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绍之察觉到宴安的动作, 将人往怀里搂了搂。
正在这时,却听见怀里的人发出声音。
“安之…”
语气听上去委屈又茫然, 像迷路的小孩,找不到回家的路一般。
李绍之的心顿时像被人狠狠的攥了一把, 猛烈的疼了起来。
他难过又愤恨,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眼下一片青黑,昨晚他一整夜都没睡着。
前半夜是紧张,后半夜的心情那可就太复杂了,不是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能描绘出来。
总之,他早上离开时, 看着睡的香喷喷的宴安,恨不得咬上一口, 他确实也这样做了, 不过在贴上去的那刻, 力道就下意识的轻柔了起来。
后面在春杏的白眼中离开了长青院。
春杏在宴安吃早饭时还不忘说:“少nainai,您不能对二少爷这么好,你们还没成亲呢!他就睡在你屋了!那你们要是成亲了!那还得了?”
宴安正在喝稀饭, 差点被一口呛到。
他现在可听不得关于李绍之这个人, 一听见就不由得想起昨天,一想起昨天他脸上就烧的慌。
宴安放下饭碗:“春杏,别说了。”
春杏以为宴安这样说是在维护李绍之, 更委屈了。
宴安这段时间和李绍之相处, 他从来没有在李绍之面前如果李安之, 他知道两人关系不好,不会那么傻呼呼的。
昨天的事,纯属意外。
他原本以为写完信事就算过了,然而没想到后面才是开始。
李绍之握着龙玉,逼着宴安说了好多个喜欢,泪水都淌shi了面颊,都这样了还不肯将人放过。
流氓!
宴安咬牙。
于是在今晚,李绍之再来用饭时,宴安都不给他好脸色,不理他。
李绍之今天还专门给宴安带了礼物,还带了西市上的糖葫芦。
打过霜后的山楂,又大又圆,外面再裹上一层糖衣,酸酸甜甜,是冬日里分外可口的小零食。
李绍之将糖葫芦递到宴安跟前,宴安扭头。
春杏总算意识到两人是闹别扭了,生怕宴安被哄好,急忙第一时间火上浇油:“哼,一串糖葫芦,你以为谁稀罕呢?”
没错!宴安点头!
“好吧。”李绍之遗憾的叹了口气,“既然你不稀罕糖葫芦,那想必流芳斋的点心想必安安你也不稀罕了?”
“可惜我买的有点多,我一个人肯定吃不完。”
宴安悄咪咪的瞄了一眼李绍之手上鼓鼓的油纸包。
李绍之装作没看见,又叹了口气,面上很苦恼的样子:“我真的吃不完,安安,算我求你了,你帮我吃一点?”
“既然你都求我了。”宴安矜持的转身,“那我大发慈悲,帮你吃掉一点点好了。”
“啊,谢谢安安。”
李绍之不仅带了流芳斋的点心,西市的糖葫芦,糖炒栗子,还带了做成麻辣口味的牛rou干。
宴安因为最近又是药浴,又是在喝补药的原因,他的饮食被严格控制,清淡饮食已经有段时间了,所以李绍之这一手,是实实在在的勾住了宴安。
开始他还记得端着架子,到后面被美食环绕着,已经忘记要生气的事了,李绍之把春杏赶出去,亲手给宴安剥栗子喂到嘴边,宴安叼过栗子,腮帮子吃的鼓鼓的。
李绍之伸出手指戳了戳。
被赶出去的春杏又和阿康阿健一同忧桑望天。
嘴里愤愤的开始说着李绍之的坏话。
自从几人知道了两人的婚讯,春杏就看李绍之更不顺眼了,阿康阿健两人顾忌着李绍之二少爷的身份,纵使心里不满,但面上也不会太表现出来。
然而春杏不一样,她一根筋,心里眼里都只装着少nainai一个人。
于是她可以说得上是整个府里最讨厌李绍之的人了。
“好端端一个二少爷,非要上赶着做我的活!明明该我给少nainai剥栗子的,他却非要自己剥!”春杏想到那哪就骂到哪,也不管合不合适:“哼,狐媚手段!臭不要脸!”
阿康阿健点头:“啊对对对。”
宴安虽然喜欢吃,但食量不大,一半都没吃到就饱了,其中他最喜欢李绍之带回来的麻辣牛rou干,又香又辣,吃了好几个。
不过他再想伸手拿的时候被李绍之阻止了:“你这段时间吃的这么清淡,牛rou干虽好,但过于辛辣。”
“尝两个就行了,想吃明天再吃。”
尽管如此,宴安半夜还是胃痛给痛醒了,李绍之今夜没再留宿,宴安在墙壁上摸索,将灯按亮。
他疼的额头上全是冷汗。
哆哆嗦嗦的喊着春杏。
大半夜的,因为宴安的胃痛,长青院里灯火通明,阿康他们一人去请大夫,一人去叫了李绍之。
李绍之外衣都想不起来披,匆匆赶了过来。
看见宴安面色苍白,赶紧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