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的眨了几下眼睛,带着冷气的酒水弥漫着杜松子的香气,一整杯,全泼在他的脸上,溅湿了衬衫,漫过项圈,顺着颈侧的纹路流淌到胸膛上。
那粒耳机再一次震动起来。
“咳咳!咳!咳呃……”
阿拉斯加,琴酒的狗。
就在他又一次,把掌心贴到东云昭布满了指印的脖颈上时。
就在某个人终于忍不住挪动脚尖,想要冲上去制止琴酒的时候。
他掐住东云昭的脖颈,凭着强悍的臂力,硬生生把他拽到双膝离地。
以往他们多是出于戏谑、嘲弄,用这个称呼代指东云昭,但是今天看来,名副其实。
意识在逐渐模糊,东云昭挣扎着抬眼,想要看一看琴酒,只可惜汗液从眼角渗了进去,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抽搐了一下,狼狈的蜷缩着,终于剧烈的咳嗽起来。
像是被不知哪一滴酒勾引了,琴酒的眼神幽深了许多。
“g……”
他的听觉还没有迟钝到听不见那种恶心的、黏腻的喘息的地步!
他搜寻琴酒的身影,用四肢撑起身体,打着晃,爬到琴酒脚边。
很痛,如果拉开布料,皮肤上面一定可以看到青紫色的鞋印,但是他稳稳当当的跪着,身形晃也不晃一下。
一根一根,从指尖舔到指缝,水痕沿着掌纹蜿蜒向上,嫣红的舌尖湿漉漉的打着圈,琴酒掐住东云昭红彤彤的脸颊,杀气随着眼刀嗖嗖的射向某个角落。
琴酒把东云昭捞起来抱进怀里,他身上还残留着杜松子的味道,连汗水都遮不住那股香气。
窒息的生理反应让他忍不住翻起眼球,但是手臂却仍然扣在腰后,只是指尖紧紧陷进了小臂。
“主人……”
东云昭隐约听见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像是不敢置信。
神情平静,态度温驯,跪姿标准。
“贝尔摩德,我现在没空理会你,滚!”
被反复摧残过的咽喉嘶哑的不像样子,但是不妨碍让他们听清那个字眼。
“好吧好吧~快去安慰安慰你的狗崽子吧。”
……
枪口调转,唯一留下的那个人从酒柜侧面走出来,撕掉了脸上的面具。
“做的不错嘛,g。”
“主人?”
琴酒松开手,让他摔在地上。
酒已经干了,琴酒手上沾染的,大多是东云昭的汗水。
“啪…嗒…”
膝盖磕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他勉强跪稳,撕心裂肺的咳嗽,来不及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耳道中,那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珠子震动着,发出声音。
就那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东云昭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着,似乎清醒了过来。
虽然不喜欢那些恶心的视线,但是这种刺激,确实让他兴奋起来。
她的眼睛里,有些许艳羡。
组织的killer不耐烦的扯掉领口的窃听器,扔到脚下碾碎,钢珠一样的耳机滚出去不到两米就被子弹击碎,稍一抬手,伯莱塔三两下打掉了那几个临时安装的摄像头。
汗液残留在指尖的感觉不会舒服,他头脑还是昏沉的,但是一旦这么想着,便自然而然的凑近,舔舐琴酒的手指。
“哗!”
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而是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人的调教室里。
这一次,好像比之前都要漫长?
“滚!”
每个人的眼神都格外复杂,无论为了什么,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恐怕宁死也做不到,臣服于谁,即使将要被杀死也不反抗。
琴酒无所谓的扫视一眼,所有人都垂下视线,不敢直视他。
“砰!”
“呜!”
他低头,顺从的伸出舌头,慢慢的,真的像是一条狗一样,去舔舐酒液。
东云昭挂在琴酒身上,眼神还有些
乌鸦们如蒙大赦,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离了酒吧,就连调酒师都从吧台后面的暗门离开了。
看着那具毫无动静的躯壳,琴酒皱了皱眉,在东云昭的心口补上一脚。
但是他始终没有反抗。
“舔。”
他的双腿踢蹬了几下,从身体的反应来看,已经处于濒死的状态了。
贝尔摩德笑吟吟的看着他,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琴酒这幅失态的样子,眼神多少放肆了一点。
琴酒反复进行着这个过程,东云昭能坚持的时间越来越短,也越来越狼狈。
那杯琴酒被送到他嘴边,东云昭顺着琴酒的手臂抬头看他。
琴酒穿着特殊的作战靴,内嵌钢板的靴底用力践踏着他的大腿根部。
那只铁钳一样的大手,再一次扼住咽喉。
枪口对准了女人的头颅,似乎随时会扣动扳机。
……
反正都是一些消耗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