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鲸落看这个不知道谁家养的脑子有病的大小姐,气笑了,让你没日没夜上班一个月拿一千八的工资,被性sao扰了还得倒赔畜生两万块,你要没怨气我就服。
她没朋友,上班不想听那帮人吹牛讲黄色笑话,下班也不想跟他们去大排档灌黄尿,满腹怨气和牢sao无处发泄,自己又消化不了,可怜到现在要跟一个神经病说,她的人生已经是一整套悲剧了。
陆首秋快速算了笔账,发现自己连一千八都不愿意出,应该是很难拐到人。
包吃包住没有工资的工作考虑吗?她试探性问,目光囧囧期待对方能点头,行啊行啊,有吃有住就行,金钱都乃身外物,不重要。
阮鲸落双眼往上一翻,神经病会考虑。
陆首秋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人,此路不通就再换一条走,总能把人拐回去给自己当免费劳力,她决定先跟人套近乎,交个朋友,回头再杀熟,我请你吃饭吧,地摊火锅怎么样?我知道有一家店特别好吃。
她笑得特别灿烂,双眼弯成月牙,给人暖洋洋的开心豆的感觉,但阮鲸落只觉得她有病,谁没事会请陌生人吃饭,肯定没安好心。
你看我像那么好骗的人?阮鲸落反手指自己,想骗我去哪条没人的小巷子打晕了好运到缅北嘎腰子是吧,没门,我那俩腰子几年前就嘎了换苹果手机了,你们团伙晚了一步。
陆首秋大为震惊对方竟然误会自己是坏人,她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懵懵懂懂的天真表情,为受冤枉感到委屈,满大街都是摄像头,我这小身板能骗你什么啊。
鬼知道,你天天蹲在大门口盯着别人看,谁不当你是神经病。
陆首秋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下,我那是有正当理由的,又没妨碍你们,干嘛说我神经病啦,好气气哦~
yue阮鲸落反胃到差点把刚吃的糯米饭吐出来,滚,别恶心我。
陆首秋揪住她衣袖的一角,摇晃着撒娇,走嘛,去吃地摊火锅,反正你已经下班了。
阮鲸落抽回袖子,不去,我要回家睡觉。
那个热的像蒸笼的小单间不是她家,却也是她在这个城市唯一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值了一晚上的班,还倒霉遇上性sao扰挨赔钱,她现在又烦又困,不会跟个神经病去吃什么火锅,那不是她这种穷鬼能吃得起的东西。
我请客啊。陆首秋表示自己很大方。
阮鲸落站起来,关我屁事。
脾气真不好,戒备心也是真的重啊,完全不相信任何人,陆首秋跟在对方身后默默摇头,感觉哪条路都走不通啊,怎么办?她已经很久没有正面跟生人打过交道了,早知道这样就该在老保安退休前让他帮自己物色好下一个人选的。
你还想玩尾随啊。阮鲸落很不耐烦。
生活的不顺心已经将她塑造成一个戾气很重的人,要不然值班的时候也不会因为对方的咸猪手搂自己腰就一拳砸过去,身后这个神经兮兮脑子不正常的女人已经在她雷区上蹦迪好几次了。
陆首秋将伞柄夹在脖子和肩膀之间,双手交叉握拳抵在下巴处,可怜兮兮求道: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吃火锅,你就陪我去吃吧,咱们也算半个熟人不是嘛,都见过那么多次了,我真不是坏人。
嗯,我是恶鬼,略略略~~
阮鲸落忍着火气,咬牙切齿,哪个好人会天刚亮就吃火锅啊,现在哪家店开门了,你到底有没有一点作为正常人的常识!
开门了,陆首秋歪头,笑得人畜无害,那家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开门。
真有除了海底捞之外清晨还开门的火锅店,藏在非常老旧的街巷尽头,环境很简陋,莫名就跟过来的阮鲸落坐下后才惊觉小店内人还挺多,差两桌就坐满了。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忽悠过来,她见这个神经兮兮的女人跟老板貌似很熟,听老板叫女人秋秋。
这该不会是你家哪个亲戚的店吧?很难不让人如此联想。
进屋后陆首秋就把油纸伞收起来了,正撑着下巴等锅底,是啊,远房亲戚。
果然,这个世界只有自己是穷人,阮鲸落撇着嘴想。
她才吃了糯米饭,现在不饿,还腻,完全没胃口,只对桌上免费的酸萝卜条感兴趣,用筷子夹起咬嘴里慢慢嚼,反正是对面这个女人说请客的,跟老板又是亲戚关系,吃饭不给钱都行。
她转着脑袋打量贴在墙上的菜单,小店按人头收费,20一位,素菜免费,随便吃,荤菜另外算钱,现炒的锅底已经有rou了,如果不是很爱吃rou,20块钱就足够一个人吃到撑。
店老板亲自来为她们这桌炒料,铁锅架在炉子上煸猪油,带皮的肥猪rou切成薄薄的片,用煸出来的猪油炒香姜蒜,放一大勺本地特有的shi豆豉,闻着臭臭的,越吃越香,再来一大碗糟辣椒,色泽通红跟过年的鞭炮似的,香辣味从鼻子直冲天灵盖,最后放一勺秘制豆豉辣椒增加辣度跟风味,颜色由火红变成酱红,翻炒出浓郁的香气,最后加切成片的猪梅rou,还有番茄块、蒜苗、软哨,倒入高汤,旁边的小碗有现准备的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