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这一点,这个邻居给她的初印象还算不错。
“你吃饭了吗?我打算煮面条,要一起吃吗?”罗盈春没留意到她的表情,边走进厨房,边问。
“好。”曼招弟肚子饿了,毫不客气。
“有忌口的东西吗?”
“没有。”曼招弟应着,放下包坐在椅子上,与地上的狗子猫子大眼瞪小眼。
这只大黄狗的名字‘鹅仔’,发出来的音听着有点像某个沿海地区的方言,这种方言曼招弟能听懂一些,但不会说。
于是她尝试学着罗盈春喊狗名字的音节,出声,“鹅仔。”
狗子似乎听懂了,鼻子喷了一下气,朝她走过来,绕着她走了一圈,尾巴还蹭了蹭她的脚踝。
这大狗很亲近人嘛。
曼招弟壮胆摸了摸狗头,鹅仔也没有抗拒,反而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再看白胖猫,就是另一副嘴脸了,只见这猫拽酷拽酷地跳坐到她旁边的餐椅上,一双小rou爪规矩地立在身前,无声地看着鹅仔的献媚行为,撞见曼招弟的目光时,直接别过脸,一声‘喵呜’也不给她。
曼招弟伸手想要摸它,它便直接跳到地上,抖了抖身子后,高傲地挺着长尾巴,头也不回地走进厨房。
全身上下都是‘愚等蠢民,妄想碰朕’。
曼招弟:“”
抚着鹅仔的狗头,她发现这屋内的隔音更差了,大概是墙壁薄的原因,她能清晰听到隔壁屋吵架的内容。
刚才在走廊上也就隐约听得到两三句,现在几乎是监听了全程。
自然也听到了那个女朋友是怎么要求她爸让自己搬走,不然就到县城上买新的房子。
曼招弟听得认真,心里讥笑,真是痴心妄想。
她爸是妥妥的钱眼子,人又抠又小气计较,除了买酒能让他出钱,别的事儿让他多出钱,简直堪比登天。
随着厨房的香味儿散发,面条很快就做好了,罗盈春用木托盘端了两碗汤面走出来,还炒了一盘韭黄鸡蛋,味道香喷喷的。
而且不仅味道香,就连装盘的餐具也特别好看,连同筷子勺子,居然是一整套的。
曼招弟想起她爸家里那些用了起码二十年的老古董餐具,忍不住皱了皱眉。
罗盈春留意到她的表情,“怎么了?不喜欢吃紫菜虾米?还是不喜欢吃韭黄?”
“不是,我不挑食。”曼招弟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这
这也太好吃了吧!
咀嚼着弹牙劲道的面条,配上熱腾鲜味的汤底,比方便面好吃n倍,不,是n加n倍!
这是曼招弟对于面类的最高级赞赏。
再夹起一块韭黄炒蛋放进嘴里。
要命,这是什么神仙下凡的味道,鸡蛋嫩滑,韭黄脆香,简直了。
罗盈春,厨艺十分!满分!!
年年有今日
晚饭的氛围还算融洽愉快,除了一墙之隔的吵闹声以外。
曼招弟听而不闻,一副漠不关心,事不关己的态度,反倒罗盈春,脸上时不时闪过尴尬不安。
但兴许是顾虑曼招弟,她始终一言不发,默默地吃饭。
曼招弟对这种友善的眼力见,无一丁点感动。她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爱怎么想是别人的内心活动,她控制不了,所以不会庸人自扰,尽管她可以说些客气话来打破沉默和尴尬,但当中的难堪并不会真正消失,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
而且她的注意力全在一猫一狗上。
这两只小东西规矩地围坐在餐桌边,小脑袋抬得高高的,眼睛巴巴地盯着它们的主人,那小模样别提可爱憨厚了。
曼招弟对宠物还是有点爱心的,她问罗盈春,“这只猫叫什么名字?”
“它?”罗盈春闻言,看向白胖猫,“叫鸭仔。”
曼招弟挑眉,微挑起下巴看向白胖猫儿,脸上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嘚瑟与调戏。
拽成二百五的样子,还不是只‘鸭’。
“它们都是公的?”
“是。”
“绝育了吧?””
“嗯,刚捡回来就带去绝育了。”
哟,跟这名字更配了。
鸭仔兴许感知到她的讽笑,全身汗毛倒竖而起,龇着牙朝曼招弟‘喵’了一声。
哼嘿,区区一只阉猫居然会恼羞成怒?
可曼招弟不在意,她是客人,自然有主人家帮忙着教训。
罗盈春果然制止了鸭仔,还点了点它的猫嘴儿,让它别乱喊乱叫,受了委屈的鸭仔猫更气了,嘶叫得愈发大声。
偏偏曼招弟作死火上加油,趁着罗盈春背过身看不见时,故意朝猫儿摆出瞪眼挑衅的表情,惹得鸭仔怒气值狂飙,挥舞着爪子就要向她扑来。
不知内情的罗盈春没了办法,站起身把小猫抱到猫架子上,嘴上还教训了两句,气得鸭仔一直‘喵喵喵’地叫。
这场无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