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
祭扫时,秦星羽跟俞笙刚说了这两个字,忽然顿住了,想了想,后半句的话是用手语比划的,意思是想要跟他们单独说一会儿话。
俞笙点点头,伸手揉了一下对方被这山风吹得,不怎么服帖的发梢,浅笑着叮嘱:
“说家乡话或者普通话都可以,手语他们看不懂。”
秦星羽那双如这山间薄雾般,出尘的大眼睛,眨了眨,转身去了墓碑前。
他如今早已言语自如,连戏都拍了一部,歌也开始练了,但偶尔极少的特定环境,或是突发场合下,还是会下意识地用手语。
抱着鲜花,独自蹲在外公外婆的墓碑前,他沉默了好一会,才从似乎又突然不大会说话的漩涡中,挣扎出来,尝试着开始表达:
“……外公外婆,我回来了,他是……”
说话间,他扭头看了一眼远处,提着几大袋子元宝纸钱,穿一身黑衣正装,于这山风中孑然而立的挺拔身影:
“他是俞笙,是我……从前的队友,现在的……现在……我最大的一个代言品牌就是他给的,我和他……我们去年一起创办了公司。”
“你们放心,我这些年过得很好,赚的钱有九位数了,前年拍了一部电影,去年夏天上映了,是当期的票房冠军,去年年底又拍了一部戏,今年我还准备开演唱会……”
断断续续不怎么顺畅的表达,秦星羽在外公外婆,以及母亲的墓前分别说了一遍,前面说的时候声音比较小,俞笙站的远,没听清,后面的几句可听见了。
这说的都是什么啊!典型的一个报喜不报忧。
赚了多少钱,参加了什么工作,未来还有哪些工作计划,这是他秦星羽这两年的生活吗?
之前对方还吐槽他俞笙,总给他汇报工作,敢情儿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他这不也一样汇报工作么?
平日里,素来一对寒眸深邃的俞笙,望向远处那墓碑前努力说话的身影时,在这肃穆悲凉的氛围里,目光都染上了缱绻的温柔。
安然等到秦星羽在两座墓碑前,都说了好一会话,才回到身边。
俞笙仔细理了理眼前人脖子上的羊绒围巾,小声地问:
“既然来了,我能不能也和几位长辈说一会儿话?”
“好。”
秦星羽点头,在他当练习生之前,他的母亲和外婆就过世了,后来的几年里,也都是逢年过节独自一人,回老家看望外公。
外公也来公司看过他几次,不过应该对俞笙没太多印象。
俞笙不认识他的任何一位亲人。
即便如今,他也还没跟俞笙之间,确定个什么关系,但都带对方来扫墓了,估计他那几位远在天上地下的亲人,也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不一般。
于是他接过对方手里的几大袋元宝纸钱,换成自己提着。
俞笙抬步走向那两座墓碑,还特意回望了他一眼,没说话。
但凭借着多年舞台上,哪怕是一个眼神间的默契,秦星羽也懂了。
那意思是:让他再站远点。
他相当不甘心,对方跟他的亲人说话,还故意不让他听,站远点就远点呗,他才不听!
于是他提着元宝纸钱,转身走得更远了些,至于俞笙到底跟他的外公、外婆,以及母亲说了些什么,他还真就没偷听。
但好奇。
作者有话说:
周末愉快么么哒,白天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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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溜爹玩
俞笙与秦星羽一样, 分别在两座墓碑前蹲下来,说了好一会儿话,似乎比对方说得还要久一点。
以至于秦星羽拖着几大袋子元宝纸钱, 站得都有些累了,来来回回观望了一会儿这山间风景,不经意间听到了俞笙的最后一句:
“你们放心, 这一辈子我都会好好照顾小羽。”
秦星羽假装没听见。
其实自打俞笙提出, 要跟他的亲人们单独说话, 还不许他听,他隐约就能感觉到,是这个意思。
从墓地园区出来,俞笙从他手里接过几那大袋子,还颇有分量的元宝纸钱, 到焚烧区烧纸。
这座墓园坐落在半山腰, 占地面积广,风景秀美,这个时间段不是扫墓旺季, 山上一眼望去空荡荡的。
但焚烧区这一小块地方,还是天天都有许多男女老少,给往生的亲人们送上祭品纸钱。
秦星羽将几个袋子中的元宝冥币, 以及送钱表文, 分门别类放好, 用白粉笔在焚烧炉旁的石壁上,写下了亲人的名字,而后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