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允无奈放下药片,开门,看见门外的符聂杭一脸不爽地瞪他。何修允让了让身t,笑说:“老是冷着脸,会面瘫的。”
“……”
符聂杭没心思说废话,他只想快点把事儿解决了。
进去看见地上狼狈不堪的陈哲,符聂杭也没想到能把人玩成这样。但转念一想,何修允这人不本来就这样吗?
没si就已经是收敛了。
“符哥!”陈哲一见符聂杭,瞬间绷不住地嚎叫起来,“救救我符哥!他,他是个疯子,他要杀了我!符哥,报警,救救我……”
“好了。”
符聂杭打断,他把手机扔在地上,陈哲的脸旁。
看过去,屏幕上正在放着视频,画面并不清晰,陈哲却一下变了脸se。
他记得。
那是包厢内的一段监控视频,视频中,靠墙一侧的沙发床上,是陈哲将一名nv生压在身下qianbao的画面。
这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陈哲记得,当时兄弟们一块来夜总会玩儿,符聂杭身边还有林汨,后来,他seyu上头,于是随便拉了个nv生进了一间空包厢……
陈哲怎么也想不到,符聂杭会有这段视频。
符聂杭蹲下身,“两个选择。第一,闭紧你的嘴,之后该怎样还怎样,第二,你继续待在这被那疯子折磨。来,选吧。”
陈哲似乎正在思考他说的这些话的意思,半张着嘴巴,“符、符哥,你们……”
你们是一伙的。
符聂杭心里正烦,磨磨唧唧的更让他恼,g脆直接替他做了选择,“多少钱都不是问题。但你要是以后敢说点什么,我可不保证这段视频会让什么人看见。”
“也别想着鱼si网破,不管他有没有把你弄si,他都不会有损伤。”
“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陈哲最后被送到了一间空置许久的公寓里,符聂杭请了医生过去治疗,养上那么一两个月,这事儿就翻篇了。
一切都太过顺利。
符聂杭看着床上扎满针管的陈哲,面无表情撂下一句再见便准备走,却被叫住。
“有事?”
“符哥……”
陈哲叫了一声,却不再往下说。
符聂杭却开口:“对了,何修允把你折磨成这样,你想知道原因吧?不过很可惜,他就是个疯子,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他嗤笑一声,嗓音陡然压低,“上次往林汨身上泼水那个是你吧?真是上赶着找si……现在何修允把你整成这样,倒也不用我出手了。”
冷冷扫了眼陈哲:“等好了,给她磕三个响头道个歉。”
没有应答。
陈哲沉默着躺在床上,双目空洞无神。
不明白此刻是什么心情,虽说矫情,但他一直认为符聂杭是好兄弟,在一块玩了几年的铁哥们儿,却未料到如今……
陈哲记得,他们是朋友来着。
直到符聂杭离开,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陈哲才渐渐缓过神。
陈哲似乎想明白了,符聂杭这种人,从来就没有把谁当朋友,或者是,他根本就没把谁放在眼里过。
在他心里,周围的一切人都不过只是闲来无事的消遣而已。
绝对的冷血动物。
不对。
不是一切。
床上的人忽然闭上了眼睛,缓慢地呼x1着。
陈哲应该很早以前就知道的。
但他总感觉自己是个例外,感觉自己是符聂杭唯一一个知心朋友,感觉自己跟他别的表面朋友不一样,跟林汨那种身边带着的nv人也不一样。
可现在才发现,自己也不过是无数个消遣中的一个。
所谓的例外,是林汨。
这么一通事安排完,已经快七点了。
天还未暗。
符聂杭从屋里出来,想给林汨打个电话,结果对方显示正在通话中,于是他又给发过去两条简洁的短信:
-【在家等我。】
-【想吃什么?给你做。】
消息发完就把手机揣兜里下楼。
何修允就坐在单元门前边花园的木椅子上,残余的昏hyan光柔柔洒在他身上,笑得和煦,瞧上去挺人模狗样的。
见符聂杭下来,他脸上扬起一个礼貌但并不真心的笑容,他走过去,笑眯眯的,“我又没有小伙伴了。”
符聂杭扫了一眼,没理,等坐进车子启动,才落窗看他:“关我p事?下次再有这事儿,你直接滚回去。”
“哇,好凶。”
嘴角扬起的弧度愈深,何修允忽而叹了口气,说:“姐姐一定很不喜欢你吧?”
本来就因为上次那事憋了一肚子火,见他主动提起,符聂杭火气又上来,当即皱眉骂道:“叫你妈的姐姐?别在我面前装,以后别出现在她面前。”
何修允见状,耸肩故意道:“可我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