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青大喜过望,跑到谢母身边坐下,娇声道:“谢谢夫人,我一定会努力工作,不会让您……和谢总失望的。”
他羞涩地偷瞄了谢不臣一眼。
“真是好孩子,不用谢,这都是你应得的。”谢母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谢不臣颇为头疼:“去分公司吧,我那里人手够了。”
“那就再加一个!别给找太累的要离你岗位近一点的,就这么说定了,等会我去找你父亲要签字!”
谢母没好气喝道,不容置喙。
从谢母那里回房间拿衣服,谢不臣卧室里有会议室和茶水间等套房,他在睡房站了一会,盯着混乱不堪的床铺,然后掏出手机让管家过来收拾。
谢不臣退出睡房,在路过餐房还朝里扫视一眼,桌上摆盘还没收走,季钰喝剩下的半碗豆腐鲫鱼汤汁已经冷却。
此外,爆炒牛rou粒、红尖椒剪成小段跟羊rou一起烤熟的rou片、还有一个青椒炝的鲍rou。
季钰吃东西很有讲究,太硬的不吃,太糯的不吃,卖相难看的不吃;菜要切得整整齐齐,块太大或太小统统不行。
餐桌上的筷子规规矩矩放上筷枕,汤碗汤匙摆回原有的位置,但筷头沾了截菜汁,季钰应该吃了菜,然后喝了小半碗鱼汤就走了。
不过没夹几筷子,那几盘子的菜根本没下去多少。
谢不臣咧了咧嘴角,心想:
还挺挑食。
—
“周四开盘股价为5567美元,从昨晚至今早跌至5456美元,后来的几个小时稍微回暖了一点,但收盘最终报价为5427美元,仍有19的跌幅……”
季钰翻阅财务报表,目光专注,听完李兔的汇报以及新项目进展时,眼神愈发凝重。
“不要陷入对方公司的套路,项目继续跟进,竞标不要落下太多。另外,帮我特意感谢胡呦呦,胡小姐。”
就是昨晚上帮他的那个女孩,谢不臣拉着他走得急,他一直到今早上才有时间善后。
季钰给文件签了字后自动提交给法务部审核,没有任何停留立刻赶去顶楼参加高层会议,这次会议决定秦氏下半年项目走向和重点合作公司,重要系数高度达标。
有几个方案cio和cto俩人一直争执不下,讨论了很久,从互相朝对方吐口水差点升级成rou搏,好在舅舅敲板及时俩人才没打起来。
等季钰下了顶楼腿都麻了,掠过僻静的员工午休区整个人毫无形象地趴在办公桌上,像伸开了的八爪鱼。
李兔午休去了,他半张脸趴桌上唇瓣被挤得微微撅起,正午的阳光透过白纱窗帘轻轻铺在他的上半身,室内冷气开得很足,因此不冷不热正好。
他懒洋洋地晒起太阳,惬意得连脚尖也忍不住摇动。
“叩叩。”
听到有人敲门他警惕地坐起来,不过看到来人是何怀愁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继续慵懒地趴下去。
“错了。”
一道生冷的声音从头顶落下,随后季钰就听到“咚”一声,一小摞合同拍在他眼前。
季钰茫然直起身子:“哪里错了?”
他说着就翻看起合同,这些都是他近期签的提交给法务与财务部审核的,确实有不少的签字错误,何怀愁身为秦氏首席clo有义务也有权给他退回来。
季钰双手合十,虔诚:“劳驾法务官大人跑来一趟,这种低级错误保证没有下次。”
“……胡闹。”
何怀愁语调更冷,甩手出了季钰的办公室。
办公室再度陷入落针可闻的寂静,季钰揉了揉被晒得暖洋洋的脸,醒了醒脑子然后压低眉骨,表情严肃地呵斥了一句:“胡闹!”
学得有模有样七分像,不是何怀愁却更像何怀愁。他被自己的傻样逗乐,笑了一会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就笑不出来了。
:谢不臣,我找不到你了。
:你是去西宅了吗?
信息到现在也没回。
季钰小小失落了一下,然后继续埋头干活。重批了那几份文件,随后调出秦氏上半年财务报表,没来得及吃午饭就去了舅舅办公室与之商讨了下半年经济预估。
之后又给正在关禁闭的秦桑通了电话,将秦氏跌股夸大其词了一遍,又苦口婆心训诫此后不准冲动之类的话。
想要借此让秦桑明白他之于秦氏的重要性,身为继承人以后能走上正道,改一改脾气。
秦桑抱着手机听的晕乎乎的,然后灵光一闪问:“跌股是什么?”
季钰:“……”
兴许问题太过于弱智,秦桑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蹭了蹭鼻尖,傻呵呵:“我不懂这些,老师讲的我都听不懂什么资金链、金融垄断晕死了。但是表哥你都懂!表哥你好厉害啊!”
经过一通电话下来,秦桑除了会表哥表哥的叫之外,压根没听进去一个字,季钰气的拉黑了秦桑的号码,告诉李兔一个月内不准解禁。
他五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