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保留话尾。朗日尚以为听到某种暗示,神情有些兴奋。“既然修王兄府里的降贡美人太多,不如”“我没说要相让。”修王不客气地打断。“你”朗日尚脸色一变,这才明白峻德修正用言辞将他戏耍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脸色,再度开口。“咱们朗日城中,不缺稀世珍品,也不缺倾国绝色,唯独缺少像这位气质出尘的丽人仙子。修王兄可愿看在朗日城与贵城往后合作交好的分上,将这女子让给我?我愿以珍奇宝物及两国合作计划和你交换。”“这个女人不美也不艳,平凡得很,为什么少城主会看上她?”他向霜浓示意,指指空杯。霜浓会意,沈静地为他执壶倒酒。倒好了酒,他却碰也不碰杯子,她看他一眼,明白了他眼里再度递来的意思,温驯地端起酒杯送到他唇边。“天下美艳女子,我已拥有太多了。这位佳人虽不美也不艳,却气质洁净,是颗难得的遗世珍珠,第一眼便让我倾心难忘;如果修王兄能成人之美,小弟一定赠上丰厚谢礼,而且助修王兄在贵王面前上立下峻、朗二城结为兄弟之邦的天大功劳。”朗日尚嘴上没停,眼光却艳羡地盯着霜浓柔媚似水地对峻德修温存服侍。“没想到,这个不美也不艳的女人,竟有这么大的魅力。”峻德修露出难解的笑容,抬起怀中佳人的小脸,细细地端详起来。“修王兄考虑如何?”“两国交好的交换条件,请你与我城主讨论,这些事我从不干涉。”“难道你不愿见我们两城交好?贵城如果有朗日相助,要得天下根本不是难事。”朗日尚毕竟年轻,见峻德修不给面子,开始恼了。“还是一句话,与我无关。还有,这女子”峻德修伸出一指,抬起霜浓的温润下巴。“是我的!”说完,众目睽睽之下便吻住樱红唇瓣,浓烈辗转。朗日尚倏地拍案而起,惊动殿上武士,纷纷拔刀指向热烈缠绵的两人。峻德修抬起头,将霜浓的小脸埋进胸坎里,狠鸷的目光泛起邪异的红焰瞪向朗日尚,周身辐射出骇人的嗜血气息直接承受骇异目光的朗日尚,惊吓得倒退一步,狼狈地踢翻椅子。离修王较近的武士甚至被这莫名诡奇的气势逼出斗大的汗珠,心头战栗不已。“罢了,君子不夺人所好,修王兄勿怒,是小弟唐突了。”懂得进退之道的朗日尚立即弯身一揖。“少城主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求得所爱。”意思摆明了,想讨人,就向峻德城主去讨吧!朗日尚嘴角一抽。“明白了。我送二位下去休息。”这一回,他完全算计错误,错估峻德修嗜战本性,败得狼狈。耳旁缈缈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突然间,谌霜浓明了自己正被这两个男人当成暗地里运作较劲的一颗棋子!谁最后能抢到她,谁就是胜者。她垂下眼睫,凝着雪白小脸,一动也不动地坐在他怀中,将身边的一切景况排除在意识之外。谁得到她都无所谓。霜浓再次提醒自己,当初离开谌城冷宫所持的念头女人的宿命,是男人们斗争游戏的附属品。谁得到她,她就是谁的,她不该心痛。不该“上床去,把衣服脱了。”回到特别安排的华丽寝房后,峻德修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极端的羞辱。谌霜浓倒吸一口气,雪白的小脸不敢置信地望向他。为什么在营地时,他可以以君子之礼待她,现在却以对待妓女的态度,如此冷然地命令她上床,脱衣?峻德修看出她眼里满满的疑惑,伸手揽近她僵在原地颤然的娇弱身子,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强迫她抬头仰视他。“此一时,彼一时。我们现在踏在人家的地盘上,人家正睁大眼睛看着咱们的一举一动。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总得安排个养眼好戏,让人家过过瘾。”他低下头在她耳旁低语,热痒的鼻息喷上她敏感的耳廓,挑起她一阵哆嗦。谌霜浓小脸瞬间惨白。他在告诉她有人监视着他们,还要她配合他,合演一场春宫戏?“我为什么?你大可以将我送给他。”低喃的语音破碎着。“难道你爱上朗日城的锦衣美食,舍不得走了?”谌霜浓闭上眼,摇头。不是的,绝不是她只是不甘愿她到底还是不甘心成为牺牲品。“如果你今夜真的要我,就别在日后把我送给别人,我可以消失在你的冷宫里,安安静静地度完一生,你永远也不必记起我的存在。否则就让我完完整整地离开,别让我的身心一起破碎。”她的要求很渺小,只有如此而已。“如果我坚持要你,而且打算在朗日尚再度开口时,将你大方送给他呢?”峻德修不为所动,试探地瞧进她绝望得快凝成一片冰潭的眸子。“你真的会这么做?”仰起的精致小脸一片苍白,怜弱的唇瓣细细颤抖。“你只是个降贡品,有资格左右我的决定么?记住你的本分。”他捏住她的下巴,警告似的用力吮住她的唇瓣。他的蛮力吮破她的唇,霜浓吃痛地闭上眼,酸涩的泪水滑下,和着唇上的血溶入两人的唇齿之间。他到底会如何对她?霜浓心中狂喊问不出口的句子。尝到血味的峻德修似乎更加狂炽,伏眠在灵魂深处的邪恶因子开始跃动,催促他加速征服的脚步。“服侍我。”他将她的小手搭到他的衣襟,要她为他脱下衣袍。霜浓静止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慢慢地解开他身上的衣带,揭开被衣料掩藏的精壮胸膛。随着他身上的衣袍褪尽,她眼眸中所有的情绪也全数褪尽,有如两丸冰澈珠子。沈静的眼眸,再度出现他第一次见着她的虚幻神采,人明明在这儿,心却缥缈在不知处。她认分而驯服的安静,莫名地挑怒他!“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