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在屋里收拾的宋文,看到宋全和师公达进来,连忙走去泡茶。宋全和师公达坐在椅子上说话,宋文和他们有很大的代沟,没有共同语言,也没插话,就只是给他们泡着茶。过了一会儿,想起还没给师公达开光的钱,连忙从口袋中掏出准备好的红包递了过去。在闽南乡间,不管是办喜事或者请人看风水、看病,仰或做法事之类的,都讲究给人红包,直接拿钱有时候就落了俗套。当然这是相对的,现在有些人就喜欢俗。师公达瞄了红包一眼,却是没接,只是往宋全看去。宋全看了,颇是不好意思的对宋文说道:“阿文啊!阿达说不要钱,只要你几粒香丸就行。”“喔。”宋文听了,奇怪的瞧了师公达一眼,这世间还有人不爱钱的,真是奇了怪了。不过想到师公达是师公世家,捞的钱不知多少,不将这点钱看在眼里也是正常。“要多少?”宋文问道。师公达想了下,犹犹豫豫的比了个巴掌。“五十粒?可以。不过香丸在山上,晚上来来去去麻烦,要不然我明天再拿给你吧!”宋文想了下说道,他真的不想为几粒香丸回去一趟,特别是在晚上。师公达正喝着茶,听到宋文的话一下被呛到,猛的咳嗽起来。半响恢复后急忙解释道:“不是五十,是五粒。”他可是知道那香丸的贵重之处。要五粒已经显得贪心,若是要五十粒,那还不遭雷劈了。“五粒?”宋文闻之愕然。这人有毛病,有钱不拿只要五粒香丸?宋文自己从土中挖出那么一大棵牛头旃檀,手里又有这么大一块,空间里又有种下的牛头旃檀种子,所以并不觉得这东西很珍贵。但对师公达他们这些人来说。这东西可不只是珍贵而已。师公达做师公这行,算起来也是道士,平时也要宁心静神。修行一下。修行修心。如今世间太过吵杂,每日面对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人心已经如老树皮一般被弄得斑驳不堪。一坐下来,纷纷扰扰涌上心头,哪里能够清静。牛头旃檀制成的香丸能够清心凝神、辟除心魔,可使人瞬间入定,乃是无上妙品,所以这个时候就显得弥足珍贵。师公达在宋全那边闻到牛头旃檀制成的香丸后,一下知道这东西的珍贵之处,又从宋全那知道香丸是宋文的,所以才会老着脸皮讨要香丸。“可以,不过估计要等明天才能给你。现在天太黑了,路不好走,所以”“不用这么麻烦,我给他就是。”这时,一旁的宋全打断宋文的话说道。“那好。伯公你就先给他,明天我再带下来给你。”宋文点了点头。宋全摆了摆手,浑然不以为意。过了会儿,师公达带来的少年把东西收拾完走进屋里。看到天色不早,师公达和宋全他们就走了,宋文把两人送走。然后骑着摩托去王爷公庙看了一下,也转回山上去了。“阿达,你脸皮也够厚的,开个光就要人家五粒香丸,下手够狠的嘛?”走出宋文家,宋全有点不高兴的对师公达说道。怎么说宋文都是自己的孙儿辈,师公达是自己老友,占小辈的便宜有点说不过去。
“你不是说他香丸多吗?拿五粒对他来说不过是毛毛雨而已。”师公达说道。“不能这么说,这香丸很贵的,随便拿去卖都有好几万。若是给那些识货的人看到十几万都能买得下,你开次光才多少钱,这纯粹是占人便宜。”“我也是下了力气,你没看我都差点脱力了吗?”师公达辩解道。“是挤肥油吧?”宋全瞄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师公达被老友说得尴尬无比。想想自己确实有点贪心了,而且贪的是小辈的东西,脸皮不禁发烧起来,想了下,说道:“要不然,我把师公铃给他,你看怎么样?”说着,就从后面跟着的少年背着的背包中取出师公铃(三清铃)来。“一个破铃有什么用,随便买都有。”宋全看了下,说道。“不能这么说,这师公铃跟了我多年,带了一丝灵性,算是法器,可以用来护宅驱邪保平安。”师公达解释道。“你们这些做师公的,神神叨叨,谁知道是真是假。”“我骗你干嘛?”“那好,我就先帮他收着,明天他过来我再给他。”说着,宋全就把师公铃收入口袋,然后搂着师公达的肩膀说道:“走,到我家泡茶去。”“泡什么茶,刚才已经喝饱了。”“他那边的茶怎么能和我家的比,我带你去尝尝好东西。”说完,不由分说,就拉着师公达往家中走去。宋文开着摩托往山上而去,虽然天色已暗,但山道两旁的太阳能路灯却是把山间照得通亮。只是虽然如此,暗夜之中开着摩托车行走在寂静的山间,他心中还是感觉毛毛的。四周一片黑暗,不时传来一声兽吼或者莫名其妙的鸟啼,有时候还有一阵阵“嘎吱嘎吱、唰唰”的声音,听起来诡异无比。相信若是看了恐怖片走这片竹林,一定会被吓个半死。天气热了,虫子也多了起来。一只只飞虫不要命的往杀虫灯飞去,然后寂灭在灯中,掉落到下面接收虫子的袋子里。每天早上,宋文都会来收虫子,然后把虫子放到后院的水塘或者如意扇的水池里去喂鱼,这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天然鱼食。出了竹林,开过小桥,还没到家,就看到小驳马趴在家门口,而小鸟则惬意的趴在它身上睡觉。晚上小驳马过来的时候,看到院门紧闭,就冲里面大叫起来,发现没人应答,就趴在门口守着。里面的小鸟看了,就很义气的飞出来陪它。看到宋文回来,小驳马登时站了起来,冲他跑了过去。猝不及防,趴在它身上睡觉的小鸟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