深邃眸子。“哇!杰儿好厉害,你做的老鼠很可爱哦!”lun叙东称赞着儿子的巧手,本以为能哄哄小孩子幼小的心灵,未料“爹!我做的是‘兔子’,不是老鼠啦!”杰儿颇受重创地说。“杰儿是不是做得很丑啊?爹才会”“不,杰儿做得很生动、很棒呢!”夏妤不忍年纪小小的爱子因丈夫的“眼误”而受摧残。“是你爹自个儿眼睛有问题,没有艺术细胞,才会把好好的一只‘兔子’看成‘老鼠’。”“喂,娘子,你——”lun叙东可真委屈哩!杰儿明明是做老鼠没错啊!她还真能睁眼说瞎话那!“娘,您千万别这么说爹了,爹他也很厉害呢!”杰儿一面替他爹上诉,一面由口袋中再拿出一个捏面人来,并且笑着说:“您看,这是爹昨天做给杰儿的。”“对啊!对啊!这真的是我自己亲手捏的喔!”lun叙东感激地看着为他辩护的儿子,哎!平日没有白疼他了。“哦?”夏妤满腹疑惑地将杰儿手中的捏面人接过手,仔细一瞧竟是个女子的人形的模样,她不禁眉头一蹙,颇具威胁地问:“叙东,你说你捏出来的这个女人是谁啊?”“当当然是娘子你喽!”lun叙东紧张兮兮地解释。“是我?!”夏妤佯装不相信的模样。“骗人!这一点儿也不像我啊!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在做它的时候,心里头想着别的女人,所以才会这么不像,对不对?““天地良心啊!娘子。”lun叙东已经冷汗直流了,女人还真是多疑。“我哪里敢多想其他女子呢?是娘子太漂亮了,我手拙做不好啦!”“是这样吗?”即使他只是在安慰她,听在她耳里,这些话还是挺动听的。“是啊!是啊!”lun叙东连忙拉着儿子作证人。“杰儿,你告诉你娘,爹做的捏面人是谁?”lun杰天真地一笑。“当然是娘喽!”这对父子的默契还真是十足哩!看着这么令人心爱的一对父子,夏妤不禁嫣然而笑,笑容中洋溢着甜美幸福。“我是跟你闹着好玩的啦!”她轻轻地啄吻了lun叙东的脸颊,笑着说:“你的心意我全明白,不会怀疑。”“你哦!”lun叙东莞尔一笑,谁教她是他心爱的娘子呢?他怎舍得对她生气?何况他之所以这么爱她,不也正是被她这种可爱的特质所吸引吗?
他俩正情投意合,你侬我侬之际,杰儿却在一旁嘟嚷着:“爹!娘!你们带杰儿上街去玩好不好?”“杰儿乖,先别吵娘好不好?娘快赢你爹这盘棋了。”夏妤的“车”已杀出一条生路,直攻向他的孤“帅”“娘子,我们怎可以将杰儿的话充耳不闻呢?”lun叙东一见苗头不对,立即抱起儿子lun杰讨救兵。“所以喽!咱们为人父母者应当好好关心自己的孩子才是。”瞧他自圆其说的模样,还真头头是道哩!“是这样吗?”明知是他耍赖,却也无可奈何,谁教杰儿是他俩爱的结晶呢?她温柔地摸摸杰儿粉嫩的双颊说道:“没办法啦!为了杰儿,只好先放你爹一马喽!”“那——”lun叙东一手将棋子打散。“咱们就‘和棋’吧!娘子。”他怀中的杰儿不禁一笑。“爹每次都最赖皮了。”lun杰人小鬼大地笑着他爹。“没错!所以杰儿长大了千千万万不可以学你爹一样赖皮。”夏妤乘机捉住机会教育杰儿,顺便教训一下她那相公。“知道吗?杰儿。”“嗯!”杰儿猛点着头。“很好,那么咱们可以上街了。”夏妤满意地笑了,并且提醒lun叙东。“相公,别忘了待会儿再来盘第二局吧!届时你可要小心点啊!”“好啊!恭候指教。”lun叙东不以为然地笑着说。就这样他们一家三口带着愉快的心情,在开朗的阵阵谈笑声离开了lun宅,朝市街的方向迈步而去,幸福仿佛是为他们预铺的道路,教人不禁心生羡慕。也许他们的生活平凡,却是最幸福、最快乐的平凡,不是吗?瓦剌国的后宫书房之中,身怀六甲的杜正满怀母性慈爱光辉地提笔写信,她要捎一封信给远在北京城的夏妤,向她传报自己近来的消息近况。亲爱的夏妤:你好吗?瓦剌国的夏季相当酷热,尤其是偏西的沙漠之中热得连飞鸟的影子也难得一见,火辣辣的太阳晒得黄沙滚烫,如同火烧。不知北京那儿的气候如何?你们一家三口好吗?我和夫君都十分地想念你们,却因国事繁忙,苦无机会前往中原拜访你们,只好暂以书信代为传达我们的思念之意。如今我已怀第三胎喽!希望再过三个月后宝宝可以顺利诞生,届时再请你来为这第三个孩子命名吧!也邀请你们全家来这儿游玩。不晓得你和lun叙东是否打算再替杰儿多添一个弟弟或是妹妹?无论如何我都想告诉你,在我心中感到最幸福的事便是今生今世得以和自己心爱的男人长相厮宇,并与他共同拥有爱的结晶,你认为呢?行笔至此,祝你事事平安,家和万事兴!期盼你的回音。思念你的杜留搁下笔后的杜,满心喜悦地将信中内文再阅读一遍,她的嘴角不禁牵起一丝满足而愉悦的甜美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