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立马说:“没有。”
景愿疑惑:“那你为什么……”
“这么说比较方便,而且不会伤人心。”乐意面上淡定自若地解释,“毕竟是个女孩子,我把话说太过了人家多伤心。”
景愿听第一句的时候还松了口气,听到第二句后心里不知为什么又有点酸酸的,语气变得不冷不热,“以前也没见你这么为别人着想。”
乐意有些尴尬,立刻去拉景愿的手,闭着眼睛咬牙说:“没有啊,我也经常担心你会伤心啊。”
爹的,杨思琦和黄薇薇听到了一定会吐吧。乐意心想。
景愿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一下,她低头看了一眼乐意,乐意立马摇着她的手继续咬着牙撒娇,“你今晚过来跟我睡好不好,我们宿舍一个人都没有我太无聊了。”
灯光照在乐意脸上,仿佛给她开了一层柔焦,连周围都散着光晕,看得景愿入迷当即就点头答应,“好。”
但是等上了床,乐意就后悔了。学校的单人床有点小。乐意和景愿,一个身高近一米七一个身高近一米八,在这张床上未免有些伸不开手脚,于是只能委屈一下两人贴得无比紧密。
可这样一来,乐意就很不自在。她睡眠太差,往往等到凌晨才能睡着,这中间稍微翻个身就会影响到景愿。
乐意只能像个鹌鹑一样贴着墙缩着身体,一动不动,无比憋屈。心里懊悔当时真是脑子抽了想这么一出。
乐意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十一点四十一,在心里叹了口气,想小小幅度、谨慎地翻个身,但还没等她有动作,背后贴着的人就翻了个身,从背对背变成景愿前胸贴着乐意的后背。
乐意以为是她醒了,立刻就不敢动了。下一秒景愿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揽上乐意的肩。黑夜中乐意瞪大了眼。
景愿小声问她:“睡不着吗?”
乐意也小声回应,“嗯。”
景愿的手开始一下一下的拍在乐意手臂上,像是妈妈温柔地哄小宝宝睡觉。乐意的心跳又像鼓点一样“咚咚咚”地响,感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乐意大着胆子翻了个身,和景愿面对面。周围太黑了,乐意只能凭感觉,景愿似乎是闭着眼有些困倦。下一秒乐意把头埋进了景愿的脖颈处。
景愿的手顿了一下,抚上乐意的背,轻声问:“怎么了?”
乐意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我真的对那个女孩没心思。”
景愿不知道她为什么提起这件事,但是也好脾气地说:“我知道。”
你才不知道,乐意想,我的心思都在你这。
过了一会儿,景愿带着困意,有些迷糊地问乐意:“你的睡眠问题,去医院检查过吗?”
“查过。”
“什么原因?”
“查不出来。”
景愿安静了一会儿,又问:“查过心理问题吗?”
“查过,总体来说问题不大,医生说可能是压力问题。”
“吃过安眠药吗?”
“吃过褪黑素,但是吃了白天也睡晚上也睡,我就不吃了。”
话题似乎又终止了,不知通向何处。乐意突然开口:“景愿。”
“嗯?”
“你有喜欢过的人吗?”
“我连朋友都是遇到你才有的,怎么可能会喜欢过人。”
“好吧。”
“你呢?你喜欢过人吗?”
乐意撒谎了,“没有。”
“好吧。”
景愿又问:“你家是不是离这很远?”
“是啊,我家在山海区,开车过来要一两个小时呢。”
“山海区不是有山外之类的高中也很好吗,你为什么来这了?”
“那边的学校太老了,岗中比较新设施和师资肯定都好一点嘛。而且我也没那么恋家。”
“杨思琦还说你的中考分数能上一中呢。”
“她瞎吹吧。我那是用体育生的身份才能进一中,但是我才不要练体育呢,累死了。”
景愿有点惊讶,“你体育这么好?我只知道前年元旦晚会你拉过小提琴。去年艺术节跳过拉丁——你会得怎么这么多?”
“我小时候学得杂,什么小提琴,钢琴,哦还有个长笛我都会。但是这些都是业余的。就是去那种兴趣班机构上上课。不过拉丁是认真学得,那个机构老师说我身量好,我爸妈就请了专业的老师来带我。”
“那后来为什么不学了?”
“我对这玩意儿也没那么热爱,就是老师说我适合那我就学学看嘛。但是要走国标的话那花费就大了,那个老师还让我去北京。不过最烦的还是家里亲戚说小小年纪跳这种舞不正经不学好,我就气得不学了。不过按我学得那点专业班门弄斧一下也能看得过去。”
“我还以为以你的性格会直接当着她们的面骂回去。”
“那你把我想得还是善良了一点。我当时把我那个鞋子——就是跳拉丁那种高跟