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严翘了星期四早上的文学概论,上了每半个小时一班的老旧公车,坐到了海岸公路上仅有的一站站牌。然后再花了四十多分钟步行,终于到了昨天误闯入的森林路段。他走得一身是汗,却也掩不住丝丝的雀跃。他想他可以再次见到那个女孩,他想他一定可以的。此时的他,难以顾及冈田彻中午接不到他下课会有多大的惊慌,总之他今天不要被任何事、任何人打搅,他一心一意只求更进一步认识那个女孩。小渔、小渔,她说她没有名字,可这不就是一个很动人的名字吗?暗严心有旁骛地以手撩开了层层掩住山壁的野草,他看到了那个坑洞。可是这次他并不如昨日那般幸运,不凑巧一个步滑,刚好踩入了一旁的烂泥沟,那飞溅在他白衣上的黑点多得不胜数。“哎呀”他顿觉身上恶臭难忍,赶忙四处寻找溪水,洗去一身狼狈。≈ap;ap;x5f88;≈ap;ap;x5feb;地,他经过了昨日巧遇小渔的竹林,只是并没≈ap;ap;x80fd;≈ap;ap;x770b;到那清丽的倩影。他有些丧气却也有些庆幸庆幸自己的这副模样没被她看见。还是有一些疏落的树缝射下了几点灿烂,傅严顺着光源处的指引,发现了一片被山崖环抱的清幽小湖。这里真是个世外桃源,有湖、有竹林,还有美丽的女子!他加快了脚步,也不顾什么仪态不仪态,一个举手脱去了上衣,那结实健壮的肌理曲线在阳光下显得分外清晰。他突然有个很是疯狂的念头,这念头一冒入他的脑际,随即就指示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解下了皮带,拉下了拉链,脱了裤子,在自己满溘着兴奋的惊呼声中,一丝不挂地跃人清冷的湖水这湖并不深,许多细小的鹅卵石都清澈可见,傅严一身的泳技,也不吝发挥,他打着一身赤裸,在湖中穿梭,转身自如,一下子转换了泳式,伸展着一身伟岸的躯体。山里的阳光并不灼热,很和煦地照耀着他的修长,他也很自在地享受着这生平第一次裸泳。他像个顽童以手撩拨着水珠,撩上了蓝得也像是要滴出水来的天空,撩在透出凉意的冰冷山壁上。望着不知由哪里飞来的水鸟,他无惧地朝它们游近,然后一个跃身涌上去,飞鸟惊而拍翅,他也乐不可支地随着水花手舞足蹈。玩了有一会儿,他堂而皇之地坐上湖边的一颗巨石上,赤条条的躯体就这么暴露在山光水色间,他的tun线一下子贴合在烧烫的石质,令他忍不住地“哎”了一声。没办法一直继续戏水下去,他要自己可别忘了翘课来此的目的。他一边揉着衣裤上的黑点,一边哼着歌,全然不晓得身后的“青光”全被窥尽。在傅严身后的那片树林,的确藏着一个窥伺者。而且,傅严绝对不会料想到是她小渔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事实上,她生怕自己的心跳声会大得引来那人的注意。她在自己的洗衣石上看到了什么?一个男人的裸体?那有着健康肤泽的倒三角,那引人不住注目、若隐若现的股沟,老天,她在“窥探”什么?她该在看到这一幕的第一时间内≈ap;ap;x8dd1;≈ap;ap;x5f00;的,不是吗?可是瞧她让自己做了些什么?她竟然忍不住移近了脚步取了一个安全的“视角”去“检视”那个男子?骄阳已染红了她的脸颊,直至她的思虑已经过了这么许久,她还是允许自己将目光定在那人身上。然而,她的理智终究是回来了,她举高手中的洗衣篓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打算借由树林的隐蔽,穿过那个无由赤身裸体的男子,到了另一端的湖泊边洗衣。小渔心想,这一幕怎会出现在这样幽深的林间、无人的小湖?接连两天她竟都遇着了些怪人怪事,难道这片向来只有她一人的林子,就要被外界的闯入者夺走?想着想着,她因为遮住了眼前方向,一个踉跄失措,足踝不慎绊到了一根细枝,就在这么不允许出任何差错的时刻,她那装着满满衣物的洗衣篓,一匡笼地全倒在她的头上正揉洗着自个儿衣裤的傅严,当然被这样的声响给勾起了防备。他马上跳人湖中掩住自己的私处,小心翼翼地朝后方一探究竟,却发现有个眼熟的女孩在不甚明亮的林间,被狼藉的衣物包围着,她还以一件干皱的胸罩遮面暗严先开口道:“小姐,你还好吧?”他直觉地说出了关心之意,而后才惊讶发现自己根本没脸说话:“啊”他低喊着!这一身的光裸暴露在一个女孩眼前,实在太丢人了。他马上拿起仍显chaoshi的衣裤,就地换上了。等到装束完备之后,傅严往后一瞧,却完全没看到人影的踪迹。只有一个竹编的洗衣篓,还有几件想必是仓皇逃离未能收拾的内衣裤。暗严将那几件衣物丢进了竹篓,沿着湖找寻那个女孩。他恨恨地敲了自己一拳,觉得自己真的失礼极了,总是天来一笔地净干些蠢事。他沿着不大的湖泊找了一日,却仍是未见那个女孩。心想干脆作罢,他还有另一个女孩要找,他来此是要找那个叫做“小渔”的女孩的。随手弃置了竹篓,他一溜烟地跑进了树林,看了看表,时间近午,他得快点找到她才是,否则阿彻一定会急疯的。可是他觉得自己愈走愈糊涂了。这是哪里?四目所及全是喊不出树种的野木,一条荒废许久的栈道,勉强指引着他的脚步。这样拢要找到什么时候呢?哪里才会有定居的人家呢?山里气候万变,突然一阵薄薄的山雾罩来,就下起了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