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愿问:“一二年级?后面为什么没有了?”
“呃……”乐意食指对碰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我看到我同学天天被父母管着,我就觉得我还挺自由的,因为我外婆有点惯着我。而且那时候我跟我外婆待习惯了,觉得父母不在身边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有我外婆就好了。还有吧就是因为她们一直不在我身边,对我也很愧疚,我要什么给我什么,不然我咋能学那么多费钱的东西……”
乐意想了想又接着说,“我知道我弟的事情后,那个心情很难形容。就是……其实我弟弟才是真正受到伤害的人,但是我还只知道闹着问我爸妈为什么不回来。这也让我会更愧疚吧。”
景愿握住她的手,“但是你们现在关系很好。”
乐意想了下,“你说得也是。不过还是很愧疚,一想到他跟我要的鞋子要一千六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了……算了算了给他买吧。”
景愿本来还沉浸在有些严肃的氛围里,一听到这话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什么?!”
多少????
这时候杨思琦和黄薇薇也做完了回班,黄薇薇搂住乐意的脖子,用力有点大乐意连忙拍她的手:“卧槽卧槽!你那么大力干嘛。”
黄微微:“sao瑞,没控制好。你没事吧?”
乐意一脸无语,“我好像听到我脖子响了一下。”
杨思琦大手一挥创新设计拍乐意屁股上,乐意有感觉自己的屁股麻了。景愿看着乐意的脸chua一下就绿了,觉得有些好笑。
杨思琦问:“在聊什么你们?”
乐意面无表情,眼神厌世,“在聊你俩是不是想弑父。”
杨思琦用肩撞她一下,“滚,好好说。”
乐意翻了个白眼,“在聊我弟跟我要双一千六的鞋子当生日礼物。”
黄薇薇大惊失色,“夺少?”
杨思琦面目扭曲,“亿前溜?!”
黄薇薇不可置信:“我的妈我的姥,我的褂子我的袄,我的大姨和姑nai,吓得我一瘸一拐,我的爹我的爷,我的袜子我的鞋,我的大伯二舅爷,我的裤子尿半截。”
杨思琦:“……你闷瓜一样的嘴原来也说得出这么性感的句子。”
乐意翻了个白眼,景愿没忍住笑出声。
杨思琦语重心长地说,“乐意,这是咱弟啊,苦了自己也不能苦了孩子。”
乐意拇指捏食指比了个心,“那你给我钱。”
杨思琦“诶——”一声,又说:“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你送了也就是我送了,别见外。”
乐意把比心换成了竖中指,“滚。”
这两祖宗立刻滚了,乐意看着景愿,两人不约而同笑起来,笑到乐意整个人都在抖,坐下的时候手抵着桌子,本来就就一脚高一脚低有些晃动的桌子这下晃的更厉害了。
黄薇薇椅子挨着乐意桌子,跟着一起抖,实在是忍无可忍,转头说:“姐你他爹桌震呢?我天呢景愿居然也笑得这么开心……你被这傻子传染了?”
她一说完两人笑得更厉害了。
黄薇薇:……炸裂。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的存稿……
乐意和景愿还来不及接着往下笑,上课铃就响了,外面的人纷纷往各自班级涌,上一秒还挂着大笑无语等等各种Jing彩表情的四人也立刻收敛拿出自己的日程本该做什么做什么。在上课铃声响完前,教室回归安静。
月考时间迫在眉睫了,调研考易星也明确说全市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高中都会参加,纵使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但考试内容和紧张程度也能说是火烧屁股。
下课时再怎么玩闹,一波接一波的笑声似乎也掩盖不了高考倒计时牌和接踵而至的考试带来的疲惫。悬在枝头的明月照亮了一片云,却始终无法照亮这群少年的前行路。
乐意有些担忧。不是在学习方面,她或许不是高三里最勤奋的一批学生,但是一定是高中三年里最踏实的一批学生,所有的考试无论是成绩还是心态她向来比较稳定。
乐意担忧的是那天晚上因为一道数学题错过的问话。自那天之后景愿再没提起过,但是乐意心里对此的疑虑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既然问不出来,就只能靠自己猜。前一天晚上遇到赵之茹,第二天就遇到这事。换别人乐意可能还不会把这两件事情想在一起,但是直觉这次告诉乐意两件事情之间有联系。
景愿平常只是说话委婉没自己这么嘴贱,但是不会瞒着。能让她这么犹豫……总不能是要问乐意什么数学题吧?
乐意把头发往后拨了一把,心说自己都快被这些屁事愁秃了。
下课时乐意看桌子上水杯空了,景愿还在写题,就自己拿着水杯去走廊饮水机那里接水。
景愿写完放下笔,看似随意地瞥向往乐意桌侧挂着的纸袋——是那天赵之茹给的纸袋。她不懂乐意既然拒绝了对方为什么还要把这个东西留着。
景愿的感受很复杂,一方面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