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施鞭刑。”
“听棠,你不必替我考虑。”许霁临听完只回了这一句,语气稍显冷淡,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沈听棠微仰头看他,杏眼中全是不解。
看着那双眸子,许霁临却转身回了内室。
没想到阿临是这样的反应,他觉得这不是好消息吗,什么叫不用替他考虑?还有为什么不说清楚就走。
沈听棠跟进去,拉住他的胳膊,“阿临,我不明白。”
许霁临停住脚步,看向她,她紧紧看着自己,手也牢牢抓住他,脸上是有点委屈的倔强,表达着他不回答她就不放手的决心。
沉默在蔓延。
许霁临知道她确实是一无所有,可她身上有皇帝也渴望的东西,帝王垂涎的无非那么几种。
他一直忘记在她身上取血做实验,现在有人想直接拿走了。
她想除去他的痛楚,却不明白自己会付出什么代价。
明明应该知道该说什么怎么做,扮演那个她满心依赖的全然信任的阿临。
可他只客气的说,“多谢沈姑娘好意,在下并不需要。”
沈听棠没有听到解释,却得到更疏离的回答,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阿临,你怎么了,你别这样好吗?”她努力保持平静,想要好好沟通。
许霁临看她摇摇欲坠的泪,却抬手拂去胳膊上的手。
“沈姑娘,可以请你离开吗?”
连沟通都被拒绝,她委屈到极点。
“阿临。”开口已是哭腔。
她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被一个很要好的朋友这样对待,像是陌生人一样。
“你是不想出庆延殿吗?那我不说了,你别这样好不好?”她又去拉他的手。
许霁临看着她拉着自己,感受到手心传来的舒适,嘴上是冰冷的,“听棠,我们还是不要做朋友了。”
听到他重新叫她,她拾起希望,却在下一秒失望。
她只是回来和他商量,又没有真的去做,只是这样提议了一下,为什么要连朋友都不想跟自己做了。
“我不要,许霁临,凭什么你说不做就不做了,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她哭叫。
许霁临避过头,听着她喊,心头有一丝不明白的情绪在发酵。
“听棠,是我错了,你别哭了。”他终于抬手抹去她的泪。
感受到他的安抚,沈听棠漫天的委屈终于有了发泄口,扑进他怀里,“阿临,你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叫我离开,为什么叫我沈姑娘?”
“为什么这么轻松就说不和我做朋友了”沈听棠眼泪更凶。
“抱歉。”他抱住怀里的人,感受到她的眼泪已经把胸口衣裳浸湿,脸上却绝非歉意。
他摸着她的头,一下又一下,像是有许她哭到天荒地老的耐心。
沈听棠慢慢在他的抚摸中止住哭泣,许霁临放她坐下,取布巾打湿为她擦脸。
终于真正平静下来沟通。
“你别以为我不哭了就是原谅你了,你不解释清楚我会一直生你气。”她就着递到嘴边的杯子喝下一口水。
“听棠,是我的错,我保证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念我初犯,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吧。”许霁临避重就轻。
沈听棠觉得他很生气,却不明白为什么,她回到最初的问题,“那你好好回答我,你对鞭刑什么态度?你别告诉我你喜欢挨打。”
“并非,只是我想,天家无情,而我的现状并非无可忍受。听棠你孤身一人,实在不用为我考虑。”
原来他只是不想自己牺牲,沈听棠瞬间就原谅他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斗不过皇权,可被皇帝设下的旨意只有皇帝能清除,她没有别的选择。
“阿临,我懂你的意思,那就听听他的要求,如果很过分我就不答应。”她说的轻松。
许霁临知道她不会放弃,可既然给她离开的机会她不珍惜,他不会再心软第二次。
沈听棠说完了最重要的事,心情也放松下来,和他说见到了碧心,感觉她很拘束,不过她还是挺喜欢她的。
许霁临认真听着,像刚才的争吵不曾发生。
在沈安悦熟睡后,他离开去往天机阁,影三昨日将北狄二皇子亲信带回,他也想看看魏容有何目的。
“晟朝的太子,有礼了。”魏宇行了他们那边的拜见礼。
“魏容找我想谈什么?”他语气淡淡。
“我主麾下大巫预言,晟朝皇宫将会出现圣女,希望太子殿下能留意,并将人送给我主。”
“圣女?”许霁临眯起眼睛。
“此女身体特殊,其血液能治百病,延年寿,更甚,活死人,肉白骨。不过只在一刻钟内出体外的鲜血才有用。”影四在旁解释,他通巫蛊,翻阅过许多相关书册。
“既如此珍贵,魏容怎么觉得我会拱手相让?”
“我主愿先帮太子坐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