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浑身酸痛躺在床上起不来,
前院来人叫我去吃晚膳,我说累了吃不动。
过了会儿有人把饭菜端到房里,
姜作也一起跟了过来。
“装什么呢?让你去后院帮会儿忙就累得吃不动饭了?”
“送过来我就吃得动了,谢了啊。”
我不是不想吃只是懒得动,
饭送到嘴边当然求之不得。
当着姜作的面我狼吞虎咽,
但是由于肌rou酸痛手不停地抖,
两根筷子打架,菜撒得满桌子都是。
姜作皱起眉头,露出半是嫌弃半是得意的表情,
我猜他应该是看到我的惨状心里很开心。
“看来你今天干活干得很卖力嘛!”
“是的哦,手都抬不起来,要不你喂我?”
“呵!”姜作冷笑一声,“少装可怜,违逆我的下场就是这样!”
“嗯,嗯嗯……”
我被木须rou塞满了嘴,懒得再花费口舌,
然而对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叽叽歪歪没个消停。
我心想你就得瑟吧,看你能嘚瑟多久,
我现在长的力气以后全是要用在你身上的!
第二天一早我又去了后院,
第三天也去了,
第四天又去了。
第五天工地上已经没有多余的砖头可以给我搬,
于是我主动去帮忙挑水劈柴火,
然而到了下午连柴火也劈光了。
我找不到活干,去墙角捡碎石头做了两个小沙包,
用绳子串起来挂在脚踝上练金鸡独立。
这个动作很练小腿背部的肌rou,
练好了不但下盘会变稳,而且踢起人来非常痛。
路过的下人纷纷停下脚步,
有的是看热闹,更多的是为我鸣不平。
“夫人怎么又被罚了?”
“这也太过分了吧!”
“少爷折腾人的手段真是越来越毒了。”
“听说少爷最近都不让夫人上桌吃饭了!”
“真的假的啊?难怪之前夫人要寻短见。”
第二天晚上姜作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找我,
“是你在府上散播我虐待你的谣言?!”
“你没虐待我吗?你不虐待我我为什么要去跳河?”
“这些天我没把你怎么样吧?你那副样子是做给谁看?”
“我干什么关你屁事?谁散的谣言你找谁去,没证据少拿我撒气。”
“证据?呵,我的话就是证据!”姜作气得声音都变了调,“你既然说我整天虐待你不把你当人看,那我也没必要再对你这么客气了!”
我想反问他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了,
然而对方跟个机关枪似的突突乱喷,丝毫不给我插嘴的机会。
“对你这种人就是不能太好,稍微客气点就蹬鼻子上脸,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罚跪一个钟头!”
——什么?出去?我有出去的机会了吗?
我闻言瞪大眼睛。
姜作以为我害怕了,不由笑得得意,
“你不是喜欢假惺惺地作秀吗?我这就让你秀个够!告诉你,现在虽然说是晚上,外头来来往往的人可多着呢!”
“少爷,使不得!”这时站在他身后的一名三十多岁尖嘴猴腮的男人突然开口,“万一被老爷知道了……”
姜作一愣:“老头子现在在哪里?”
“去宫里面圣还没回来。”
“那不结了!只要你们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少爷,府里人多眼杂,不好说啊!像上次那个xxx……”
尖嘴猴腮开始声情并茂地嚼舌根,
大概意思是另外一个姓刘的下人曾经暗地里给姜老爷打小报告。
那姓刘的是不是小人我不知道,但这家伙绝对不是个善茬,
真可谓相由心生呐!
然而姜作似乎很信任他:“也是……那你说怎么办?”
尖嘴猴腮眼珠子一转,我怕他出馊主意赶紧抢在前面说:“一直跪着太抢眼,要不我跑步吧!”
“跑步?”
“对,就绕着这宅子跑,有人问起来就说我在锻炼。”
“嗯……”姜作摸了摸下巴,“吴权,你看怎么样?”
尖嘴猴腮沉思片刻正色道:“我看可以,快快地跑,连跑一个钟头不能停!”
“好的,那你去帮我监督他,每停一次加十分钟。”
“啊?这……”
“跟紧点,别让他半路跑了。”
于是大半夜的我开始夜跑,
讲真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跑步了,
突然动起来感觉爽歪歪。
屋外凉风阵阵,空气新鲜,四处散发着自由和民主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