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抓住他的手。
引回床上,盖好被子。“睡吧,这次我不走了。”
她再入睡后,许霁临没离开,可过了一个时辰,她就再次被魇住,额头冒汗,嘴里重复喊着不要,许霁临上床,半揽她入怀,一边拍着,一边说“没事了,没事了”。
第二天醒来,她发现自己靠在一个人怀里,试探的喊,“阿临?”
“嗯?”他靠在床头睡了一会,不过他睡眠很浅,她一醒来就发现了。
她靠着他睡了一晚,脸有点红,这是普通异性朋友会做的吗?自己应该是阿临的第一个朋友,是不是应该和他说一下朋友之间的界限。
有人传早膳进来,在被投喂的时候,也还在纠结如何开口,这回许霁临猜不到了。
“听棠,在想什么。”直接开口。
“嗯?哦,没什么啊,哈哈哈这粥真好吃。”沈听棠还没想好。
她不曾对自己隐瞒过任何事,而这明显是有事不想和自己说的样子,让他心头不满,
手上动作未停,不满却无处安放。
直到早膳结束,她想了又想,感受着始终握着她手的温暖,决定开口了。
“阿临,我现在要讲一些很认真的问题。”
许霁临一直在等。“好,你讲。”
“我们是朋友对吧?”
“是。”
“你是男,我是女。”
“嗯。”
“阿临啊,你知道吗,异性朋友之间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哦?。”
“就比如呢,异性朋友之间的肢体接触是不能太多太频繁的。”
“比如?”
“那个,就是,像我不可以靠在你怀里睡一晚上的。”她支支吾吾。
“听棠不舒服吗?”
“那倒不是。”
“那是不喜欢?”
“倒也不是。”嗯?她说了什么。
“那为什么不可以?”
“阿临,这就是问题所在啊,我们不能,这是很亲密的行为,不是普通朋友适合做的事,就算我生病了,也不行。”
“那谁可以做?”
“这种亲密的事只能是情侣才可以做的。”
“只有情侣才可以?”许霁临认真琢磨。
“对啊,就是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就比如说,以后你的太子妃就是你的情侣。你和我做这种事她会不开心的。理解了吗?”
“那我们做情侣吧。”许霁临还以为她在纠结什么重要的事。
不过听到她说的这些话,他试想了一下,她躺在别的人怀中睡一晚,心中只想把那个人碎尸万段。既然只有情侣可以做,那便做情侣。
“啊?你还是不明白对不对?情侣不是可以随便做的。”
“我喜欢你,你难道讨厌我?”他不理解了。
“不是,但也不是这种喜欢。”
“喜欢还分种类的吗?”
“当然啊,分好多种呢。”其实她自己也是二十年单身狗一条。
“那我真的不理解了。”他如实说。
沈听棠见他真的不理解,脑袋灵光一闪,知道了,她抬手摸索他的脸,找准位置,身子往前,亲上他的脸。
如果她能看见他的表情,雪山冰迹消融,万物不及他眉眼生动。
“这样你喜欢吗?”
“喜欢?”
“是啊,要喜欢这样才可以做情侣的,讨厌或者没感觉都不行。”
迟迟听不到回音,她想叫他。
柔软的东西碰过她脸颊,一触即分。
“这样你喜欢吗?”
她被他反问,反应却和他一样,手自始至终相握,却迟迟没有人说话。
讨厌吗?不讨厌。没感觉吗?有感觉。什么感觉?说不出。再来一遍。讨厌吗?……重复了三遍,她回答还是一样,她词穷了。
到底是什么感觉?
“阿临,你是什么感觉?”
“想再来一次。”
在她自己脑海里思绪翻飞的时候,他倒是像对那种感觉做了判断。
“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我亲你的那一刻,你什么感觉。”
“很软。”他诚实回答。
她和他是讲不通了吗,听听他说的这些话,要不是了解他的性格,真觉得他在耍流氓。
什么再来一次,她想了想,她会讨厌再来一次吗?不讨厌。
难道,所以,难不成,不会吧,自己是喜欢上阿临了吗?
没有吧,自己只是觉得他顽强勇敢生命力旺盛,不是吧,只是觉得他成熟稳重温和大方平易近人,还好吧,自己只是觉得他自律严谨认真踏实非常迷人,但是自己好像就是喜欢他。
难怪,她发现自己在她怀里醒过来,竟然想的是委婉告诉他朋友之间不能这样做,而不是觉得他趁人之危冒犯自己给他一耳光。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