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级主任对着曼招弟一通和稀泥,又对薛管说,“我看这样吧,医生证明就算了,这伤都明显成这样了,证不证明不过就是一张纸。作为教育工作者,首要以学生为主,更要从实际出发,一刀切是便利,但并不正确,有些规定,看来是时候该规整了。”
“对,确实该这样了。”薛管顺着年级主任的台阶,点头。
“这方面,薛老师你最有经验,也最有心得了。”年级主任对薛管打着官腔,又是一通和稀泥,和完泥后,对曼招弟摆了摆手,“曼同学,你先回教室吧,我和薛老师还要细谈工作,而且你脚伤了,长时间站着难受。”
曼招弟巴不得快些走,应了声‘好’,便拖着伤腿,扶着墙离开了,看也没看薛管如抹了屎的脸色。
曼招弟依旧走得格外慢,格外惨,十分敬业地装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残疾人模样。
做戏不得做全套?
她回到教室,班上留守的那位女生从最前排转头望了过来,欲言又止,曼招弟没理她,坐回座位上。
刚才薛管认出了罗盈春帮过自己,她担心薛管会去找罗盈春麻烦。
好脾气代表罗女士,一看就是逆来顺受的那类人,估计被使绊子了,也会自己忍着,半声儿都不带哼的。
中午的时候提醒一下她吧,曼招弟想。
可还未到中午,温萍老巫婆先来了。
这位老教师杀气腾腾,款式花旧的涤纶短袖下,手臂的肥rou一晃一晃的,看得曼招弟脑壳痛,听到她接下来说的话,脑壳更痛了。
“曼招弟,你怎么回事?早上不出Cao已经不对了,为什么还顶撞薛管?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学生?”
又是这件事,而且她脚伤了不出Cao,哪里不对了?
曼招弟瞥了她一眼,连站也懒得站,“这件事,年级主任已经处理了。”
“我在问你话,别给我扯上年级主任!”温萍的音调高了几分,惹得班上不少同学纷纷回头看了过来,人人噤若寒蝉,鬼祟吃瓜。
“那你要问什么?”曼招弟看着她,“薛管应该都和你说了吧,不然你怎会知道这件事?你把她说的话减油减醋,基本就能还原当时的情况了。”
“她怎么说是她的事,我要听你说!你为什么要顶撞老师,是谁教你的,是你以前市重点的老师教的吗,把你教成现在这样目无师长,没大没小?”温萍怒道。
曼招弟心里嗤讽,只想反驳到底是谁在扯,这会儿扯出她以前的学校来,还带拉踩,真不觉得臊?
她抬起头,直视温萍蜡黄含怒的脸,话语直白带刺,“不管是谁教的,我就问一句,如果我说了原因,你会为我出头吗?会不会和薛管对峙,说你的学生并没有犯错?”
温萍愣了一下,好几秒才说道,“我会公平公正处理。”
曼招弟冷笑,公平公正?得了吧,说出来狗都不信。
不消停的小屁孩
直到最后,温萍都没有听到所谓的解释。其实曼招弟心知肚明,温萍压根不会为这件事与薛管撕破脸,她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来批评自己,挫一挫自己的傲气。
曼招弟对此自然不屑,再次甩出一句,“年级主任已经处理了”,无视了温萍的黑脸,继续低头做题。
这句话暗示了根本不需要多余的‘公平公正处理’,顿时把温萍气得够呛,但又不能真的强逼曼招弟做什么,她在班上嚷嚷了一顿,逮住几个可怜的出气筒批评了几句后,才悻悻离开教室。
等温萍离开后,王雪娟第一时间冲到曼招弟的座位边上,嗷嗷大吼,“挖槽,冰山你好拽好帅啊!”
曼招弟多害怕旺旺雪饼下一句飙出‘人家好爱唷’,幸好没有。
她无视了咋呼的王雪娟,脑细胞全专注在地理书的大气层与气流上。而王雪娟仍旧一头热,对着曼招弟就是一顿彩虹屁输出,说什么酷出翔,帅憋屁,四舍五入帮她出了一口气。
曼招弟不明白好好的一个旺旺雪饼,为啥说出口的话,三句不离屎尿屁。
“温萍那老姑婆真是活该。”王雪娟大大咧咧地撵走曼招弟前座的男生,让他呆一边去,然后一屁股坐在曼招弟的前座,“听说你刚才还骂薛管了?”
可还没等曼招弟出声,王雪娟已经一拍桌子,满腔激动:“骂得好!明明连老师都不是,就一管纪律的老太婆,仗着跟咱们副校长沾点铁链都扯不上的关系,成天在那儿狐假虎威,也不瞧瞧自个儿披的是什么烂菜萝卜皮,还以为自己身价比帝王蟹高呢。”
曼招弟挑眉,唷,旺旺雪饼的怨气挺大的嘛。
“你都不知道,那个姓薛的,经常去我家超市讨折扣,烦死了!”王雪娟来了个‘孙大圣逗肩’,“我爸以为她是多大的官,怕得罪她,次次都给她优惠。还有温萍老姑婆,每逢过节前就上我家转悠,周日那天就来过一回,说什么家访,其实就是想拿购物卡,当老师当成这个狗样,我都替她丢脸。”
曼招弟挑了一下眉,没想到老巫婆还有这波saoCao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