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光大亮,秦雨才悠悠转醒,他一骨碌爬起来。
进了乔家的门以后,他就总睡晚,但是不管是乔瑞丰还是乔穗满,都不会来吵醒他,要是以前在家里,早就被轰出去干活了。
秦雨拉起被子盖住半张脸,面上微微发烫。昨晚,乔瑞丰很是温柔,每次动作都会问他难不难受,回想起那低沉嘶哑的声音,秦雨不由得蹭了蹭腿。
深深吸了口气,清冷的风让他清醒过来,穿上外衣之后就出了屋子。
乔瑞丰不在,乔穗满在院子里看着两包圆圆的东西出神,秦雨好笑道:“小满,看啥呢,你哥去哪儿了?”
“去山上砍竹子了。”
乔穗满弯弯眉眼,接着说:“秦雨哥,大哥说这里一包是菘菜的菜种,一包是萝卜的。”
乔穗满抬起头,眼神亮晶晶:“我们要种菜吗?”
秦雨同样双眼发亮,没想到乔瑞丰还记得他先前说的话,高兴地点点头道:“今儿把地铲松好,沤两天肥,就能种下了,到过年时就有的吃。”
乔穗满乐得一直点头:“嗯!”
快晌午时乔瑞丰就回来了,拖着四根粗壮的竹子,手上还拎着几株野姜蒜。
他把竹子扔在院里,笑着说:“围篱笆圈起来再种,就不会忘记种到哪了。顺带在山上挖了些姜蒜,切块就能种。”
秦雨笑弯了眼,露出整齐的牙齿,乔瑞丰见夫郎高兴,也呲着大牙傻乐,末了悄声问:“身上难受吗?”
秦雨连忙看了一眼乔穗满,见他自己玩得高兴,没多注意他俩才松了口气,小声嗔道:“大白天的,问这么干嘛!没、没哪里难受。”
乔瑞丰挠挠头,也觉得自己问的时机不对,哂笑道:“那就好。”
他们花了三天的功夫,才将前院的菜地辟出来,趁着天色好,没下雨,他们手脚很快把种子都下好了。
前院的地分成了两块,以院门为界,左边的是菘菜,右边种了萝卜,边上靠墙的地方则用来种姜蒜。
看着围起来的两块地,秦雨心里很是满足。
“以后家里有菜,想吃就能摘。”秦雨笑眯眯道。
“吃不完还能像平叔他们那样,拉去镇上卖掉呢。”乔穗满说道。
“嗯,”秦雨道,“开春以后,后院的也辟出来,种上节瓜豆角,就不愁没菜吃了。”
秦雨一边看着家里的地一边做着规划,乔瑞丰一颗心满满涨涨,他知道,秦雨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时光荏苒,太阳东升西落,春去秋来,寒来暑往,秦雨在下河村已经三年了。
前后院的菜地小有规模,一年四季都有吃不完的菜瓜,除了乔成富隔段时日回来闹腾之外,没有别的事情不顺心。
实在要说,那还是有的。
秦雨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三年了,他和乔瑞丰行房的次数不少,乔瑞丰隔几天就要拉着他闹一通,到了冬闲,家里没活,镇上也没活干的时候更甚。
照村里其他双儿的情况,怕是孩子都生了两个了,但他这头却一直没动静。
乔瑞丰洗漱完进门,见秦雨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模样,就知道他又钻牛角尖了。
乔瑞丰爬上床,从背后揽住秦雨,头搭在他肩上,低声道:“你现在劳累,等我多挣些钱,你能好好修养,孩子就来了。”
秦雨软了身子往后靠,依旧闷闷的,“都怪我以前不注意,亏空了身子。”
“阿雨。”
乔瑞丰皱了皱眉,正色道:“从前你受了许多苦,本就不易,别怪自己,要怪也是怪我,还没能力让你和小满过上好日子。”
听见这话秦雨不乐意了,“你胡说什么,家里现在日子比之前好这么多了。”
乔瑞丰低眉笑:“咱会越来越好的,别老想着了,嗯?”
说罢在秦雨的腰上摩挲。
既然想要孩子,那有些过程肯定是省不掉的。
乔瑞丰把人压在身下,“多来几次,就有了。”
“你……”秦雨推拒的话没能说出口,不一会就被冲撞的支离破碎。
起起伏伏间,他也再想不起来忧心的事,只能被动地沉溺在乔瑞丰带给他的巨大快感中。
被子掩住的身躯随着动作时不时露在外面,秦雨打了个寒颤,乔瑞丰抓紧被子覆盖住两人,更加用力起来。
好不容易完事,秦雨气喘吁吁,轻声骂:“一身的牛劲儿,明天还要去卖饮子呢!”
乔瑞丰轻咳一声,“明儿我和小满去,你在家歇着。”
“哼。”
秦雨冷哼完,又低头偷笑,自己对乔瑞丰发脾气是越来越熟练了。
“阿雨,”乔瑞丰搂住人,“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
秦雨张口又闭上,过了好一阵才说:“听见一些闲话,林大娘和李家婆娘说的,我知道不该在意,但是老会想起来。”
“那两个泼妇。”
乔瑞丰狠声道,“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