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安同春杏讲:“以后我再生病的话,还是请他吧,我喜欢喝他开的药。”
春杏在一旁呸呸呸:“您说什么傻话呢?就不能不生病吗?”
宴安道:“不生病当然好,可是你也知道我的,所以还是防患于未然来的好呀。”
生病这两天,宴安是实打实的在屋里闷了两天。
病一好,他就往院子里跑,但也仅限于院里了。
李老爷告诉他,最近南城会有新的势力驻入,说不准南城什么时候就乱起来了。
李府在南城是屹立百年都未曾倒下的家族,然而从李安之去后,坊间流言有传说李安之生前把名下的财产全给了宴安,此前并未有太多人在意,但如今这传言却是愈演愈烈。
李氏的旁系人家已经纷纷坐不住,老一辈的纷纷来探李老爷口风。
开始之所以没人管,是因为这事说上来太过荒唐,先不说宴安只是个冲喜进来的,更别提他还是一介男儿身,又无法替李府开枝散叶,他凭何能拿如此多的产业。
就算李安之那个病涝鬼因为宴安冲喜进来过了次劫,脑子病糊涂了,把宴安当救命稻草,用钱来买命,所以把产业往宴安名下转。
但是李老爷还在那呢,李老爷就算再溺爱大儿子,至少作为偌大的李府当家人,不至于糊涂到如此地步。
所以在刚听到这个传言时,旁系的人并不放在心上,然而家里的女眷却是觉得无风不起浪,尽管觉得可信度低,却还是忍不住想去探探口风。
这不探还好,一探才发现宴安周边简直是被护的密不透风,好歹是一家人,之前听说过他面容有缺,所以不乐意在外面露脸,大家也就不曾坚持。结果大少爷去了,有女眷想要结识于他,却是屡屡被拒绝。
这样明里暗里的被拒绝了好多次,她们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觉得宴安身怀巨产也不是不无可能。
结果在她们被拒绝了没多久,一个外人沈云秀居然被允许进入,这下子,不光是女眷坐不住,男眷也坐不住了。
他们纷纷找到李老爷,想要问问这李少nainai被护的这么严实,是不是真的身怀巨产?
李老爷面色肃然:“哪来的流言?你们居然还肯相信?”
李二道:“既然不是流言,那就大大方方的把人拉出来,也好见见世面,这样藏头露尾,实在是惹人怀疑。”
李三立马接茬:“说的是啊,况且就算是安之将财产转到他名下,我倒也觉得不是件大事,毕竟那产业就算多,也是安之自个的,自然是他乐意给谁就给谁。”
“我的意思是,安之去了也有两个月了,若这事是真的,你也知道,我小女儿阿春,正是适宜嫁娶的年纪,倒是可以让他入赘嘛。”
李老爷听着这话,怒气止不住的涌上心头。
李三立马安抚:“大哥你别生气,我这样说也是为了李家着想,还不是因为我听说最近沈家小姐和宴安走的近了些,万一这郎有情妾有意的成了,这钱可就去了沈家了。”
李二冷哼了一声:“三弟这是糊涂了,人宴安嫁给安之,说不准是喜欢男的,现在也算得上是新时代,我思想可不迂腐。”
“不过,大哥,三弟有一点说的确实对。那就是钱可以在宴安名下,但是宴安这个人我们可不能让他去了别家,恰巧我那不成器的三儿子勉之,喜好儿郎。”
李三道:“二哥你这是有点不要脸了,谁不知道你家三郎喜好抽快活烟,抽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说三弟你不要太过分。”李二怒道。
两人眼见着就要吵起来,李老爷手掌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好了!”
“你们口口声声,不就是为了钱吗?我今天把话放这了,先不说安之有没有把产业转到安安名下,就算转了,你们也别妄想他会嫁到你们家来!”
李二不乐意了:“什么叫你们家,大哥,我们都姓李,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就是啊,大哥,你说这话多伤感情。”
“感情?”李老爷嗤笑,“有感情的话,我儿安之去世三月都未到,因为外边的一些流言,你们就纷纷坐不住,惦记起了我儿的未亡人,若是你们顾念情分,也不会说出此等不要脸面的话来!”
“大哥,”李三忍不住辩解:“我真的是为了我们李家,那么大笔产业,难道任由宴安这么个小子带着另投他人吗?”
李老爷闭了闭眼,自大儿子去后,他的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发了这么通火,感觉呼吸都累得慌。
他摆了摆手,道:“你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我这个当大哥的会不知道吗?我就告诉你们两个字,没门。”
他心平气和道:“我大儿子是没了,但别忘记,我还有个小儿子!”
两人敏锐的理解到了李老爷的意思,纷纷惊的睁大了眼。
李二道:“大哥,你的意思不就是…”
“你不会是要让绍之娶他的寡嫂吧?”
声音同时响起,说的都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