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烬却不回,稳稳托着她的腰身步步往后退,直至身后快要挨到一扇方菱花窗,才松力把人放坐在窗沿。
可宁芙根本坐不住,这样窄的位置,她只能坐实一点点,更多的只得靠依附着他的臂膀才堪堪能稳住身子不坠落。
她没办法,很怕被摔,又怕窗棂被支开的动静会招来旁人注意,于是下意识去往他怀里缩着躲。
韩烬自然乐得被她扑香,这一把接着很实。
感觉到他手托的位置实在刁钻难以启齿,宁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咬咬唇嗔恼,“放,放肆,快放我下来。”
闻言,韩烬还真空出一手,却并不打算放人,反而是伸手到她背后,欲将后面那扇支摘窗彻底对外打开。
见状,宁芙瞬间慌了神,情急之下只好主动伏他肩头,用自己来阻他的伸手动作,“不要开,会被外面的人看到。”
韩烬一顿,单手回搂,空出的一只手顺势只开了一个不足为防的小缝,并不足以叫外面的人窥见房内的一片旖旎。
润和的微风恰好从中透过,拂扫发尾,搔出痒,韩烬面上神色从容,全局尽在掌握之中。
怀中人忍不住在羞颤,他察觉,便安抚地顺着她的背轻拍,像是耐心在哄幼孩。
他贴耳,“公主这样的抱,才是我开始想要的诚意。”
环贴紧扣,无所保留的诚意。
受过方才一惊,宁芙已经没有力气再挣他了。
即便察觉到他动作越来越过分,也咬着唇脸红忍下,心中只盼他能快些厌倦,叫这一抱结束痛快些。
可韩烬肖想了她多少年,一时怎厌得了,他是恨不得直接将她吃入腹中才算堪堪解瘾,这回初尝到甜头,不管松着拥还是紧着贴,都不能彻底过瘾,最后,他咬咬牙,直接将她两膝一分环在他腰上。
宁芙瞬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阿烬,不能这样……怎么抱都可以,但,但这样不行。”
他顶膝往前压,几乎快咬上她耳朵,声音也哑到底,“不会有人知道。”
偏巧不巧,他此言刚落,府内巡逻的兵士正好巡视到附近,兵士们步履阵阵,声响轻易可辨,如果宁芙现在出声求救,他们进来将韩烬擒拿,当获亵玩公主,五马分尸之死罪。
韩烬知道后果,却舍不得松手。
肩头被人点戳了两下,他回神,就看小公主含泪凝着双美眸,正楚楚盯着自己。
“别再弄出动静了,真的会被外面发现,我,我怕……”
他不知小公主是当真愿意为他遮掩,还是顾及自己的公主尊面,一时怔然,默了片刻,他错过眼去,平平直述,“若非我受了伤,就凭这些府兵,又能耐我何?”
“可你现在的确还伤着呀。”宁芙刻意压低声音,又吸了下鼻,之后鼓足勇气说,“奖励已经结束了,你若再不放开,我就,我就……”
“就叫人?”
韩烬反问,面无表情地压抵更紧,显然一派轻狂至极,目中无人。
他又故意托手将她从窗沿抱下,没了最后那点依托,宁芙不想坠地便只能全然依附于他。
双臂环搂,腿间也纠缠。
一切下意识的动作做完,宁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当下这副姿态,便像是一株分外柔软的萝蔓,攀缠着对方可固身的根,只求不成怜坠的飘萍。
她脸霎时红了个透。
韩烬睨着她,似逗弄,“还求不求援,殿下给个话?”
宁芙抓紧他衣襟,第一次觉得无力出声。
当下,她不由想起三年前宁舒姑姑出嫁前的那一夜。当时,她与阿姐因不舍姑姑远嫁西渝,便偷偷跑去公主府,在她贴满喜字的婚房里静静等守,可联姻婚事实在繁琐,她们左右等不来,倍感无聊得紧。
就在两人等得昏昏欲睡之际,她忽的察觉枕下什么东西实在硌人,拿出一看,才知是一本小册。
阿姐也不知那是何物,于是两个懵懂的少女就这般无所准备地打开了禁书,里面密密麻麻画了好多小人图,五官眉眼都是模糊的,可姿态却那般怪异,两两相缠,像要紧密合为一体。
应是阿姐率先反应过来,于是手心汗涔涔地忙去捂她眼睛,还说这个不能看,可宁芙过目不忘的本事一流,当时未挂心上,可后来被嬷嬷教习过些深闺知识,才知明那些分腿、搭肩的怪态都是为了做一件事。
在阿姐帮她捂眼前,她入目的最后一副画面,印象最深,也记得最久。
而那画中所铅描,竟与阿烬此刻待她之无异,同样环缠腰际,同样交颈厮磨,而唯一与那画上不同的是,他们此刻衣冠完整,相拥也不在榻上。
所以,阿烬接下来要对自己做什么……
宁芙懵懵懂懂,心间真的生了些惧。
韩烬一直观察着她的反应,之前一直逗弄是因为知道小公主并未真的害怕,不过含羞更甚,他这才得寸进尺。
可眼下见她脸色明显不太对劲,韩烬立刻重视,心想她若再推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